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索克家裏,圍着火鍋旁邊坐着三個身影。
「我開動了!」
三人端着碗,開始夾鍋子裏早已下好的食材。
吃了一顆牛肉丸,索克一邊哈着熱氣,一邊朝着旁邊的孔雀舞問道:「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孔雀舞吸了一口粉絲點頭道:「唔……的確還可以,最主要的是吃這個十分方便,不需要特別的手藝也可以做的很好吃……」
索克笑了笑,給坐在自己身邊的小企鵝夾了兩塊年糕和魚丸,叮囑道:「當心燙。」
小企鵝連連點頭,胖嘟嘟的小膀子端着碗,吃的吧唧吧唧響。
看見索克的舉動,孔雀舞手上的筷子停了下來,好奇的看着索克身邊的那個漂在空中的小碗。
裏面有兩顆魚丸還有年糕。
不過很快,魚丸不見了,年糕也不見了。
「喂,索克……」
孔雀舞好奇道:「其實早在決鬥王國的時候我就很想問你了……你身邊是不是有個我看不見的東西一直跟着你……」
「哈?」
索克抬起頭,正準備隨便說個理由,可孔雀舞立刻打斷,認真道:「不要敷衍我,我想知道事實。」
「這個……」
索克有些困擾的撓頭道:「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不過我很難和你解釋其中的緣由……」
明明什麼也沒有說,可孔雀舞卻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眨眼道:「傳說當卡片被決鬥者投入非常深厚的感情以後,就會產生決鬥精靈,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那個跟在你身邊,而我卻看不見的小東西,就是從索克你的卡片中誕生的精靈吧,對不對?」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答對了。」
索克伸手摸了摸小企鵝的頭頂,小企鵝則舉着空空如也的小碗,用另一隻小膀子指了指自己嘴巴,眼巴巴望着索克流口水。
又給它夾了點菜以後,索克把「虛妄幻象傀儡」這張卡遞給了孔雀舞,說道:「那,看到卡片上的這個企鵝了麼,它現在就和我們坐在一起吃火鍋。」
孔雀舞接過卡片,看着卡面上拿着神燈的企鵝彩繪,驚喜道:「哇,這個小傢伙好可愛啊!」
小企鵝正在吃飯呢,聽見有人誇她,牛氣哄哄的一昂首,傲嬌道:「哼!我可萌了!」
索克也笑着點頭道:「是啊,其實我一個人生活,也多虧了它的照顧,家務活和平時煮飯做菜都是它一手操辦的,這傢伙在生活方面的技能點絕對是加滿的。」
「這麼厲害!?」
孔雀舞有些訝異的看了看索克居住的公寓,這才恍然道:「我一直聽說男孩的屋子是非常髒亂的,可你家裏卻這麼整潔,原來是它的功勞?」說到這裏,孔雀舞略有些羨慕的嘆息道:「啊……我也好想有這樣一個體貼的精靈啊……」
小企鵝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真可惜,萌萌的我只有一個!」
……
很快,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
索克把碗筷收拾好以後,朝着孔雀舞道:「好了,你現在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吧。」
孔雀舞似乎有些奇怪的看了索克一眼,隨即聳肩道:「我才剛來童実野町就和你逛了一天的街,哪裏有時間找賓館啊,再說了,我還要在這裏呆一個星期的時間,住宿賓館實在是太浪費了啦!……喂,你家這麼大,也不在乎多住一個人,對吧?」
索克一愣。
這什麼意思?
美女主動要求和自己同居?
天下還有這好事呢?
要是擱在以前,那果斷是答應了啊,不過現在嘛……
索克低頭看了一眼好像什麼都沒聽到的小企鵝,微微笑了笑,輕輕碰了碰它,故意問道:「喂,家裏要來客人了,你有什麼想法嗎?」
小企鵝好像這才反應過來,扭頭看了看孔雀舞那副成熟嬌媚的模樣,又看了看索克笑吟吟的表情,沒好氣的哼道:「還能有什麼想法,你趕快灌她酒,給她喝醉了好下手啊!」
……
這企鵝套路熟練啊。
索克好笑的正準備說些什麼,可對面孔雀舞卻好像聽見企鵝的話了一般,忽然開口道:「喂,索克,謝謝你的招待,作為報答,等下我請你去酒吧喝兩杯怎麼樣?」
「哎!?」
索克和企鵝雙雙傻眼了。
還真有瞌睡了送枕頭的,一般這種提議不應該是男人提出來,然後女人半推半就的磨蹭半天才答應的嗎?
孔雀舞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看索克半天不說話,孔雀舞有點不高興了:「哎呀,出去喝點酒而已,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還怕什麼?」
「我怕?」
索克當時就一拍桌子:「老子可是冥界大邪神!就算光創我也不怕!不就是喝酒嗎?走!今晚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酒桶!」說罷,索克就把外套披上,帶上錢包,朝着小企鵝道:「走,有人請喝酒,一起吧。」
小企鵝抬頭看了看孔雀舞,有些難過的嘀咕道:「我就不去啦……喝酒嘛,帶個電燈泡多不好……」
索克正準備繼續說些什麼,可孔雀舞卻忽然開口:「既然它不去,那就我們兩個吧,酒吧有些亂,的確不太適合純潔的精靈……」
索克一愣,看了孔雀舞一眼,隨即好像明白了什麼,點點頭道:「好,我們走吧。」
大門關上,索克和孔雀舞出了門。
獨自一人孤零零坐在屋子裏的小企鵝嘴一癟,幾乎要哭出來。
可它沒有哭,收拾了火鍋架,又來到廚房,用它的小膀子笨拙的擦洗着碗筷。
……
夜色愈深。
索克和孔雀舞從酒吧里走了出來。
他們喝的不多,可孔雀舞卻似乎已經醉了。
索克扭頭看了一眼孔雀舞,卻發現她的眸子和月色一樣,朦朧中有些淒清:「還能走嗎?」
或許是喝了點酒,孔雀舞的語調變得份外慵懶,似笑非笑道:「走不動你背我?」
索克笑了笑:「我只怕背不動你。」
可誰知孔雀舞竟然借着那點醉意,伸手抓住了索克的手臂,輕輕的依偎在他的身邊,低喃道:「那你可以扶着我走麼?」
她的眼神有些朦朧,神色卻十分沒落。
一陣冷風吹過,孔雀舞突然打了個寒顫,依偎索克的更緊了一些。
索克脫下了外套,罩在她身上,問道:「你經常喝酒?」
孔雀舞搖搖頭:「很少,一個女孩孤身在外,必須要隨時保持清醒,否則會吃大虧。」
索克有些好笑道:「那你就不怕在我手裏吃虧?」
「不是已經被當作風箏放過一次了嗎?」
孔雀舞說起這個,忽然嬌媚的笑了起來:「若你想做什麼,我實在想不出誰能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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