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瞳立刻發動,跟在後面躥了進去,丁曉聰稍一猶豫,沒有敢追進去,把花紅英一個人留在路邊他不放心。
好在這麼一會功夫,花紅英也回復的差不多了,「哼哼」着悠悠醒轉。
「八十歲老娘倒繃孩,我老花今天栽了。」花紅英坐在地上捂着後腦勺,恨恨低語。
丁曉聰急了,連忙扶住他問怎麼回事,可不等他回答,馬路對面灌木叢一分,幽瞳又跑了回來。
小傢伙前所未見的凶,目光刀子一般陰冷,喉嚨中低吼不斷,丁曉聰吃了一驚,連忙把它抱起來仔細檢查,還好並沒有受傷。不過二人很快就發現,幽瞳口中叼着一樣東西,拽出來一看,竟然是一根手鐲。
這個鐲子是玉石質地的,色澤淡青,溫潤晶亮,半透明猶如冰塊,觸手生涼。花紅英拿過來試了試,鐲子很細,正常的成年男人肯定戴不上。
「女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心裏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丁曉聰索性把幽瞳又放了下來,果然,小傢伙開始向着馬路對面慢跑,他們倆連忙跟了上去。
花紅英一邊走一邊敘述剛才發生的事情,原來,他剛才絕不僅僅只是看見了小刀仔這麼簡單。
當時他一大口唾沫噴到了小刀仔臉上,可就在這時,身後涌過來一陣難以想像的陰風,激得他渾身汗毛倒豎。這麼濃的陰氣,他平生前所未見,絕對不是剛才那隻邪物。
丁曉聰聽得一震,連忙追問:「你遇見那個鬼了?」
花紅英搖頭苦笑,道:「我剛轉回頭,那股陰風就要撲到我腦門上,突然後腦勺就挨了一下,昏過去了,後面發生了什麼完全不知道。」
聽見這話,丁曉聰瞠目結舌,他想到了一個有些匪夷所思的可能。
防止被鬼魂附身,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其實就是讓那人昏過去,一旦失去了自我意識,人就相當於是一塊木頭,作為思維體的鬼魂自然無從干擾,難道,小刀把花紅英打昏過去,竟然是為了救他不成?
花紅英仍在惱恨地絮絮叨叨:「沒想到啊,顧爺他們居然和邪法師攪在了一起,早知道下鳳凰號的時候就該結果了他們!」
這關節丁曉聰也想通了,那幫盜墓賊肯定和尚未現身的邪法師們有關聯,可是小刀仔的舉動又讓人疑惑,如果當時他不打暈老花的話,現在花紅英應該已經被惡鬼附身了。
兩人一路跟隨一路交談,在茂密的森林中穿行,不一會功夫,前面帶路的幽瞳停了下來。
那是一棵大樹下,打開手機照亮可以清晰地看見,地上有一些雜亂的腳印。花紅英蹲在地上用手比量了下,猜測得到了證實,腳印很小,比一般的女人都還要小一些,只有大約34碼,款式就是普通的女式運動鞋。
「還真的是女人。」老花滿心憤恨,繼續在地上尋找足跡,不出意外的話,剛才在這裏的女人就是那個幕後邪法師。
丁曉聰正在皺眉思考着什麼,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郭芸香。
「她們母子倆都脫險了。」
聽見郭芸香第一句話,丁曉聰的心就放下了大半,沒死人就好。
郭芸香接着急切問:「你和花大叔怎麼樣?到現在都不回來。」
就在這時,花紅英在不遠處呼喊:「我找到那女人離開時的腳印了,咱們跟着找過去!」
不得不佩服,這老傢伙懂的門道可真多,居然能在茂密的森林裏找到人家離開的痕跡,丁曉聰連忙對着電話里說:「我們這裏遇到了些事,先追過去看看,咱們保持聯繫。」
掛掉電話,丁曉聰再次打開了qq群語音,幾個人一邊商量着,一邊沿着足跡追蹤了下去。
可以看得出來,足跡逃走的時候很慌亂,路上還摔了不少次,並且腳印越來越新鮮,這說明雙方的距離在不斷拉近。降頭師的降頭雖然厲害,可本體很弱,想必這個女降頭師很怕被他們找到。
對方顯然也是剛離開,如果是白天的話,估計就已經被追上了,只可惜夜晚的森林裏一片漆黑,用手機照出來的亮光有限,追逐的速度差強人意。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剛才幽瞳既然發現了這個女降頭師的蹤跡,為什麼不自己追蹤下去?
追着追着,眼前林障打開,兩人跑到了一條大馬路上,傻眼了。
柏油馬路上不可能留下足跡,下面可該怎麼追?
馬路是沿着山林修的,對面是個住宅小區,兩邊全都蜿蜒進了山里,路燈照耀下,一片光亮。
左右觀察一番後,兩人又同時將目光落在對面的小區大門上,這是個封閉式小區,兩旁並沒有岔路,而路上又看不見人,除非那女降頭師跑的比專業短跑選手還快,否則的話,她最大的可能就是進了對面的小區。
「在裏邊。」花紅英篤定道。
再看那小區,應該剛落成不久,裏面的房子都很新,大約有十幾棟,全都是複式高檔住宅樓,統算下來,怕是有上千戶。
挨家挨戶找是不可能的,不過都已經找到了這裏,放棄更不可能,兩人交換了個眼色,走向了小區大門。
到了大門口,二人被保安攔住了,這也在預料之中。
「兄弟,只要你告訴我剛才進去的是誰,這個……」老花掏出一根煙叼在嘴上,然後把煙盒塞了過去。
那保安打開煙盒看了一眼,臉色頓變,左右打量起來,煙盒裏沒有煙,不過塞着幾張紅票子。
確定周圍沒有別人後,保安鬆了一口氣,壓低嗓門道:「剛才進去的是個女人,眼熟,好像是住在14棟,具體哪家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偶爾會帶着兩個孩子進出……」
「兩個孩子?!」花紅英吃了一驚,連忙追問:「確定是她自己的孩子嗎?」
保安見花紅英似乎想往深處打聽,又緊張起來,悄悄揮着手說:「那肯定得是自己的孩子,咱們是正規小區,所有住客都有登記的,好了好了,我知道的就這些,你們快走吧……」
對方似乎真的不知道更多,或者知道也不可能說,兩人無奈,只得走向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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