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頓飯吃的不錯,已經一個多時辰了,殿下和公主殿下還沒有從韋寶府邸出來。」申景搷對在場的一幫反對韋寶的兩班重臣們道。
「希望如此吧。」具宏道:「吃的時辰長短倒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韋寶能和公主殿下多說話,上回在王宮,公主殿下還是太不主動了。」
一幫反對韋寶的朝鮮兩班重臣們猜測宴會情況的過程中,韋寶已經突然性的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首先,韋寶判斷出李倧打傷趙貴人,這只是一個偶然事件,李倧並沒有打算真的把趙貴人怎麼樣,因為趙貴人的爹是京畿道的訓練大將相當於大明京畿的京營指揮使,手握重兵,並且掌握京畿的護衛大權!
李倧若是真的要把趙貴人怎麼樣的話,首先會拿掉趙貴人的爹,然而李倧並沒有。
其次,韋寶判斷出趙貴人清楚一幫反對自己的兩班大臣歃血為盟的誓約藏於朝鮮王宮,並且,趙貴人也清楚這份誓約放在哪裏!
所以,只要拿到了這份誓約,就能掌握絕對主動權。
所以,韋總裁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來人!將李倧和貞明公主拿下!」韋寶忽然掀翻面前的桌子。
桌上的杯盤碗盞全部散落地上,丁零噹啷亂響,伴隨着桌子砸在地上的轟然響聲。
所有人此刻都很錯愕,包括韋寶的侍從。
但韋寶的侍從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職業軍人,總裁衛隊不是開玩笑的,當即沖入,將李倧、貞明公主,以及李倧和貞明公主的伴隨全部控制住。
「你!你……」李倧在他自己的統治集團內部很強勢,但是面對韋寶,就像兔子一般,嚇得說不清楚話了。
倒是貞明公主還算鎮靜:「你要做什麼?我們是客人,殿下是朝鮮的王,你不能這樣!你想謀逆?你已經是朝鮮的太傅,殿下也是你的殿下。」
韋寶朗聲呵呵一笑:「笑話,我堂堂漢人,他李倧憑什麼當我的君主?我給你們當太傅,本來是出於好意,是要幫助你們,我是李倧的老師,不是李倧的臣子!我這個太傅,和你們朝鮮的太傅不一樣!」
韋寶說的不錯,他本來給自己設計的職業就是外籍教練,教導朝鮮足球隊,他不是朝鮮人,自然不會受制於朝鮮足協。
「就算這樣,你現在又在幹什麼?我們做錯了什麼?你要突然綁了我們?」貞明公主問道。
「你們做錯了什麼?」韋寶眯了眯眼睛:「你們自己不知道你們做錯了什麼啊?近三百名兩班大臣密謀要刺殺我,背後就是李倧支持,還派了你勾引我,接近我,這些你不知道?你現在問我為什麼?」
李倧和貞明公主聞言,大驚失色。
「太傅,你別誤會,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你一定是受了奸人挑唆了。」李倧這下有點還魂了,感覺生命受到了威脅,開始有表情了,恐懼的表情,加上驚懼的聲音,任何人都能體會李倧此刻的害怕。
李倧的腦海中甚至已經浮現出了他像是被毒瞎了的光海君李琿的模樣,披頭散髮的一個瞎子,終日生活在恐懼當中的模樣,終日生活在黑暗當中的模樣。
「我是不是誤會,你馬上就會知道!現在就帶我的人去王宮,取出大臣們聯合反對,聯合要刺殺我的誓約!只要你老實配合,我可以保證你的性命,甚至能保證你繼續安穩的做你朝鮮的王!而且,你老實聽話,我還能讓你成為名正言順的朝鮮的王!」韋寶冷然道。
林文彪、吳雪霞和王秋雅等人這才完全明白了總裁的意圖。
不過,這麼做是很冒險的,一旦走漏了風聲,一定有人轉移那份誓約,朝鮮王宮不小,要藏匿一份誓約很容易,就算突然攻入王宮,也不能保證馬上找到誓約。
甚至,走漏了風聲,負責保護誓約的太監會一把火將誓約燒掉。
到了那個時候,韋總裁沒有實質證據就貿然綁架了朝鮮的王和公主,這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大罪,朝鮮人會聯合起來反對韋總裁,大明知道了事情經過,也一定會問罪於韋寶,到了那個時候,韋寶將十分被動。
林文彪、吳雪霞和王秋雅等人在震驚之餘,真的很佩服韋總裁的膽量和氣魄。
韋總裁也是被時間給逼的,他必須馬上解決朝鮮的問題,才能有穩固的後方對付建奴,才能有時間跑到京城去趕考。
一切順利的情況下,韋總裁還是盼着以溫柔的方式介入大明政權,以溫柔的方式奪取一塊地方一塊地方的權力,以地方政權包圍中央,最終問鼎。
韋總裁當初設計這條路線的時候,思路就很清晰,因為他知道以自己的年紀,不管怎麼被重用,即便入宮當了太監,也無法在二三十年內獲得最高權勢,因為即便再過三十年,他也不過是45歲罷了。
對於一個毫無背景的鄉里少年出身的人,即便有進士功名,想在50歲之前登上首輔寶座,甚至是帝王寶座,非常非常難,幾乎難到沒有可能性。
