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我沒說謊吧,」前幾日被義霆劈頭蓋臉訓斥的斥候隊長指着不遠處丟下武器和糧食逃跑的氏族聯軍戰士,「這些傢伙就是膽小鬼,看見我們只恨少生了兩條腿,哪還敢回頭反擊。」
「炎黃部落的戰士果然都是母羊,」義霆看着不小心撞見大軍的那幾十個戰士轉頭就跑的狼狽模樣,嘴角露出嘲諷,「不,母羊還知道結群跟着公羊跑,他們連母羊都不如,哈哈。」突然看見遠處一個戰士因為太着急而摔了個狗啃泥的義霆忍不住大聲嘲笑起來,而那摔倒在地的戰士竟然一個驢打滾站起來跑的更快了,讓本來還想抓舌頭的義霆有些愕然。
「大將,這是繳獲的武器和糧食。」在白狼部落的戰士們看來,這些炎黃人雖然只會逃跑,可是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們的確跑的很快,這幾天他們一個人都沒抓住,其實是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地上的糧食吸引了,哪還有精力去追對方。
「嗯,從這幾天的情況來看那天繳獲的那種武器只有炎黃部落的軍隊才有裝備,其他氏族用的還是和我們一樣的石制武器,」義霆雖然囂張,可是卻不笨,這三天裏他們遇到了十幾波小部隊,顯然對方是被自己嚇得逃離了氏族,這一點從白鹿氏族傳來的消息來看是沒錯的,而對方十幾波人用的都是石制武器,這讓義霆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既然都是小部隊了,那就沒有追擊的必要了。」部落已經開始缺糧了,義霆深知缺糧的可怕,雖然這三天從對方那裏「撿了」不少糧食,可是這點糧食實在是杯水車薪,「必須離開這裏去其他氏族掃蕩糧食了。」義霆不是沒想過將他們的老巢找出來,可是這山林這麼大,真找下去的話不知道要找多久。
。。。
「哈哈,我剛才裝的像吧。」張羊一臉的得意,「他們肯定都以為我是因為害怕才摔了一個狗啃泥的。」原來剛才摔跤的是他。
「這麼下去就能保護好氏族了?」巨虎氏族的虎斑對張羊的自誇一臉的鄙視,「這三天裏我們丟掉了一百多件武器,兩百多斤糧食,雖然沒有人死傷,可這也未免太憋屈了。」
「你這大塊頭着什麼急啊。」張羊像是沒看見他臉上的鄙視一樣,「老大已經下令了,我們這是最後一次了,接下來就到了我們這些神弓手發揮的時候了。」張羊笑着指向虎斑身後,早就準備許久的神弓手們全副武裝的到來了。
「接着。」張岩將張羊的弓和箭遞給他,「嘲笑了我們這麼久,也該讓他們吃些苦頭了。」張岩眼睛看向虎斑等人,「怎麼樣,你們願意加入嗎?」
「我等這個時刻已經很久了。」虎斑大笑着接過張岩遞過來的竹製長矛。
「讓我們看看傳說之中的神弓手的厲害吧。」眾人臉上全都露出笑容。
樹林中,一支大約百人的白狼部落的小股部隊正在休息,雖然知道希望渺茫,可是面對只會逃跑的敵人,義霆還是在今天派出了十多支約百人的搜尋小隊,在他看來接連三天對方連撞見二十來人的斥候部隊都嚇得抱頭鼠竄,那百人小隊足夠安全了,他已經很小心了,忍了兩天才忍不住心中的貪念,決定試試能否找到對方的老巢,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為了這個時機,張岩已經等了三天了。
當第一隻箭插進這支小隊長的胸膛之時,悽厲的叫聲才響起。
「敵襲!」
「小心弓箭!」
。。。
多日以來的放鬆讓白狼部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當小隊長死的那一刻這支小隊的命運就定下了。
不過兩刻鐘,這支曾經嘲笑炎黃部落都是母羊的小隊就消失在了樹林之間。
