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頓被宿那鬼連續重擊,它的身體逐漸被擊成破爛的身體,連連吐出好幾口黑色的血液。
此時此刻大古那邊,已經被井田井龍擋住了,大古看着重傷的傑頓,又氣又急:「可惡,你不要再攔着我了。不然傑頓他會被打死的。」
井田井龍抬起頭部,沉默了一下:「這是我和他的戰鬥。武術刀與心臟,他選擇碎刀,換取更強的力量。」
「這種行為,簡直是讓我唾棄。這個傢伙,已經沒資格稱為魔神了。」
井田井龍靈魂體用力掙脫,大古的神光棒發揮出一股超遠古的力量,將井田井龍的身體直接凝實了。
一把黑色璀璨的武士刀,與現代世界格格不入的黑袍,臉龐還是有點英俊的井田井龍,帶着有些可怕的氣息。
「讓我來解決它。賭上武士的尊嚴。奧義風火斬。」井田井龍看着宿那鬼,身體重重一躍,達到了一種常人無法達到的恐怖高度,帶着風與火的劍氣絞殺而出,底下的樹木剎那被撕裂,空氣被無心的爪子抓得粉碎。
魔神宿那鬼看着井田井龍,放下了攻擊:「哦?百年前你封印了我,我技不如人。現在,就是你的末日了。宿那鬼火焰。」
巨大的火焰和有些嬌小的劍氣撞在一起,風捲殘雲般的勁風將井田井龍重重拍飛。
傑頓嘴角抽了抽,滿頭黑線:「大哥,你就是搞個特效就立馬陣亡了啊。你這樣子,我可是要舉報我方隊友送人頭啊,咳咳咳!」
說話間,又是吐出幾口黑血。
我,對付不了它了。
這就是吸收自身血液洗刷的刀,之後的力量嗎?果然很恐怖啊,只有用克制它的招數才可以啊。
這種傢伙,連自己朝夕相伴,家人一樣的武士刀,都願意摧毀,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賭上武士的尊嚴!
「你知道最快的速度是什麼嗎?」深陷地面的井田井龍,突然從地面蹦出來,問出這句話。
傑頓愣了愣,手扶着自己的腦袋,努力地思考:「光速嗎?」
「不是。」
「黑洞膨脹速度嗎?光速都會被吸進去。」
「是心。」井田井龍的左手放在左胸上,有一顆東西在跳動。
傑頓眼睛微微一亮:「心?」
井田井龍嘴角帶着一絲明朗的笑容,像是對大古又像是對傑頓和宿那鬼說一樣。
「沒錯。人的心可以變成邪惡,也可以變成正義。可以一個念頭,也可以數萬念頭,一切都在一瞬間內,這比光速還要快。」
「宿那鬼,你用刀換來的力量,真是讓武士蒙羞!我今天一定要讓你就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宿那鬼驚恐地看着井田井龍,嘴巴因為驚訝微微張開:「你,你只需要奪舍就可以再造生命。為什麼,為什麼要消滅我啊。」
「因為你破壞了武士的榮耀!」
井田井龍一刀刺進了心臟裏面,臉色剎那間變得雪白,像是抹了白粉。
武士刀,與心臟。
心臟吸取武士刀的刀魂,成為更強的心臟,但是從此以後無法提刀。
而在他的意識中,刀勝過了一切。他本來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又出生在一個不好的年代,只有刀相依為命。
所以,刀,勝過了命。在那種思緒飛揚的可怕速度的加持下,井田井龍的實力以中級的實力,迅速地往上攀登。
中級巔峰,高級,高級巔峰,精英,精英巔峰,偽傳奇級別!
井田井龍的身體沒有暴漲,他的刀變得更加修長了,帶着紅色的花紋,那是心臟的血液塑造而成的。
井田井龍有些粗糙,帶着老繭的手,撫摸着劍身:「最後一次戰鬥了。我的生命給了你,再次給我強大的力量吧。」
傑頓看着實力可怕的井田井龍,思緒有些混亂:「這種實力好可怕,感覺我的身體都快壓碎了,不虧是接近傳奇的強者啊。」
「這傢伙對自己的武士刀還真是執着啊。倒是頗有幾分王者的風範。與之相比,宿那鬼就有點卑鄙了……」
「奧義,元素斬。」
井田井龍的這招包含着心臟里流淌着的熱血,火元素極為的強大,那一斬是傑頓這輩子看過最快的一斬。
「這就是心嗎?」傑頓左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似乎明悟了什麼。
火,雷,風,土這四種元素結合在一起,巨大的劍氣呼嘯過去,山林紛紛崩裂,這可怕的劍氣在地面劃出一道溝壑,以不可估量的速度砍向宿那鬼。
宿那鬼心裏剛閃過危險的念頭的時候,身體就感到刺痛地感覺,直接分裂成兩半了。
「我的身體……你的實力,竟然如此可怕。」
宿那鬼那有些顫動的聲音響起,背後的山峰突然炸裂了開來,也是被這可怕的劍氣給撕碎了,所幸沒有人居住。
「還沒死嗎?那麼我就摧毀掉你的心臟吧。」
井田井龍的身體上血管已經清晰可見,生氣正在急速地消耗。不知道是什麼讓他承受這種,比千刀萬剮,萬箭穿心,下油鍋炸骨頭更難忍受的傷害,這就是武士精神吧。
宿那鬼驚恐地說道:「為什麼要趕盡殺絕啊,我們聯手,分明能統治整個宇宙!」
井田井龍搖了搖頭,說道:「宿那,你想多了,你百年前是那樣,現在還是沒有長進。拿到宇宙又有何用,終究還是要死。」
這井田井龍仿佛是一個老人,而沒有野心。宿那鬼更是一個熱血的年輕人,只是很極端。
「一個人的死,是重於泰山,還是輕於鴻毛,那可是自己選擇的,心之斬。」
井田井龍說完這一句,整個身體就耗費掉了所有能量,那一斬,並沒有花哨的劍氣,有的只是斯拉的聲音。
宿那鬼胸口裏面的心臟,似乎撕裂成兩半了。
「這傢伙死了?」傑頓看着宿那鬼,發現對方已經變成了黑色氣體,慢慢地消散了。
傑頓再次低頭,看着站着死亡的井田井龍,有些疑惑不解。
「這傢伙,沒有倒下去啊?」
夕陽慢慢揮灑在道路上,紅色象徵着希望,倒下的宿那鬼,象徵着無論有多大的困難,都要踩在腳底下。
井田井龍身體下用血,凝聚出來幾個字。
「武士的尊嚴,是站着與自己的刀陣亡。」
傑頓看到這行字愣了愣,然後帶着發自內心的敬意,鞠了一個180度的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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