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兒子奧西里斯仁慈、善良,懂得取捨也明白責任的重要性,從各方面來說他都是一個完美的神,而且我知道這小子十分渴望我的關注,他總是能夠做我希望看到的事情,這樣就會獲得我的誇獎!」
「我家老二賽特勇敢、擅戰,擁有王者氣質,具有與其實力相符合的野心。戰神之名實至名歸!同樣的,他也希望得到我的關注,只是他沒有自己的兄長那麼滑頭會思考我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孩子,所以只會在自己擅長的方面做到最好。」
「可我看你家老二好像從小缺愛的樣子,你是不是對他有點嚴厲了?」黑白從兜里將一瓶二鍋頭抽出來遞給太陽神拉。
老頭接過來灌了一口感覺很爽,「你知道,他是後出生的,奧西里斯很疼他,平時不僅要學習戰鬥還要學習如何統治和治理神國。作為一個哥哥背負的更多,我自然也要更加關心他一點,人們常抱怨付出與回報不成比例,但是很少有人會真正思考一下,是不是我們付出的不夠?或者說沒有別人付出的多,所以在競爭中失敗了呢?在我看來,賽特就是這麼一個孩子,他總是抱怨我偏心,可他卻沒有看到奧西里斯的辛苦。」
此時黑白與太陽神拉就像是一對兒忘年交般的共同坐在太陽船的甲板上,一個酒壺你一口我一口的灌着,嘮嘮家常吐槽一下人間的趣聞,在別人或者神的眼裏太陽神拉也許是高不可攀的神王,可在黑白眼裏,這就是個缺少陪伴的孤寡老人!
「你這想法可是有些太公正了,要知道,平常老人對兒女的愛可都是盲目且不計得失的。你算的這麼清楚只有兩個可能,要麼這兩貨不是你親生的,要麼,這兩個傢伙都沒有得到你的歡心,甚至讓你厭煩了!」
老頭端起酒壺的手頓了一下,嘆了口氣有些苦澀,「想不到一個外人都能夠看出問題的關鍵,那兩個蠢貨卻看不明白。」
黑白挑了下眉毛也沒有再繼續猜,只是笑問:「那你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孩子,你倒是直說啊,不直說他們又怎麼可能知道並去那麼做呢?」
老頭搖搖頭,「沒有用的,即使說了也沒有意義,他們不會改也改不了。」
黑白有些詫異,伸手將已經空了酒壺收起又拿出一個嶄新的酒壺,他雖然沒有醺酒的毛病,但作為一種後勤物資身上倒是有不少。「改不了?是指……人類?」
老頭笑了,點點頭,「你看,我就說你別那兩個笨蛋強的多。」接着嘆了口氣又道:「奧西里斯雖然看起來是個明君,可那是處於身為一個神的責任,他覺得人類是他的子民,他的資產,別人若是殺戮子民就相當於損害他的利益。他其實並不尊重人類!」
「賽特就更過分了,他連表面的尊重也沒有,每到戰爭甚至讓那些人類戰士們去當炮灰消耗敵人的實力。他只顧着展示自己的勇武給我看,卻不知道我看到的只是殘忍與冷血。」
黑白托着腮幫子,有些替下面的兩個兄弟神悲哀,大概他們做夢都想不到吧,自己的父親竟然是一個人類,而他們就算表現的再好再完美,如果不改了他們對人類的態度,那就永遠得不到父親的認可。
「所以,你讓賽特去守衛乾燥的沙漠、讓他不停徵戰甚至連一個孩子都不給他,就是在懲罰他?不是考驗!」
老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然,如果是考驗的話我會讓他們處在相同的環境之中,否則叫什麼考驗?再說……我對他們的要求其實並不高,只是他們一直想不明白而已。」
黑白撇嘴,「幹嗎不直接告訴他們你的人類身份?這樣說不定會有些改變。」
「沒用的!」老頭果斷搖頭,看那眼神中的恍惚,黑白覺得怕是其中有些故事,也許老頭早就嘗試過了。
「我成神之後,經歷了很長的歲月才有子嗣,但作為我的子嗣,他們出生就擁有半神的實力,一旦成年更是直接成神。這讓他們在生命層次上比人類更加高貴,也讓這股高貴深深烙印在他們的骨子裏變成了傲慢。差別不過是奧西里斯將傲慢克制的很好,而賽特從來不會克制。在這種情況下,你期望他們像人類一樣放低自己,像人類一樣思考,這可能嗎?」
黑白沒有接話,陪着老頭一起緬懷什麼,過了好一會兒黑白奇怪問道:「話說你當初到底是怎麼成神的?」
黑白這話一出口老頭就知道其實他已經看穿了自己,不過其並沒有從黑白身上感覺到什麼惡意,只是笑道:「這可是一段冗長的故事,若是都說出來怕是你下輩子也不用干別的了。」
黑白聳聳肩,倒也沒有深究的意思,其實從踏上太陽船之後他就已經看明白了這太陽神拉的虛實,也看懂了系統對於這部分劇情的補完。
其實整個太陽神拉是由三部分組成的,分別是老頭本身、太陽長矛還有太陽船後面拖拽的那個大火球子!
