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大的人殺回來了,哥幾個快走……」
紅衣男子嚇了一大跳,左右一望,發現夥伴們見情況不妙,早已各自逃竄,此時都跑出好一段距離了,哪還用他提醒。
「草,你們這群牲口,等等我……」
紅衣男子大罵一聲,急忙帶着靈獸跟了上去。
人潮衝到顧寒二人身前,為首一名身着藍色武士勁裝的高大青年停住腳步,大手上抬,緊隨其後的近百人接連停住,雖是動作紛亂不一,極個別還衝過了頭,亦可見這高大青年非同尋常的號召力。
「阿力,你沒死?」
高大青年走上前來,面色凝重的朝范九力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他一收到消息就召集大夥急急忙忙趕了過來,因此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倒是並不怎麼清楚。
「雲哥,是這樣的……」范九力將事情原原本本複述一遍,不過因為顧寒的勸導,他言辭之間少了幾分激動,情緒相對平穩。
「這群狗娘養的!」
高大青年大罵一聲,胸中冒出熊熊怒火,他咬緊牙關,環顧左右道:「兄弟們,山大那群垃圾肯定還在前面,都跟我來,今天不殺光他們,老子誓不擺休!」
眾人高聲應諾。
見同學們在高大青年的率領下一個個沖了出去,范九力張了張嘴欲要叫住,一邊的顧寒及時拉住了他,搖頭道:「現在群情激憤,你要是開口勸阻,不僅起不到一點作用,還會讓人看扁了你。」
「可難道我就放着不管嗎?」范九力急道。
「你管得了嗎?你在公會裏什麼職位?誰會聽你的?」顧寒冷冷反問。
「我……」范九力無言以對。
而這一耽擱的功夫,眾多同學已是縱躍而去,速度快的都要翻過山丘了,范九力想到這種規模的戰鬥一旦打響,雙方各自殺紅了眼,事情將再難有迴轉餘地。不由暗暗咬了咬牙,朝顧寒道:「師兄你別勸我了,我必須去阻止這件事,哪怕背上罵名我也管不了了!」
說罷已是身法全開的沖了出去。
顧寒阻攔不及,不由苦笑一聲,他沒想到范九力會這般傻,明知道事不可為還硬要前去。
本想不管這檔子事,又不忍看到范九力陷入難堪境地,這年輕人閱歷太淺,性子衝動較真,又沒實力沒地位的,即便明曉大義,又能有什麼卵用?
到時候肯定是南瓜葉擦屁股——兩面不討好。
「算了,幫人幫到底吧……」
輕輕嘆了一句,顧寒終是開啟輕功跟了上去,同時心中暗做決定,一旦雙方開戰,怎麼着都要把范九力這貨給拉走,至於其他人的死活,愛誰誰去。
緊跟着人群躍過四五座山丘,映入眼帘的一幕讓顧寒暗暗鬆了口氣。雙方的先頭部隊已是正面撞上了,卻還處在對峙之中,未曾開戰。
但顧寒知道,這種情況是持續不了多久的,山南大學一共才四十多人,而師大這邊至少有八九十人,一旦合圍起來,相互挑釁幾句,戰鬥必將一觸即發。
「座虎,海東青,你們山大想跟我們開戰就明說,麻痹搞偷襲算什麼本事?我告訴你們倆,今天你們不止都得死一次,這件事情還遠遠不算完。」
顧寒趕到時,正見到高大青年怒聲喝問着,而他的對面,隱隱為首的是帶靈獸的紅衣男子與另一名身形修長,面容稜角分明的男子。
「哼,狂雲,別人怕你,我可不怕,怎麼,要仗着人多欺負我們人少?實話跟你說,就憑這幾個爛魚雜碎,你們還真不一定幹得過。」修長男子冷笑着回應,語氣十分強硬。
「海東青,你放心好了,馬上我就會讓你知道,到底是誰干番誰的。現在我只有一個問題,這件事情到底是你們倆的意思,還是你們會長古中劍的意思?」狂雲陰沉着臉,一字一句的問。
「我倆的意思又怎樣?劍哥的意思又怎樣?」
名為座虎的紅衣男子哂笑道:「狂雲,昨天你們學校的武秀才帶人陰了我們一個小隊,六死五傷,我們要不回敬點什麼,你還真以為我們好欺負?」
「不可能,我根本沒聽說有這事。」狂雲怒道。
「別裝了,武秀才跟你關係那麼好,你會不知道?」座虎撇嘴道。
「哼,就算真有其事,你們把帳算到無辜者頭上又算怎麼回事?是不是回頭我也可以找你們學校的新人練練刀?」狂雲沉着臉問。
「你儘管試試好了,你能殺一個,我就能還你一雙。」海東青陰惻惻的說道。
「看來這件事情,古中劍就算沒口頭同意,也肯定是默許了的,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狂雲卻是根本就沒有理會海東青的威脅,自顧自說了一句,隨即手中長刀揚起,大喝道:「兄弟們!」
「有!!」近百學生高舉兵刃,齊聲應諾,聲勢十分驚人。
「雲哥,不能動手!」
范九力在一邊將事情聽了個清楚分明,急忙擠開人群湊過去,連聲勸道:「雲哥,不能再打了,如果殺了這些人,咱們跟山大就真是不死不休了,現在還是遊戲的發展階段,鬧得太僵對雙方都沒好處,不如讓會長出面,跟他們和談吧?」
狂雲氣勢一滯,不由又驚又氣,滿臉不爽的看了神大力一眼:「阿力,你沒看過《三國演義》?」
「嗯?」神大力一愣,三國演義?
「我現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讓我收回去?」狂雲強壓着心中怒氣,冷冷道:「你要是咱們師大的人,就拿出兵器準備戰鬥,這種沒骨氣的話,我不想再聽第二遍。」
范九力哪料到狂雲會這樣回答,還當着這麼多人,面色瞬間漲得通紅,埋頭低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自處,想必如果地上有個洞,他便早鑽進去了。
「兄弟們,給我殺。」狂雲沒有管他,怒吼一聲,正欲持刀衝上去,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爆喝:
「住手,誰敢傷我山大的人,老子第一個不放過它。」
聲音從極遠處傳來,高亢雄渾,如驚雷滾滾,眾人赫然轉頭,只見左側有十餘騎風馳電掣而來,當先一將,身軀極為雄壯,黑甲銀槍,煞氣逼人。
「草,怎麼是他?」
「左丘無木!」
「這逼怎麼來了?」
師大眾人頓時大驚,衝到一半的腳步硬生生收了回去,退到狂雲身後,驚懼交加的望着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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