前頭開車的項杭見二人不說話,這才笑呵呵的道:「姜師姐,你知道蕭部長這幾天就要回來了嗎?」
這事兒姜昭還真知道。
因為她有接到過蕭衍青提前打回來的電話。
姜昭正要點頭,一旁開小差看熱鬧的塗青青卻突然回過頭來驚訝的道:「蕭衍青要回來了?靈師墓那邊的事情解決完了?」
「這怎麼可能!」項杭失笑道,「靈師墓那邊自打出事以後,就像是完全封閉了一樣,誰也進不去了。當然,要是幾位界內前輩肯出手的話,說不定能強行攻進去。只是大家現在都不知道那座靈師墓里還有些什麼東西,所以不敢貿然行動,就怕把那座靈師墓給毀得連渣子都不剩了,局面一下子就僵住了。部長這段時間留在西京,為的也不是靈師墓的事情,而是我們之前被殭屍偷襲的事兒。」
一提起殭屍,塗青青也終於想起了讓自己傷上加傷的罪魁禍首。
她不禁磨起了牙:「那些殭屍的來歷都查清楚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項杭搖搖頭道,「不過,我猜應該至少有些眉目了吧?不然的話,界內這麼多人拿幾隻殭屍沒有辦法,那也太丟臉了,部長肯定也抽不開身回來。」
說的也是。
見項杭確實不知道更多的消息,塗青青很快又沒了興趣,繼續盯着窗戶外面看。
嘖嘖,她本來以為這個世界的學生應該和她在學習班的模樣差不多,可是現在看來,怎麼好像差距很大似的?
要不,她也去找蕭衍青申請申請,讀個大學試試?
也不知道蕭衍青會不會同意。
第二天下午,蕭衍青就到姜昭家來了。
和他一起同行的,還有姜堰。
姜昭一打開門,就看見了站在蕭衍青身邊的姜堰。
她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重要的是,姜堰來之前,也沒和她打招呼啊!
還有蕭衍青,都不知道提前給她通個信兒!
姜昭瞪了蕭衍青一眼。
蕭衍青一臉無辜。
他是真沒找到通風報信當然機會啊!
「咳咳!」姜堰假裝沒有看見姜昭和蕭衍青之間的眉眼官司,若無其事的進了屋,「我當然是來看我自己女兒的!」
這厚臉皮的勁兒,姜昭實在拿他沒轍,趕緊跟了上去。
姜堰打量着屋子裏的擺設,心裏多少有些意外。
他這個女兒,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又是一個人住,他原本以為她住的地方也會稍顯冷清呢。
卻沒想到,這屋子雖然不大,可卻處處彰顯着生活的氣息,有種真正的家的溫馨感覺。
姜堰的心情一時有些複雜。
原來,就算沒有他們這些所謂的親人陪伴,他的女兒也真的能把自己過得很好。
來都來了,姜昭自然只能把姜堰當客人招呼。
姜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正要在沙發上坐下,一下子就發現了沙發一角那團白絨絨的東西。
「喲,這是在靈師墓看到過的那隻小兔子精吧?」姜堰只看了一眼,立馬就認了出來。
塗青青說是大妖,但她的實力在姜堰面前,可就不夠看了。
「是,她叫塗青青。」姜昭給姜堰端了杯茶。
這茶雖是靈茶,可姜昭就是一窮散修靈師,她這裏的茶自然是沒辦法和姜堰平時喝的茶相提並論的。
「她怎麼在你這裏?她是住你這兒?」姜堰當然不會對一隻妖怪感興趣,可誰讓這隻妖怪就待在他女兒家裏呢,「對了,我記得上次看到她的時候,她的傷勢雖重,可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也該養得差不多了吧?可我看她這個樣子,怎麼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啊?」
「她是借住在我這裏養傷的。」姜昭回答問題的同時,順便也解釋了一下塗青青會待在她這裏的原因,「之前我們從西京回來的時候,不是遭遇了殭屍偷襲嗎?塗青青在那次戰鬥中用力過猛,舊傷還沒養好又添了新傷,所以才會如此。」
一提起被殭屍偷襲的事兒,姜堰的心情立馬就不爽起來。
「我當初都跟你說了別急着離開西京,你就是不聽,這下出事了吧?」姜堰絮絮叨叨的,看起來不像是高階靈師,倒像是嘴碎的大媽,「還有你們那研究部,竟然能讓自己的專機上發生這種事情,也是個不靠譜的!依我看啊,你要不還是別在這研究部做事了,我們就過點清閒舒服的日子好了。」
旁邊的蕭衍青一個字沒說,就從天而降一口大鍋讓他背上。
偏偏他還沒有辦法反駁。
畢竟,他作為研究部部長,的確是該為這事兒負責任。
姜昭笑了笑,沒有接腔,只是道:「您喝茶。」
姜堰一肚子想說的話就這麼被噎了回去。
他心裏憋着氣,想來想去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耍無賴道:「昭昭啊,你看爸爸難得來京城一次,爸爸能不能住在你這裏啊?」
只要住在一個屋檐下,日久天長的,他就不信自己軟化不了這個面硬心軟的女兒!
姜昭沒想到姜堰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來。
她當然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和姜堰住在一起。
不過她也並不為此煩惱,因為她有個現成的理由拒絕姜堰。
「可我這裏的房間不夠,住不下啊!」姜昭略帶驚訝的的道。
姜堰又卡殼了。
他心裏有些懊惱。
明明他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了姜昭家的房間佈置,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卻忘了這一點呢?
「昭昭,爸爸看你這房子好像有點小了,要不爸爸給你換套大點的房子吧?」姜堰又忙道,「你要是喜歡現在這個小區的話也可以,這小區裏的房子還有不少大戶型呢,多大的爸爸都能給你買下來……」
「你很了解小區裏的房子?」姜昭打斷了姜堰的話,笑眯眯的問道。
姜堰頓時變得結結巴巴起來:「也、也不算太了解,就來之前稍微打聽了一下……」
怕是打聽得還不少吧?
姜昭心裏有些好笑,又有些酸酸的。
她倒是沒什麼被侵犯了的感覺。
因為她能夠感覺得到,姜堰想要靠近她,又怕惹了她生氣的那種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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