老頭本身是人類這沒問題,而太陽長矛中明顯有着低級神格的氣息,並且是火系神格,聯想一下荷魯斯他們那器官一樣的神格,估計這太陽長矛應該算是老頭的伴生神器了。
但是後面的那個大火球子可不簡單,黑白感覺那是某種神格的碎片,但這神格的氣息卻是遠比中級神格高級,也就是說,那是一種高級神格的碎片!
高級神格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對法則的深層次運用,更難得的是,這種深層法則也是火系的,而老頭正是使用太陽長矛將那深層法則當做了電池使用,也才能發揮出賽特和奧西里斯眼中至高無上的實力。
所以總結來說,老頭本身並不強,但是這個組合非常強,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原劇情中老頭才大意之下那麼簡單被賽特捅死,之後當得到了太陽長矛之後才又簡單就復活了,因為老頭從始至終更加倚重的都是後面那個大火球子。
「好吧,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只是你應該看得到下面吧,你的兩個兒子難得的已經團結在了一起,那個黑暗精靈之王可不好對付,難道對於這些你都已經無所謂了?」
老頭好笑的顛了顛手中的酒壺,發現可能喝不了幾口了,隨手就將其塞進了衣袍里,接着站起道:「每個神域都有着它的秘密,而為了守護這個秘密,我們往往會站在高處用一種超然的目光來看待世事。我現在就感覺自己很超然,何況我責任要遠遠比什麼黑暗精靈之王的入侵更加沉重。」
黑白眉頭微皺,眼看着老頭邊說邊向着前甲板走去,那條被拖拽的大火球子突然間順着鐵鏈傳遞過來一股金色的光焰,光焰眨眼給太陽船鍍上了一層金芒,然後這股能量緩緩匯入老頭手中的太陽長矛。
嗡!轟!
老頭的身體在剎那間膨脹起來,原本就比普通人高大的身材直接增長到三米多,乍一看就像是個浩克的老年版。
黑白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切,當然不是對老頭的實力感興趣,而是對那個未知的『責任』或者說威脅感興趣。
在電影之中那就是個渾身散發着黑氣除了牙齒就沒有其它器官的怪物,也不知道大宇宙ol中會是什麼樣的。
「既然你能夠穿過銀河站到太陽船上,想必也有自己的本事,我就不勸你躲避了,不過還是小心些吧!對於人類來說,它的威壓也足夠令人精神崩潰了。」
老頭如此提醒道,他被金色的烈焰環繞,之前還頹廢邋遢的形象眨眼變得威猛無比,而這個狀態下的他顯然才有了點神王的架勢。
黑白一臉期待的斜靠在船舷上,憑他的精神力造詣,就算不使用反生命方程式也沒有誰能夠光憑威壓就讓他屈服,甚至精神崩潰。
老頭察覺到了黑白的態度便沒有再勸,只是臉色越來越凝重。而隨着時間緩緩推移,變化也隨之而來。
之前還漫天星光的美景很快就仿佛陷入了無邊黑暗中,而太陽船就像是這黑暗中的一個燈塔,守望着光明也給人以希望!
黑白原本淡然的神色不見了,他感覺到了壓力,一股無形的威壓降臨,是源自於靈魂等級上的碾壓,與他的精神力造詣無關,就像是兔子站在老虎面前感覺,是捕食者對食草動物的天然克制。而黑白在最初的感受過後也明白過來,怪不得整個時間線中只有這裏的神會有個守護者般的神王,因為也只有擁有了深層法則力量的太陽神拉才能夠對抗這個敵人,這個擁有高級神格掌握深層法則的敵人!
轟隆隆!
沒有雷電的閃光,但就是有着滾滾悶雷充斥着你的耳膜,就像是紫薯精的響指警告,人們在迷茫同時於滾滾雷聲中化灰。然而這個聲音卻並不是什麼特殊力量的影響,而是單純的眾多法則之力被排斥而出時對空間波及而產生的震動。
緊接着,黑白抬頭就遇見了那個東西!
