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
白大明星顯然來了興致。
風水師一向神秘,別人輕易難以見到,更不用說風水師鬥法了。
「其實也算不上鬥法,準確來說是我準備陰他。」
吳昊臉上露出一絲陰笑,對方準備用見不得人的手段陰別人,那麼他就讓對方也嘗嘗被人陰的滋味。
白晶晶看着他陰笑着的臉,暗自糾結。
陰人?這很不道德好嗎?不過貌似很爽……
四五個人忙活,很快東西就準備好了,桌子是現成的,蠟燭香爐和粗香雖然沒有,不過離此不遠的地方正好有一個佛教用品專賣店,都有賣。
「吳昊,東西都準備好了,還需要我們做什麼?」
穆蕭何將蠟燭和香爐都擺好後問道。
其他人也都看向他,畢竟這上面的事情除了他沒人懂,需要說清楚,省得到時候壞了事。
「這就夠了,至於其他,就是你們等會儘量離我三米遠,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大驚小怪,以免讓我分心。」
吳昊沒有注意到,此刻他說的話跟那天的神棍黃大師有些類似,讓白晶晶不由的撇嘴,心中暗罵了一句:大神棍。
當然,是有些真本事的神棍。
桌子在吳昊的安排下,擺在了院子正中央的位置,吳昊來到了桌子前,抬頭看了看天,神情變的蕭殺起來,跟他平時皮懶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隨後他閉上了眼睛,站立不動。
這一站就是三分鐘,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眾人靜悄悄的只敢用眼神交流,不過他們也到了忍耐的極限,再來三分鐘靜默那可就真受不了了。
而吳昊好像知道了他們的心事一般,眼睛這時猛然睜開,而後雙手成指向前伸出,分別指向兩根紅色的大蜡燭。
也就在他指向蠟燭的一瞬間,蠟燭竟突兀的自燃起來。
神奇,驚艷,不可思議。
眾人完全看傻了,恨不得近距離仔細研究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好在他們還記得吳昊的囑咐,並沒有亂來。
吳昊完全沉浸在了作法中,無視了眾人的神情,蠟燭點燃之後,他又拿起了桌子上的三根粗香,翻轉而下,一陣濃煙便冒了出來,粗香也自然起來。
這是在變魔術嗎?眾人眼睛都快瞪了下來,也沒發現其中的奧妙。
香被點燃後,吳昊雙手而執,抬頭看向天空,隨後用一種很奇怪的腔調,大聲道:「天地乾坤,三清道祖,吳氏一脈二十八代子孫吳昊,今日開壇作法,借上蒼之手懲戒惡徒,請開因果之道,現敬上香火三炷。」
說完,吳昊向前一步,便要將粗香插入香爐。
而也就在這時候,本來萬里無雲的大晴天,卻不知為何颳起了怪風,正值中午,太陽光應是最為充足的時候,但眾人卻能明顯的感覺到隨着怪風吹來,此刻院子中的光線卻無故黯淡了許多,好像被遮上了一層黑紗。
吳昊神色更蕭殺了一些,本來插香一個很簡單的動作,他卻如同被按了慢進鍵一般,動作很是遲緩,久久不能將香插進去。
眾人看着都着急,不就是插個香嗎,至於這麼慎重?
唯有白晶晶眉頭微蹙,看出了一些端倪,吳昊似乎並不是不想將香插入香爐,而是不能,他的手在微微顫抖,小臂緊繃,顯然是在用力,而且腦門有細微的汗珠出現,足以說明他不是在演戲。
那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上蒼啊~弟子誠心實意敬香火,並不是要為非作歹,請收下~」
吳昊再次用怪調唱起來,同時手臂微抬,然後猛然將粗香朝香爐扎了下去。
「咚!」
隨着粗香的底部與香爐接觸,一聲雷鳴之聲毫無徵兆的從天上傳來,驚的眾人差點跳起來。
晴空萬里怎麼會突然打雷?
眾人終於有些明白過來,吳昊看似簡單的插香好像大有來頭。
不過這一次比上一次順利的多,粗香終於被順利插入,只是所有人都被打雷之聲吸引,卻沒發現吳昊此刻的雙眼已經變成了一白一黑。
而後左右雙眼的黑白圖案組合起來,宛如太極的陰陽魚,充滿了神秘和詭異。
直到打雷完事後才又恢復了正常。
粗香插入,吳昊明顯長出了一口氣,要不是他無意之中得到了那件東西,以他現在的風水造詣,恐怕今天的事情要玄。
追溯因果,乃是風水師達到宗師境界才能運用的手段,今日他實實在在的體會到了其中的艱難,不過好在第一步成功了。
敬香結束,本來無故颳起的怪風更猛烈了一些,吹的吳昊衣衫飄揚,整個院子更是如同被蓋上了鍋蓋,光線更黯淡了一下來。
同時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壓抑的感覺,好像被什麼東西注視着,將他們里里外外看了個透徹,讓他們不由莫名產生了懼意。
吳昊依然沒有為此分心,一把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三角形法器,雙手舉過頭頂。
「上蒼明鑑,此物被污,今以吾血化其污穢。」
吳昊說完,將三角形法器放了下來,然後將右手食指伸入了口中,一咬,血液便如絲般流出,滴落到了三角形法器之上。
「嗞……」
違反常理的一幕出現,整個三角形法器竟冒起了血色的煙霧,好似在沸騰,最後隱約間組成了一個人頭,向着吳昊撲去。
這是什麼?
