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掃地僧在無限 第1章 醒來

    「想知道生命的意義嗎？Yes/No…」

    單人公寓中，方南正趴在床上看遊戲直播，手機屏幕上，突然黑屏，然後蹦出這一行字。

    選擇題。

    直播看多了，眼睛花了？

    方南一呆，擦擦眼睛再看去，屏幕沒有變化。

    『我知道，知道你妹…』

    突然出現這種事，方南心裏罵了一句，有種見鬼的驚悚感覺。

    按捺着驚嚇，仔細檢查幾遍手機，他喃喃自語：「完全沒響應，關機也關不了，不是玩笑的信息，也不是手機中毒，那麼難道說…」

    「我被『主神』選中了？像小說當中那樣？」

    作為小半個小說愛好者，無限類科幻的小說，他當然看過一些。

    主角們進入無限世界，大殺四方、熱血戰鬥、和劇情人物和隊友互動之類的固然很爽。

    但是他可沒想過，這事情有一天會真的發生在他的身上。

    「萬一我的第一部影片是恐怖片怎麼辦，沒有彈幕護體，看re0的一些片段我都瑟瑟發抖…」

    「輪迴小隊的新人，地位可是相當尷尬的，被『資深者』和『野怪』吊錘也就罷了，萬一碰上『養豬』小隊怎麼辦，被人當豬仔養，剝奪點數，不是連炮灰都不如…」

    想想那種畫面，方南縮了縮脖子。

    尋常的生活，雖說平淡了一些，無趣了一點，但是對比而言，至少沒什麼生命危險。

    他是個偏穩健派的人，他還有家人和朋友，如果有個女朋友就更完美了。

    他還年輕，未來還有許多的可能性，選哪邊，簡直不用考慮。

    一邊倒的局勢。

    「不管他，一會兒就好了吧…」

    把手機丟在一旁，方南去廁所洗了把臉，冷靜一下。

    水池的正上方是鏡面，洗完臉，他下意識看了一眼鏡子當中的青年形象。

    濃眉大眼，五官周正，長得也算說得過去。

    『頭髮有點長了，該處理一下…』

    方南抓抓頭髮，轉身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下。

    他目光一動，注意到一些變化。

    手機屏幕上的文字…似乎變了。

    定睛看了過去。

    「想成為無限位面的最強者嗎？」

    『這個問題似乎還有點吸引力，怎麼沒有選項…』

    不以為然的拿起手機，右手手指剛剛觸碰到觸屏的瞬間，方南整個人忽然間消失不見。

    如同瞬移一般消失。

    手機自由落體，落在床上，翻滾了一下依舊是屏幕朝上，直播的畫面和聲音繼續傳出。

    上面播放的是，某主播正在吃雞。

    ……

    方南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如同被鬼壓床了一般，難以醒來，但是所見所感又非常真實，記憶深刻。