這一眼,像是將恐懼深深的印在了心裏,黑白猛的甩頭在這份影響尚未成真時將其排除。
「嘿!竟然還懂得戰術了,你以為從這個角度攻擊就能夠得逞嗎?」老頭現在的狀態非常張狂,像是陡然年輕了幾百年,哈哈大笑着從船頭一躍到甲板上,舉起太陽長矛就對着頭頂的存在刺去!
刺眼的金色火光閃過,火焰擊中它,而在光芒的映照下黑白也終於算是徹底看清了他的全貌。
與黑白預料和電影中描述的都不相同,這根本不是什麼除了牙齒啥都不長的怪獸,而是一團吞噬法則的具現物!
這個怪物很大,大到以黑白的眼力都一眼看不到邊,不過從火光映照的部分來看,它外形有些類似於黑霧形成的一條大觸手。其似乎沒有固定的形狀,隨着黑霧的流動強烈的法則波動像是猶如實質的水流緩緩蠕動着。
關於它,有一點黑白想錯了,之前那雷聲並不是其他法則之力被排斥的聲音,事實上恰恰相反,那是眾多法則之力吞噬吸收而發出的聲音!
「滾開怪物,你的口氣太重了,會影響我的酒興!」老頭咧着嘴大叫,不停用太陽長矛發射着一道道金色烈焰。
每一道金色烈焰似乎都能夠讓這怪物感受到疼痛,這無疑很玄妙,就像之前提到的,只有法則之力才能對付法則之力,同樣的,只有深層法則還能夠與深層法則對抗。太陽船背後拖拽的那個大火球無疑此刻在黑白眼裏成為了整個時間線最珍貴的東西。
嗷!吼!
突然的,就在黑白以為危機很快會結束,老頭就要下班的時候,那個怪物卻突然間又轉頭回來了,不過這一次他好像瞄上了黑白。
老頭眉頭緊鎖,冷哼道:「我跟這個怪物鬥了不知多少年,我了解他,他會不停尋找着所有可能的弱點,這一次怕是盯上了你!」
黑白撓了撓下巴,攤手笑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老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黑白,他不太肯定黑白為何如此有恃無恐,但還是道:「這一次當他靠近你的時候,肯定會將所有的威壓都聚集在你身上,只要你能夠挺住就不用怕了,我可以保證他的本體不會靠近過來!」
黑白瞭然的點點頭,「原來只是威壓嗎?看來這怪物的攻擊方式不多啊!話說你有沒有想過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怪物?」
老頭身形一頓,有些詫異的回頭望去,見黑白說的認真便笑道:「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生活不只有詩和遠方,眼前的苟且才是全部啊!」
黑白腮幫子抽了抽,想不到這老貨嘲諷起來還挺詩意,不過黑白也沒時間在搭理他了。
黑白雖然領悟的法則之力,可論起實力連神都不是,從單純的等級看,此時黑白和老頭還有這怪物之間差了好幾級。所以即使對自己的精神力造詣再有信心也不會托大。
嗡!吟!
狂暴的壓力驟然降臨,就像是有人開啟了重力開關,使得黑白身上的重力一瞬間增長了數百倍,恍惚間黑白甚至能夠隱約聽到自身骨骼的摩擦聲。
不過黑白依舊是清醒的,也很慶幸,這個怪物似乎並不是精神力專精,否則光是這浩大的精神力儲量就足夠令黑白毫無還手之力。
黑白沒有浪費法則之力撐起的一點點時間,精神力開始瘋狂模擬空間波,眨眼間在整片空間中開出了無數閃着銀光的空間門,這些空間門連通着不同的地方,將那無所不在的狂暴精神力統統分流出去。
老頭有些詫異的回頭瞄了黑白一眼,接着太陽長矛砰砰砰的開始對着怪物掃射。
就這樣,在金光與銀光的交相輝映下,怪物終於放棄了進攻緩緩調轉方向逃往了不知名的宇宙深處。
「呼,還真累呢!」黑白很沒有形象的往甲板上一坐,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老頭一身金光緩緩斂去,接着恢復了正常人大小也跟着沒啥包袱的盤腿坐在黑白旁邊,「看到有人體會到了我的這份辛苦,我這心裏還挺開心的!」
黑白沒好氣的白了這貨一眼,「所以……這麼多年以來,你就一直這麼默默的跟怪獸搏鬥,守護着下方的世界?」
老頭頓了頓,似乎並肩作戰之後也終於完全認可了黑白,只聽其嘆道:「其實我一直在等,在下面有很多天賦不錯的小傢伙,我在等着他們能夠領悟深層法則凝聚高級神格來幫我一起去對抗怪物,甚至於是接我的班成為全世界的守衛者!只可惜……這些傢伙似乎都卡在了中級神格的標準線上,怎麼都沒法邁出那一步。」
老頭說着將太陽長矛隨意的扔在地上,「有時候我甚至着急的想要將太陽真火的碎片都借給他們去參悟,只是可惜,我還要利用它對抗怪獸。」
「太陽真火嗎?」黑白嘀咕了一聲,回頭瞄了眼那大火球子,又有些嘲諷的笑道:「下方那些所謂的神一定想不到,如今默默守護着整個世界的,正是他們平時當做奴隸且不放在眼裏的人類!」
老頭撇嘴,接着相當慵懶的平躺在甲板上,「也許他們知道,只是假裝不知道。也許他們早就能夠突破卻不想像我這樣每天忙着與怪物搏鬥。總之有很多也許,你知道人上了年紀就總是愛胡思亂想。」
「你太高看他們了。」黑白呵呵笑着揮手,這話可不是胡說的,這麼長時間的觀察,他也算知道了這條時間線的一些設定。
比如關於神格等級的設定,在這條時間線上很明顯除了爭聖者外,所有神最高只能修成中級神格。也正是因為如此,能夠使用深層法則之力的老頭才顯得如此特殊!