圍觀的幾人不由的下意識倒退幾步,眼中充滿驚駭,這一幕完全顛倒了他們的認知。
白晶晶當初見過神棍黃大師作法,也頗為神奇,但吳昊說過,那是騙人的把戲,那現在吳昊所做是否也是障眼法,也是如同神棍一樣的騙人把戲呢?
她不敢妄下結論,但卻更偏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哼!」
吳昊冷哼一聲,並不畏懼撲來的血霧人頭,咬破的食指在空中快速划動,由於速度過快,看起來好像在亂畫一氣,但當結束的時候,空中卻多了一個血色大字,隱隱中有金色光芒混雜其中。
此字字體結構繁瑣,無人能識。
它就違反物理現象般的飄在半空中,抵擋着血霧人頭。
「嗞……」
血霧人頭一頭扎了上去,頓時陣陣血霧蒸騰起來。
血霧組成的人頭快速的消散,嘴巴開合,好像在慘叫,只是卻無聲音發出。
而吳昊畫出的字體卻一步步的向下壓去,勢如破竹,其中參雜的金色光芒越來越明顯,刺的人的眼睛生疼。
海市,一處高檔別墅內,猛然傳出了一聲慘叫,悽厲的讓人頭皮發麻。
別墅的客廳內,此刻正坐着三個人,一個是身穿黃色道袍的道士,一個是身穿西服的中年壯男,還有一人則是一個光頭,同時臉上有着一道疤痕,典型的一副惡人形象。
本來三人正在聊天,誰知光頭猛然慘叫一聲,跌倒在了地上,臉上青筋暴起,整個光頭成了暗紫色,和向着吳昊撲去的血霧人頭竟有些相似。
「疤臉,你搞什麼?」
西裝男人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眉頭微皺,開口問道。
「我難受,身體裏的血好像在沸騰……啊!」
光頭艱難的回答了一聲,隨後再次慘叫起來。
穿着道袍的道士臉色一變,快速的來到了疤臉身前,一把抓起了他的手臂,看了過去。
疤臉的手臂關節下方有一個針眼,顯然是不久前被扎過針,按理說這么小的針眼根本無關緊要,可是此刻卻化了濃,開始潰爛,同時有淡淡的血霧從其中冒出,散發出血腥惡臭味。
「劉騫師傅,這是……」
西裝男子看到這種情況不由問道。
被稱為劉騫的道士,臉色陰沉,眼神陰冷的看向了某個方向:「我布的風水局被人破了,疤臉遭到了反噬。」
「什麼?你是說我們針對穆蕭何的那個風水局被破了?這怎麼可能,在我們的調查中,他並不信風水,也不認識什麼風水師啊。」
西裝男子皺眉說道,臉色也變的陰沉起來。
「看來事情出現了某些不可預知的變故。」
劉騫說着,同時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一根繩子,繩子是黃色的,而且上面密密麻麻的畫着一些古怪的圖案。
「來,跟我把疤臉綁起來。」
西裝男子趕緊動手,一起和劉騫將疤臉綁了起來,說來也神奇,當綁住疤臉的瞬間,他便不再慘叫,也不再掙扎。
只是被綁住的地方,如同針眼處一般,開始潰爛起來,同時伴隨着血霧升騰。
「劉師傅,疤臉他還有救嗎?」
劉騫沒有回答,但意思再明顯不過。
「那可惜了。」西裝男子嘆息了一聲,不過隨後便不再糾結此事,而是看向劉騫問道:「劉師傅,這對你不會有影響吧?」
「不會,我已經做了萬全的安排。」
劉騫在這一點上有着很大的自信,此局他用了不止一次,次次都能收穫奇效,就算偶爾被破,也有如同疤臉一樣的人為此承受反噬之苦,他卻毫髮無損,這是他的得意之作。
可突然他神情大變,胸口好像被大錘砸了一下,喉嚨一甜,便噴了西裝男子一臉血漿。
「劉師傅,你怎麼了?」
西裝男子顧不得滿臉的血液,一把扶住了差點跌倒的劉騫。
「我被人陰了。」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3.851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