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先把你的直播關上。」
在支開了天堂淺歌之後,叫我女王大人終於站了起來。
「為什麼?」
李陽開口問道,這樣的要求,似乎有些不合理啊,難道說,對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做錯了事情,還沒有覺悟嗎?」
女王大人的臉上掛着笑意,直直的盯着李陽。
這種目光……
是獵人看向獵物的眼神!
是危險的感覺。
「好。」
不知為何,李陽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
「兄弟們,今天的直播先到這裏結束,下午再見!」
對着直播間揮了揮手,李陽選擇關閉了直播。
【擦,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居然關直播,太過分了老刀!】
【不要啊,我要看老刀被SM】
【皮鞭,滴蠟,棍棒,女王大人,不要這樣啊】
【謝了!】
【有朝一日刀在手,殺盡天下斷章狗】
……
「我已經關閉了直播,不知女王大人要找我談什麼呢?如果是人生理想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哦。」
即便是落到階下囚的待遇,李陽在口頭上還是極儘可能的站着便宜。
不得不說,女王大人天生的那股范兒,絕不是其他女子能比擬的。
「我想要和你談的,就是人生理想哦!」
女王大人邁着步伐,慢慢的走向了李陽:「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在這款遊戲中,你為什麼會那麼特殊,無論是等級裝備還是職業,仿佛都與眾不同,簡直就是系統的親兒子一樣,即便是我天價打造了一神極品,仍舊趕不上你的進度。老刀,你的身上,究竟有着什麼秘密呢?」
「抱歉,女王大人,這個問題,似乎不在我回答的範疇之內!即便是任憑你處置,這個問題也不該是一個聰明的人會問出的問題才對。」
李陽搖了搖頭,拒絕回答女王大人的問題。
就在這時,一段銀鈴般的笑聲響起——
「哼哼哼……嗯哼哼哼……啊哈哈哈哈!」
緊接着,BGM驟然響起!
【身着艷色極彩,揭開狂氣之幕
在這不由分說的牢獄中你休想逃離半步
破裂的玻璃尖端鐵鏽之色不斷滲透
將這味道傾吐而出讓婉轉的啼鳴腐朽於無謂】
是nayuta的【滲色血界,月狂之獄】
危機感陡然而生!
「是誰!」
這種不安的感覺,這種如同死亡來襲的窒息之感……
就在李陽警惕大作的同事,房間陡然變成了血色!
下一刻,一個漆黑色的次元裂縫陡然張開來,一個美麗到極致的紅衣女子自次元裂縫中走了出來。
「神劍守護者,終於見面了!」
女子優雅的站着,血紅氤氳的眸子毫無感情,深紅的漩渦裏帶着窒息的壓抑感。嫣紅柔軟的布料包裹着她玲瓏的軀體,冰冷的身體散發着死亡的氣息。精緻的臉透着不正常的白,白皙的手臂上還刻有着一個特殊的符印。
難道說,這個傢伙,是和雷霆法師一個級別的強者?
不然的話,為何會自帶BGM!
玩了這麼久的遊戲,他對於超級BOSS的出場也有了一絲了解,越是強悍的傢伙,出場的動靜就越不凡,無論是雷霆法師,屠戮者,還是混沌領主,都有着自己專屬的BGM。
「能和如此美麗的你見面,真是萬分榮幸!然而,不知閣下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越是不安,越是顧慮,李陽反而越是冷靜。
如果說女王大人真的要向他動手,絕對沒有必要如此做。
「我的契約者,你沒有告訴他嗎?」
紅衣女子開口說道。
這句話是對女王大人說的。
「奧利安娜,這個傢伙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這次把他請來,都花了不少功夫,再說,這種事情,當然是由你親自來說更好一點了!」
女王大人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饒有興趣的看着李陽。
「也罷,既然如此的話,神劍的守衛者,我就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右手一揮,一塊記憶水晶已經出現在她的手中,緊接着被捏碎開來。
「雖然我並非魔法師,但是記憶水晶這種東西,還是很實用的。」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一段經過處理的記憶畫面已經出現在李陽的面前。
【最後半小時了吧。」
奧利安娜望着牆上的古鐘,滴答滴答的聲音小得可憐,在她耳中卻異常清晰,一下一下,敲擊着心房,在腦海中不斷迴響。能這樣平靜地等待死亡,她也足矣自豪吧。鐘擺的幅度比往常似乎遲緩了些,慢慢地侵蝕着她的心神,或許是錯覺吧,連感知都遲鈍了麼。
真是可笑。
「一個小小的詛咒,便能將我置於死地,我卻只能慢慢等待死亡。慢慢享受最後的時光。呵。弱小的我也只能這樣了吧!我到底虧欠了你什麼。讓你這樣對我。我愛伯爵。我想得到他。有錯麼。可是呢…他深愛着你。為了復活你不惜一切。他從未給過我機會。為什麼…你可以得到這麼多。為什麼啊!最終,我還是敗給你了。吉莉安,你的詛咒就要來臨了吧。你開心麼。高興麼。你從來不善良,也從來不心軟。只是,為什麼不能給我個痛快呢我承認,對不起你。可是,現在,算不算扯平呢。
時間到了。
設置好的鐘聲徒然響起。悠長而纏綿的鐘聲帶着點沉重,帶着點哀傷。為這個痴情的平淡女子送行。
黑色的長髮宛如瀑布傾瀉下來,漸漸地,染成了白色,一點一點侵蝕所有的青春。
水潤的皮膚宛如水滴吹彈可破,漸漸地,張起了皺紋,一點一點侵蝕所有的活力。
蒼老。
疲倦。
「這樣的我真是讓人討厭呢。」
意識開始模糊。潰散。
周圍一片黑色,什麼也看不到,一片茫然。
最後…沒有了意識。沒有了靈魂。
失去了一切。
「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吧。或許…」
「咔——咔——咔——」
周圍突然變得黑暗。她陷入了一個未知空間。令人耳膜酸澀的聲音響起,像是某種機械在經過數百年腐化生鏽後被人強行轉扭的結果,如同將人的靈魂生生揉成一團後壓模碾碎成浮塵隨清風飄落到地上的莫名悲涼。
——在晝猶昏。
齒輪的轉動從未停止,沙啞的機械聲日復一日地折磨着耳膜,可天地間,至少在這片天地間,只有這一種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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