老頭聞言輕笑了下,接着轉頭深深深深深的看向黑白,「在未來,我還活着嗎?」
這個問題有點炸,讓黑白一瞬間有點懵逼,但轉眼又自嘲的笑了笑,「倒是我托大了,作為一個能夠守護人類這麼久的大神,怎麼可能看不穿時間旅行那點事呢?」
老頭呵呵,「雖然不常見,但也不是沒有。只是讓我有些奇怪,你似乎並不知道有關於這個怪物的事情,在未來,沒有這怪物的威脅嗎?」
黑白想了想道:「具體因為什麼我也說不好,反正我是沒有聽過有關於你或者這個奇怪怪物的傳聞。不過這也是好事,不是嗎?」
老頭聞言突然來了精神哈哈笑道:「不錯,確實是好事,這說明有人一勞永逸的解決了這個怪物,嗯,看來我還是有退休那一天的。」
黑白看着老頭這樂觀的態度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以他的經驗,若想讓一件固化的事情出現變化,那除了爭聖者參與之外,就只能讓玩家插手才成,然而以玩家目前的實力,想要達到弄死擁有深層法則之力的怪.物程度,怕是還要等……嗯?
黑白怔了一下,老頭見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麼?被怪獸打傻了?」
黑白拍掉老頭的手很是認真的看着他道:「也許我們能夠想個辦法將那怪物弄死!」
該死!過去做任務的時候太被動了,都忘記自己已經很牛逼了。這一次猛然主動找上了一個任務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這任務完全可以自己做嘛!
「噗嗤!」老頭笑噴出來,拍拍黑白的肩膀,「年輕人有這份心就很好了,不過還是要有自知之明才行啊,你一個連神格都沒有凝聚的……勉強算英雄吧,你能夠做什麼?」
黑白站起,左右瞧瞧卻是充滿了自信,「等級這種東西不過是一個寬泛的概念,跟強弱有時候可沒有什麼關係。」
老頭呵呵,黑白又道:「就像你和下面的那些神一樣,他們以為人類很弱小,卻不知道正是因為有人類的守護,他們才有命在下面浪!」
老頭眨眨這就沒法反駁了,你將我架的這麼高,要是繼續反駁豈不是在否定自己?、
「你想怎麼弄死那怪物?」
黑白抬頭望望已經恢復了一片清明的星空,「我們首先要弄清楚那個怪獸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有,他到底有沒有靈智!」
老頭有些理所當然道:「他都知道循着弱點來攻擊你,怎麼可能沒有靈智?」
「這可未必!」黑白冷哼道:「有些動物能夠在危機發生前就感應到,但這並不能說它們有靈智,只是一種本能。那個怪物已經凝聚了高級神格,若有靈智才不會貿然攻擊我呢,要知道,一個連神格都沒有的凡人,突兀的出現在太陽船上,這難道不值得謹慎嗎?」
老頭眨眨眼突然間覺得黑白說的有道理,只聽其又道:「而且若真是一個有靈智有思想的怪獸,那應該早就學會你的語言了吧,更何況還有那麼龐大的精神力。那麼問題來了,這麼多年都斗過來了,你們交流過嗎?」
老頭提起太陽長矛用尖端撓了撓臉頰,突然間笑了,「我咋覺得自己有希望在近期退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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