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妻 第041節：梅家之意

    「第一回合，定藥性。赤石城齊氏藥院第一。之後依次是白石城柴氏，藍石城葉氏。黑石城梅氏居最後。」

    .......

    「第二回合，定藥方。赤石城齊氏藥院第一。之後依次是藍石城葉氏，白石城柴氏，梅氏黑石城最後。好，先休息半個時辰」

    眾人由婆子領着到一小屋休息。

    有丫鬟送來茶水後退下。柳成碧幾人就嘰嘰喳喳的笑談了起來。

    羅月先激動的道，「嘖嘖，原還想着柴氏藥院的柴可卿等人今年會是我們的威脅，卻沒想到，既然如此無用。到是葉氏的人，還挺厲害的......。」

    柴燕靈也道，「我到是沒擔心，我們藥院每年都是第一，這次自然也是。當初怕的就是我們不爭氣，給藥院丟了臉。如今看來，哈哈，這第一年頭名也是非我們莫屬啊。這次得了頭籌，那就等於是除了正常考取外，還會多有好幾個進白鹿藥院的保舉名額吧。」

    柳成碧到是沒有其他三人那麼激動，她略略皺的眉頭，沒說話。

    柴燕靈推推她，問她怎麼了。柳成碧才嘆息一聲，「梅氏藥院，只來了三人呢！而且，一個外族人也沒有。」

    確實如此，一個藥院原本是要求有五人參加比試的，其中一人還得是外族人，這是給朝廷的面子。但梅氏藥院，來的巫人學生就差了一人。

    才三人啊！

    在齊氏藥院，有學生八百餘人。柳成碧等人，是一等一的。若不是非要有個外族人名額，這事怎麼也輪不到鹿鳴頭上來。

    葉氏和柴氏藥院，學生也在八百餘眾。

    那麼梅氏......怎麼會連參賽的人都不能齊全？

    「不過那個叫梅琪的可真厲害。基本全組的分數都是她一個人得的。二次全是滿分，跟成碧你一樣呢！另外二人，並不行！」羅月道。

    「梅老夫人可是大巫呢，梅氏藥院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這樣的比試，所以連人都懶的派來！」柳成碧若有所思的猜測着

    「葉老夫人和柴老夫人也是大巫啊！」羅月道。

    「那也不一樣的，大巫跟大巫之間，也是不同的......」柳成碧和其他三人圍坐攀談起來。鹿鳴則是自取了一杯茶，坐到靠窗的地方，懶洋洋的曬太陽。柳成碧她們的話題，她插不進去話，比賽其實也不干她什麼事情，她只是來佔個頭臉。

    鹿鳴就站起來，她想四下走走，尤其是想，去山上看看。

    「你要到哪裏去，你可別亂走，到時辰了還得一起的！」柳成碧忽的看過來，對鹿鳴道。

    「我就外面看看！不走遠！」

    「不行，我們可不想到時候還要找你去！你就在屋裏坐着！別惹麻煩！」柴燕靈站起來一叉腰，直接不許鹿鳴出去。

    不出去就不出去。「那我也聽聽你們說的~」鹿鳴笑嘻嘻的將自己的椅子朝柳成碧她們移了移。

    柴燕靈幾人翻了個白眼。大家卻是都不再說話了，只取了茶水，自斟自飲起來。原本就不多的一壺茶水很快就見了底。羅月就喚了丫鬟讓她送壺新茶進來。

    新茶很快被送進屋，茶香和之前喝的那種略有不同。但都是好茶。羅月先給柳成碧斟滿，然後才給旁人倒茶，最後則是將整個茶壺給鹿鳴，「自己倒！」

    鹿鳴也不惱，笑嘻嘻的接了茶壺，自己斟倒。舉杯碰唇，舌尖輕點，鹿鳴的動作猛的停頓下來，下一刻，卻見柳成碧已伸出手，猛的將羅月等人的茶杯打落。

    「別喝！」柳成碧焦急的大聲喊出。

    但還是晚了，除了鹿鳴和柳成碧，其他三人都已經暖茶如喉。

    羅月等人的臉色頓變。

    「這茶有什麼問題？」柴燕靈強裝鎮定。

    柳成碧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鹿鳴，然後看向同伴，「我說不出來，但是這茶湯，不對！」

    「是不對，這茶湯是有毒，你們死不了的，就是接下來的比試，你們就等於已經直接被淘汰了！」剛送茶水進來的丫鬟雙手攏在袖間，神色冷傲的掃視幾人，最後看看柳成碧和鹿鳴，「你們倆跟我來！」

    羅月幾人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她們決然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被淘汰了。令她們覺得羞惱的是，鹿鳴居然也沒有喝茶。

    也是，她是最後一個拿到茶壺的。

    早知道茶壺的水就先斟給她了。

    真是狗屎運！羅月狠狠一跺腳。

    柳成碧和鹿鳴被再次帶到之前的大院內，圍觀的人早已坐落現場，見人進來，唰唰唰目光齊聚過來。

    齊氏藥院只留了柳成碧和鹿鳴，梅氏藥院是那個梅琪，柴氏藥院的人數竟是四人全在。葉氏亦是二人，一女葉如，一男葉海。

    而且這下，鹿鳴也得上場了。

    「別緊張！」柳成碧悄悄拉住鹿鳴的手，耐住性子輕聲柔言叮囑她，「來都來了，就什麼都別怕！」

    「不緊張！」鹿鳴對她笑笑，「這次壞事的不是我，是羅月他們！」

    確實，最先刷下去的是羅月三人，鹿鳴能站到台上來，齊藥婆當獎勵她才是，要不然，齊氏藥院這次丟臉就丟的更大了。

    .............

    「娘，那是白鹿藥院！」山腳下，九象用小車推着母親福婆出來走走。他們在湯泉山外頭看了看，就又來到了白鹿藥院山腳。

    「娘記得，當年我兒也想考進這裏的。」福婆反手握住九象的手，回憶往昔，聲音輕輕，「可惜家裏沒錢，娘沒法子讓你進藥院繼續讀書了。要是娘有錢的話，你現在，一定是最好的藥師了，說不得，還能成大巫覡呢。娘還記得藥婆都誇過你，是天資極佳的！」

    九象目視白鹿藥院在，並沒有說話，只臉上帶着淡淡的笑。

    福婆卻換在絮絮叨叨追憶往昔，「......後來你就跟着你師傅去外走闖蕩了。說是要給娘掙潑天的富貴回來。娘啊，其實不需要什麼潑天富貴。娘只盼着你平平安安的。娶房賢妻，再給娘生下個大胖孫子......你不知道，娘天天盼望你回來.....後來....你回來了！」福婆話音哽咽起來。

    「是，娘，我回來了，以後，就不走了。娶房賢妻，給娘生個大胖孫子！給娘養老送終！」九象看着白鹿藥院所在，眼眸蒙上一層水汽，但水汽很快就消散去。他也是緊握福婆的手，孝順的說了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