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突然一聲叫破張沐陽的身份,凌冰不由面露詫異,體內《涅盤玄功》驟然運轉,身上靈氣,暗中護住自己和張沐陽,倒不是凌冰太過於小心,而是之前祥雲寺里的老和尚,給她留下的印象,這些和尚都是笑裏藏刀,如果這和尚萬一知道什麼,想要給那『慧覺』報仇,那她只也只能再殺一個和尚。
而面對凌冰隱隱發出的敵意,老和尚恍若未見,眼睛眨也不眨的繼續看着張沐陽。
張沐陽眉毛一揚,捏住了凌冰的小手,示意她不用擔心,而後看了老和尚一眼,也不正面回答,只問了一句道:「敢問大師法號?」
說話間兩人目光交錯,好似有雷光相撞,火花迸起,不過老和尚隨即仰天哈哈一笑,一對肥厚碩大的耳垂,隨着他的笑聲亂顫,朝着張沐陽行了一個佛禮說道:「貧僧方正,見過張施主。」
張沐陽輕笑一聲,也還了一禮說道;「見過方正禪師。」
方正和尚身上寬大的僧袍一拂,臉上的笑意不變,擺個手勢說道:「早就聽說張施主修為高深,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貧僧佩服,張施主裏面請。」
方才眼神交匯之間,方正和尚暗中用神識試探張沐陽,不想吃了個暗虧,剛才的仰頭一笑,正是在掩飾眉宇間的尷尬。
張沐陽也不客氣,昂首闊步,走在方正和尚的身側,張口問道:「戴長生呢?」他現在的名聲雖然在修行界算是聲名鵲起,但也不是走到哪裏都有人認識,尤其是之前沒有絲毫接觸的佛門,這方正和尚能得知自己的身份,最大的可能就是官方的原因,必然是戴長生那貨透漏的消息。
老和尚身子微不可查的一怔,不過也清楚,似張沐陽這種天資聰穎之輩,哪個不是智慧過人,猜到戴長生才是應該的,他緩緩說道:「戴副局長有事,待會就來。」
老和尚的話音剛落,張沐陽扭了扭腦袋說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話到這裏,在不遠處戴長生已經過來了。看着這一幕,張沐陽輕輕皺了皺眉,戴長生居然受傷了,而且傷勢不輕。他可是國家明面上的代表人物,什麼人敢在華夏這個地界上把他打傷。再看他臉上滿是陰鬱,應該是吃了不小的虧。
戴長生的身側跟着兩人,一個是上次在張家被張沐陽稍稍教訓了下的長衫修士,另一個道士模樣打扮,手裏提着浮塵,背上有一青色布包袱,在包袱的一角,還露出一截劍柄,好一副清雅出塵模樣。看他的修為,和方正和尚的差不多,都是鍊氣頂峰。
張沐陽眯了眯眼,華夏到底是泱泱大國,上下五千年,底蘊深厚,拋去那些後輩不提,擺在明面上的,居然還有這麼多的練氣期巔峰的修士,只是張沐陽想不通,為何這些人,他上一世不說沒見過,甚至都沒有聽說過。
見到張沐陽,戴長生輕咳了一聲道:「張先生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張沐陽雖然進了特九局,但戴長生還一直稱呼他為張先生以示尊敬。而他身後的長衫修士,也跟着朝張沐陽行了一禮,口裏稱道:「張前輩晚輩有禮。」
張沐陽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調侃一句道:「戴副局長,您這是怎麼了?偷情被打?」
戴長生位高權重,又開始修行,再加上他一向面色冷峻不苟言笑,所以少有人敢和他調侃,也就張沐陽敢無視這些,他只能苦笑一聲說道:「我倒是寧可是偷情被打,也不想攤上現在這樣的事。」話到這裏,戴長生把手一指長衫男身側的道人說道:「冬浮生你認識了,這位是武當沖虛道長。」
沖虛道長佛塵一收,他在路上已經聽戴長生說了張沐陽的消息,所以見狀並不吃驚朝,手捏了一個子午道訣,頷首示意道:「張道友。」
張沐陽也還了一禮道:「見過沖虛道長。」
武當少林,傳說當中武林的泰山北斗都到了,這次到底出了什麼事?張沐陽心裏暗暗揣測。
眾人相互寒暄見禮後,戴長生咳嗽着說道:「張先生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派人去找你,最近有一件事,需要你出手。」
說着戴長生左右看了看,繼續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裏面請。」
田莆少林寺,雖然不比嵩山少林寺那麼有名,但也是大寺,知客的廂房,比之前的祥雲寺不知好了多少倍。
他們一行六人坐在廂房裏,戴長生說道:「這次我也不瞞幾位,蜀州出事了。」
蜀州?
天府之國,從古至今,不管是爭奪天下還是道士修仙,蜀州都是上好的地方,再加上是國之腹地,有重兵把守,怎麼可能會出事。
張沐陽手指捏着茶杯,心裏想着蜀州能出什麼大事,讓戴長生這貨都出面了。
不等張沐陽回想上一世,戴長生便發出一陣猛咳繼續說道:「上個月,政府在蜀國發現一座古墓,本以為只是尋常的考古研究,可就在前幾天,挖掘古墓的一十三人,和附近村子的村民一共325口人全都遇害,後來派去的軍隊和修士,無一例外,全都消失,這其中包括峨眉的凌峰道長和全真派的馬元道長。」
戴長生說出這兩人的名字時,在座的除了張沐陽和凌冰,剩下的三人全都色變心中凜然,那兩位道長和方正和尚他們一樣,都是屬於鍊氣巔峰,他們既然折損在裏面,那就足以說明,這次事情的麻煩程度。
就在這時,一直面色淡然的張沐陽,忽然想上一世的一則新聞,心中一跳,難道說戴長生說的和那件事有關?他眯了眯眼睛問道:「這是要我們去那裏探查情況?」
戴長生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一次情況太過特殊,已經超出了科學的範疇,屬於我們特九局的管轄範圍,更為重要的是,現在不僅僅出了人命,就連事發當地的氣候和地理環境,全都發生改變,原本山清水秀的地方,現在植被全都乾枯而死,連帶着那一片區域現在是一個月不下半點雨,上面的意思是,讓我們務必打探清楚,所以諸位拜託了。」戴長生起身朝着張沐陽幾個人行了一禮。
張沐陽心道怪不得戴長生這麼着急,難聽點的來說,死幾個人幾百人對華夏來說,還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內,但如果地貌氣候發生改變,那所產生的影響,根本無法估量。他沉吟了一下問道:「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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