「痛快!」虎斑此時早就沒了對張岩的不滿,作為最擅長用長矛投擲獵物的好獵手,他用十隻長矛殺死了八個敵人,有一個倒下的敵人已經被長弓氏族的神弓手射中了,還有一矛是因為敵人躲到樹後而射在了樹上,不過那個敵人最終還是被他用手裏的青金長矛捅死了。「張司空,我虎斑現在對你徹底服氣了。」
「你這就服氣了啊。」張羊的聲音依然那麼刺耳,「你沒發現我們氏族的神弓手只來了八個嗎?」
「八個?」虎斑看着二十來個背着長弓的人有些不明白。
「我們都只是弓手,這輩子能達到那個高度就算得上先祖顯靈了。」張葉自嘲的笑了起來,但馬上就一臉驕傲的一拍張脈,「不過,我家這個小子是神弓手。」
「我還以為只有神弓手才能用上這種弓呢。」虎斑不好意思的摸着頭,「那剩下的神弓手呢?」突然他想到了剛才的問題。
「你怎麼那麼笨。」張羊的聲音雖然讓虎斑恨得牙痒痒,但他更想知道答案。「既然這裏只有八個,那剩下的肯定在其他地方。」張羊的回答無懈可擊。
「不要多談了,」張岩瞪了張羊一眼,「剛才的逃出去的人說不定已經找到他們的大部隊了,此地離我們的營地不遠,我們快點撤離吧。」
「嗯!」眾人明白此地不可久留,迅速的撤離了。
。。。
「什麼?」義霆的臉色已經從一開始震怒變成了灰敗,如果說損失一支小隊六七十人只能讓他震怒的話,那十隻小隊的損失就讓他從震怒變成了震驚。
「大將,」就在義霆陷入自責與悔恨的時候,一個渾身血漬的士兵大叫着跑了過來,「大將,我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了!」
這個已經看不出真面目的小兵說出的消息讓義霆一下子彈了起來,「你說什麼?」義霆搖晃着對方的身體。
「大將,」小兵說出了自己的經歷,「那些人很厲害,尤其是那些背着造型奇怪的弓的戰士,他們幾乎百發百中,哦,對了,」突然想起一個稱呼的他急忙搜尋着回憶,「他們都是神弓手。」
「神弓手。」義霆頹然坐回座位,「怪不得,怪不得!」
「大將?」小兵疑惑着看向義霆。
「你接着說吧。」義霆強打起精神。
「哦,我躺在死掉的兄弟下面,他們沒發現,我便偷聽他們聊天,我聽到那個領頭的說什麼此地離大營不遠,早點出發,莫要被發現。」
「你怎麼知道他們沒發現?」義霆開始懷疑一切。
說到這個小兵臉上現出得意,可惜被血污遮住沒人能看見,「那些人消失了好一會兒之後又弄出了動靜,顯然是害怕有人裝死在一旁監視,小的等他們消失了好長時間才起身趕回來向大將報告。」
「好!」義霆臉上灰敗的神情一掃而空,「你叫什麼名字?」
「稟大將,小人沒有名字,他們平常都喊我叫鼠兒。」說起自己的名字鼠兒明顯有些不好意思。
「好,既然你沒名字那我今天就送你一個名字,你上報這個消息算是立了個大功,那就叫義功,如何?」
「多謝大將賜名,小的以後就叫義功了。」義功一臉欣喜。
「好,你先下去洗洗吧,等下我自有賞賜。」看着離開的義功,義霆忍不住興奮的踱步,「雖然此次損失了六七百戰士,可是卻找到了這幫老鼠的老巢,」想到這裏義霆覺得一切似乎通順了,「怪不得他們要突然襲擊,原來是為了掩護他們的老巢,若不是義功,我險些就被你們嚇住了。其他地方的襲擊恐怕是為了掩我耳目,讓我以為這只是普通的襲擊,哈哈,可惜你們的神弓手暴露了真正的目的啊。」想起其他小隊還有肩膀等非要害部位中箭的人,而義功所在的小隊卻沒有一個,義霆覺得真相已經顯而易見了。
「等明天我就要將那附近的山頭尋遍,等我找到你們這些老鼠,我一定會用你們所有人的頭顱來祭奠死去的兄弟們。」義霆暗暗發誓,而找到敵人的老巢之後,自己輕敵分兵的污點顯然就可以洗刷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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