但若是手握地方實權,那就一切皆有可能了,他所需要顧及的,就只剩下保護各地百姓,儘可能的讓大明的人口不受銳減的影響。
李倧和貞明公主聽韋寶這麼說,都嚇得篩糠一般,渾身發顫。
「太傅大人!這些都是沒有查實的事情,我們殿下一定會查實,若真的有這種事情,一定會給太傅大人一個交代,但是請太傅大人相信,我們殿下絕對不會參與這種事情,太傅大人不要忘了,是我們殿下將太傅的尊貴地位給了大人。」貞明公主急迫的辯解。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嘴硬?」韋寶怒道:「來人,把他們兩個五花大綁,把嘴堵上!就說他們醉了,要送他們回宮!立刻派人去請漢城訓練大將趙將軍來!讓趙將軍與趙貴人在宮門見面!我相信,他負責的衛戍軍隊不會和我寶軍正面敵對!」
「不要,不要,太傅大人,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不關殿下的事情,若要殺要剮,都找我一個人便是,請不要將事態惡化。」貞明公主挺身而出道,知道再不認錯,事情將無法挽回。
「你知道錯了?你現在才說知道錯了?剛才你不是很能說?巧舌如簧嗎?虧你平時裝的像是高高在上的貞潔高貴的女人!哼!」韋寶怒瞪貞明公主:「你難道要我原諒那近三百人的,要刺殺我的兩班大臣嗎?要我原諒這個要刺殺我的,這近三百兩班大臣最大的靠山李倧?」
韋寶瞪着貞明公主,手指卻指着李倧。
貞明公主哭着搖頭,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太傅大人,請你相信我,我和殿下都沒有要害太傅大人的心思,我們只想讓太傅大人退出朝鮮而已!想刺殺太傅大人的是那些大臣,我們會盡力保護太傅大人的!太傅大人手裏有幾萬軍隊,貿然殺了太傅大人,對朝鮮來說是很大的災難。」
「把我當成傻子?你看我的樣子,是不是很傻?」韋寶走上前幾步,蹲在貞明公主的面前,看着貞明公主清純無比的臉蛋,說實話,面對這樣梨花帶雨的大美女,真的有點狠不下心對付她。
「太傅大人。」貞明公主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了,叫完這一聲,眼淚便像是斷線的珍珠,一顆一顆晶瑩剔透的從眼眸中滑落於潔白的臉頰上。
「我對朝鮮是用功的吧?我為了維護朝鮮的穩定,制止了李适的叛亂,為了避免死更多人,調和了李适與李倧之間的紛爭,並且,請回了李倧重新執掌漢城,這些都是我做的,沒錯吧?我若是沒有做這些,即便你們能平息李倧叛亂,至少也要損失上百萬老百姓的生命,即便你們能平息李倧的叛亂,此後的朝鮮,也會永遠處於動盪不安之中,將一遍遍的被建奴蹂躪,最終成為建奴的附庸!我說的,沒錯吧?」
貞明公主面對韋寶的逼問,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哭泣,可憐巴巴的,非常惹人憐愛。
吳雪霞看貞明公主這幅模樣,才明白韋寶為什麼有點喜歡這個朝鮮公主。
因為吳雪霞早已經看出來,韋寶是吃軟不吃硬的人,最是見不得楚楚動人的漂亮女人,尤其見不得這種女人哭。
所以吳雪霞在韋寶的身邊之後,才非常注重收斂自己的小姐脾氣,收斂鋒芒,也盡力讓自己看起來溫柔可人一些,否則,要是按照她在家被吳襄寵壞了的大小姐做派,好幾次都要和韋寶爭執起來的。
「怎麼樣?說不出話來了嗎?」韋寶站起身,背對貞明公主,負手而立道:「我還是剛才的條件!若是李倧配合,李倧和你的性命,我都不要,而且會保全你們的地位,儘量不讓朝鮮王室蒙羞!如果你們不配合,等拿到誓約之後,我會繼續追究,把所有犯人的證詞公諸於世!是非對錯,就讓老百姓自己去判斷吧!」
「太傅大人打算如何對付那些兩班大臣?」貞明公主顫聲問道。
「殺!統統殺!」韋寶握了握拳頭:「他們要殺我,我還留着他們?」
貞明公主痛哭搖頭,因為那些兩班大臣當中,很多人都是她的長輩,很多人都與她很熟悉,曾經在光海君時代保全過她,否則她和仁穆大妃可能都活不到現在,在光海君時代就被殺死了。
「怎麼?你們想不明白?想與他們一起死?」韋寶瞪視李倧。
李倧急忙搖頭,大聲道:「我配合!我配合!我幫你拿到那份聯合要殺你的誓約!請太傅大人相信,我沒有簽字,我只是知情,並沒有真的要殺太傅大人!」
「不可以,不可以!太傅大人,請你放過他們吧?你可以削了他們的官職,甚至將他們全部流放,請放了他們的命吧?」貞明公主哭着懇求。並且趴在地上,一下下的給韋寶磕頭。
韋寶聽見咚咚咚的磕頭聲音,驀然轉身,一把將貞明公主拉起來!「你這樣就是不配合!不但救不了任何人,還會害死你和李倧!」
貞明公主被韋寶提着衣領子拽起來,雪白的襯衣中是束胸束縛的豐滿酥胸,非常動人,但是韋寶此時無心欣賞這道風景。
「貞明!你不要再說了!如何處置那些人,全憑太傅大人便是了!」李倧急忙大叫。