    他第一次清醒的時候，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前。

    周圍白霧茫茫，什麼都看不清。

    道旁的路牌下，有人站在那裏，似乎在等他。

    是一個穿着類似美團黃色衣服的黑臉小哥。

    方南記得很清楚。

    真的非常黑，黑炭一樣，黑臉包公一樣。

    方南多看了他一眼。

    對方主動過來，解釋道：「看啥看，俺這是穿梭在宇宙星空當中，被各種射線粒子照的，健康膚色。」

    照的？健康膚色？

    方南嘴角有點僵硬，但是沒有多說什麼。

    緊接着，在黑臉小哥的帶路下，沒走太久，他來到了一扇大門前。

    「主神建設大學？」

    微微仰頭，看到門口上方的大牌子，方南更加覺得滑稽。

    什麼時候，主神都要開始辦大學了？

    「有沒有其他的大學？」回過神來，方南戲謔問道。

    黑臉小哥點點頭，掰着手指說道：「當然有，還有主神林業大學，主神水利工程大學，主神新能源大學…」

    還真有…方南扶額，有點眩暈。

    繼續前進。

    一路走下來，他覺得，這小哥說話雖然沖了點，沉悶了一點，黑了一點，但是人還是不錯的不錯，只是他始終沒有要自我介紹的意思。

    方南不明白規矩，也沒多問。

    七拐八拐，也沒看到其他人影。

    來到一處庭院的天井後，小哥讓方南拿起一把掃帚試試。

    半人多高的掃帚，由竹條編織，很常見的那種。

    雖然心中奇怪，方南還是照做了，沒什麼難度就拿起，還掃動了兩下，聚起一小撮落葉。

    小哥滿意的點點頭，又繼續帶頭引路。

    再後來，他們又來到一片被木質圍欄圍住的空地。

    空地當中，十分荒蕪，地面上一絲絲淡淡的黑霧瀰漫。

    越深入其中，方南越是注意到，這裏仿佛萬物凋零的死亡禁地，除了他們兩人，根本連一點活物都沒有。

    方南身體有點發冷，呼出白氣，連小哥的矯健身姿都顯得有些僵硬。

    太荒蕪了。

    黑臉小哥站定，指着兩人面前的巨大的漆黑石碑道：「這是最後一道試煉，站在石碑前，盯着石碑的變化。」

    方南看去，石碑通體漆黑如墨，足有兩層樓那麼高，上面一個字也沒有，帶着一股讓人難以名狀的壓抑氣息。

    仔細觀察，能發現，這石碑似乎是黑霧的發源地，千絲萬縷的霧氣不斷從底座邊緣湧出。

    反正是做夢，古怪的事情看多了，看到這石碑，方南反而覺得沒什麼特別。

    他想起什麼，忽然問道：「通過試煉，會怎樣？」

    「會如同約定的那樣，能讓你得償所願，擁有碾壓一切的力量。」小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約定是什麼東西…方南已經來不及去想。

    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仿若連光芒都能吞噬的黑洞，已經將他的注意力完全攝住了，吸扯進入其中。

    石碑正中心的位置，突兀的浮現出一隻眼球。

    那是怎樣的一隻眼睛啊，只是瞳孔，就有磨盤大小，整個眼球的直徑，已經趕上了方南的身高。

    其上的血絲扭曲密佈，它的瞳孔散開，毫無神采可言，暗淡一片。

    就是這樣一隻仿佛死人的眼睛，它似乎在看方南，又似乎沒有。

    如果是普通人一眼看過去，定然會覺得陰森恐怖。

    方南沒有，他感覺自己忘記了一切，似乎恐懼都忘記了，只是專注的看了過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做。

    一眼對視。

    很漫長，仿若千年，又似乎很短暫，只是一瞬。

    「恭喜你！」

    被黑臉小哥呼喚、觸摸肩頭的時候，石碑上的眼球已經消失掉，恢復如初。

    方南緩緩醒轉，還有點不明所以，什麼試煉，就這麼結束了？

    他立在石碑前，下意識的抬手，有點迷茫的看看自己的雙手手掌。

    他感覺，已經有什麼東西，被從他的體內剝離掉。

    雖然不清楚那具體是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有什麼東西失去了，永遠的失去了，而且絕對無法將其尋回。

    「或許…這就是通過試煉的代價？」

    方南自語。

    「俺是萬界快遞員李長勝，不用客氣，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不知為何，黑臉小哥態度有了大幅改善，甚至友善的拍拍方南肩頭，主動的自我介紹道。

    然後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幾樣東西，美其名曰是『賀禮』，有個手鐲他更是直接給方南帶上，還有數張羊皮捲軸…

    李長勝還說，主神建設大學當中，像他這樣的人，還有五個，方南是第七個。

    方南有點想笑，真是再沒有比這更加荒誕的夢了。

    醒來以後，一定是在自己的公寓床上了吧…

    後面的記憶變得模糊。

    ……

    方南睡得很不舒服，背部傳來冰涼和凹凸不平的感觸，他逐漸醒轉過來，有點恍惚抬手，揉了揉眼睛。

    「不錯，這麼快醒來，你是這一批來人當中，素質最好的。」

    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