韋寶放開了貞明公主,對李倧點頭:「你肯配合就好辦!我剛才的保證,全部會兌現!你不能讓外面的人看出一點破綻!」
李倧急忙點頭:「請太傅大人放心,我會約束我的隨從的,我等下到了太傅的府邸外面,會對外面等候的人說,請太傅大人送我們回王宮!到了王宮外面,可以請太傅大人的人直接進攻去取誓約!我一定會配合的。」
「很好。」韋寶說完,看了一眼不再說話,目光有些呆滯了的貞明公主,然後對林文彪道:「讓人去聯絡趙貴人的父親,讓總裁衛隊和統計署總署各派五十人行動即可!由統計署總署行動隊的五十人負責進入朝鮮王宮取誓約。」
「是,總裁!」林文彪大聲答應一聲,立刻去安排。
韋寶又對王秋雅和吳雪霞道:「雪霞,你陪着貞明公主!秋雅,你陪着趙貴人,現在出去!」
王秋雅和吳雪霞同時點頭,「是,總裁。」
韋寶之所以沒有帶很多人,只是常規性的帶一百人,是為了在拿到聯合起來反對自己的兩班大臣的罪證之前,儘量不引起騷動,不打草驚蛇。
事情如果順利,一百人足夠,事情如果不順利,整個漢城將馬上陷入血海,帶多少人都一樣。
朝鮮王宮周邊至少佈置了四五千大軍,就算把仁川的上萬駐軍都調過來,急切之下,也很難強行攻下朝鮮王宮,即便攻下來,對寶軍也將造成極大的創傷!韋寶不想引起全民混戰的局面。
「放心,一會兒就沒事了!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打你!」韋寶溫言軟語的對趙貴人道:「你好好的對你父親說,讓你父親配合我們。」
「你不去嗎?」趙貴人問道。
「不去,有危險。」韋寶微微一笑:「有危險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所以,那麼多兩班大臣都是豬腦子,他們妄想靠一個貞明公主就能接近我,甚至想讓我對貞明公主生情之後,把我騙到公主府,以男女之事的名義誅殺我,我會這麼傻嗎?」
「原來你早就把什麼都猜到了。」趙貴人輕聲道。
李倧和貞明公主聞言,則很是頹然,他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沒有想到韋寶早已經識破了。
的確,一個謹慎小心的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就涉險?
甚至跑到公主府去做什麼荒唐的事情?
李倧和貞明公主,現在只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大的白痴。
「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你不怕我不配合嗎?」趙貴人看着韋寶:「不怕我出去之後,說你挾持主上?泄露你的計劃嗎?」
韋寶一怔,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你若不配合,我的人同樣會殺你!」
「那要是我不怕死呢?」趙貴人接着問道。
韋寶微微一笑:「你不會說。貞明公主也不怕死,但是她為了李倧,為了朝鮮的老百姓,她不敢亂來。事情泄露,整個漢城都會變成一片血海,而且李倧首當其衝就得死!你不會說是因為我覺得你不會說!」
趙貴人捂着豐滿的胸口咳嗽一聲:「你就這麼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就如同你相信我,你若是不相信我,剛才不會把這麼秘密的事情告訴我叫來給你看病的郎中知道。」韋寶輕聲道。
趙貴人輕輕地嗯了一聲,輕聲道:「我對太傅大人別無所求,也盼着太傅大人能善待朝鮮的老百姓,能善待我們主上。」
韋寶有點吃醋,「他那麼對你,你還希望保全他?」
李倧雖然沒有聽清楚趙貴人和韋寶說什麼,但是大概意思能猜到,羞愧無地,沒有想到趙貴人沒有落井下石。
趙貴人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韋寶忽然覺得趙貴人很特別,暗忖自己是不是太多情了一些啊?只要是漂亮女人,自己稍微多接觸了一小會,就很想睡了她!
幾乎是見一個想睡一個。
不過,在這種關鍵時刻,韋總裁是不會節外生枝的。
十分鐘之後,李倧、貞明公主以及他們的隨從,被韋總裁的人『陪伴着』出了總裁府。
「我喝多了,讓太傅大人派人送我回宮。」李倧面無表情的對總裁府外的他的一眾隨從道。其中有數名兩班大臣,其他都是宮女和太監。
沒有人看出破綻,李倧還算是冷靜。
李倧知道,如果自己不冷靜,如果自己露出一點點破綻,也許韋寶的人就會立刻殺了他,就算不殺他,他也絕對逃脫不了,甚至會過上比死更難受的日子,誰讓他自己現在已經在韋寶的掌控之中了呢?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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