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這樣子做是沒有用的,之前自己都喊了那麼多聲了,可是櫻崎比良野照樣半點反應也沒有,現在又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就清醒過來呢?
埃里希正打算說點什麼,卻發現東方遙的雙瞳忽然變成了紫色。
「你……是……誰……」
男人再一次問道,說得非常的緩慢,聲音也十分低沉,隱隱還帶有一股奇特的誘惑力。
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擊重錘,讓少女的身體激烈地顫抖了幾下。在她眼中不斷翻湧着的暗紅色物質,似乎被什麼東西吸進瞳孔的更深處去了。
慢慢地,女孩的雙眼重新恢復了清澈。
「哇啊啊啊啊!」
櫻崎比良野大叫着,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比良野!」
埃里希幾人不禁大喜,謝天謝地,這孩子總算是醒過來了啊!
「爺爺……」
聽到聲音,少女轉頭望向了他們。
怎麼回事,為什麼大家看着自己的表情會顯得那麼高興的?
「咦?」
掃視了一圈四周圍,她方才發現,這裏好像是自己的房間。
「奇怪,我怎麼會在房間裏面的?」
櫻崎比良野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她依稀記得,自己應該是在外邊才對的啊!並且還發生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她們被什麼身份不明的東西襲擊了。
「比良野,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埃里希的眼睛快速閃爍了幾下,看這孩子的神色,似乎真的把自己剛剛做過的事情完全忘記了誒!
「嗯……」
見他這麼說,少女皺起眉頭思考了一陣子。
「好像……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噩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不過,也許並非她想不起來了,更主要的是,她不願意去回想。
仿佛只要她記起了那個夢的內容,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是嗎?想不起來那就算了。」
老頭暗自鬆了口氣,這種結果或許才是最好的。
「你還是先躺回去好嗎?」
雖然恢復了意識,但是櫻崎比良野卻表現得十分萎頓,剛才說的那幾句話,也是顯得有氣無力的樣子。
她本人也感到十分奇怪,為何自己會感覺如此睏倦的?平日裏哪怕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也不會累到這種程度的呀!
在埃里希的示意下,vivit上前來,將少女按倒在了床上。
「你……」
櫻崎比良野瞪大眼睛望住了這位紅髮女僕,她記起來對方前不久還對自己不懷好意,想要把她拐走的,為何現在卻會出現在這裏的呢?
而且對她的態度還如此謙恭。
「叫我vivit就可以了,櫻崎小姐。」
機器女僕幫她蓋上被子,低着頭說道。
「之前實在是多有冒犯。」
「啊?」
聽完vivit的簡單解釋,櫻崎比良野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兩名女生是爺爺從前的熟人。
「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
其實她早就知道了,埃里希並不是個普通人類,他肯定有着什麼不同尋常的過去。
然而少女一直以來都沒有追問過這方面的事情。
如果他願意說的話,自然是不會對自己有所隱瞞的。
「剩下的交給你們,我先走了。」
看見櫻崎比良野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我站起身對埃里希說道。
wo醬被我丟在了房間裏面,雖說有東西吃的時候,她都特別安靜,不會四處亂跑的,但我還是有點不放心。萬一她把食物都吃完了,肚子還沒有填飽怎麼辦?
到時候也在房間裏頭的另外一個傢伙,可就有危險了呀!
「真的是感激不盡。」
老頭深深彎下了腰去,他已經開始相信魂魄妖忌之前所說過的話了。
這個男人,確實一點也不簡單。
「喂,等一下。」
一隻腳才剛剛踏出門外,就聽到後面傳來了櫻崎比良野的叫喊聲。
「謝謝。」
少女十分認真的朝背對着自己的男人說道。
儘管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想要向這個傢伙道謝,不過,內心深處卻覺得自己必須這樣做。
男人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便大踏步的離開了。
看樣子,我還是有點操之過急了啊!
嘛,算了,反正也只不過是把時間往後推遲了一點而已。
無論如何,結果總是一樣的。
「我回來咯!」
房內靜悄悄的,讓我禁不住懷疑wo醬那孩子是不是又跑出去了。
推開門一看,這才鬆了口氣。
幸好,她還在裏面。
但是已經睡着了。
就那樣子趴在了地上,手中的「巧克力」還剩下了一小塊,嘴裏流出來的口水,將下面的榻榻米都弄濕了一大片。
今晚大鬧了一場,也讓她感到疲憊不堪了啊!吃着東西都不經意的睡着了。
「真是個叫人放心不下的傢伙。」
我蹲下來,伸手在女孩那堅挺的鼻樑上輕輕颳了幾下。
看樣子,在這些孩子學會自立以前,我還是沒辦法從她們的身邊離開呢!
「ヲ。」
睡夢中的wo醬突然扭轉頭,張口便咬住了我的手指。
或許是在夢中也在想着吃東西的事情吧!她含着我的食指,哧溜哧溜的開始吮吸了起來。
「這個……好像有點不妙耶!」
少女的口腔猶如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引力,要把我的手指吸進去了。舌頭順着手指纏繞了上來,那份又濕又滑的柔軟,讓我不由自主的為之戰慄。
在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之前,我趕緊把手抽了回來。
「啵。」
手指從wo醬嘴裏拔出來的時候,還發出了一聲極其微弱的鳴響。
整根食指都變得濕漉漉的了,透明的津液流淌下來,匯聚在指尖,然後一滴一滴的落到了地板上去。
「ヲ……」
女孩的表情轉而變得有些不開心了,大概是夢到自己的食物被人搶走了啊!
我把沾滿口水的手指在長袍上擦了幾下,回頭看向了房間的另一邊。
儘管感覺有點困了,不過這裏還有個傢伙等着我去處理呢……
臨近天亮的時候,我是被一陣尖叫聲吵醒的……
好難受!
漆黑的夜色,仿佛化作了一條條幽暗的觸手,將自己的身體緊緊的纏繞住了。無論堀川雷鼓如何用力掙扎,都始終無法擺脫那種束縛。
「誰……誰可以幫幫我?」
然而不管她如何呼喊,卻始終沒有一個人出來救她。那種孤獨與無助,讓少女感到了深不見底的絕望。
「啊!」
堀川雷鼓驀然睜開眼睛,發覺黑暗已經不復存在了。
「這裏是……」
透過朦朧的光線,她大概看清楚這裏似乎是一個屋子的內部。
「夢?」
自己……是在做夢嗎?
可問題在於,到底是先前的那些遭遇屬於夢境,還是眼前這一切。
「嗚!」
用力咬了一下舌頭,少女的眼淚都差點湧出來了。
疼死了,看來現在自己確實不是在做夢啊!
堀川雷鼓想要翻身起來,可是卻發現自己動彈不了。
跟那個討厭的噩夢一樣,身體也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纏住了。
「那個不會也是真的吧?」
女孩頓時感到緊張了起來,她連忙伸出尚且能夠活動的右手,用力把蓋在身上的被子掀開了。
「呃!」
望着被窩中那個她無比陌生的少女,堀川雷鼓不由得愣住了。
這個丫頭是誰?為什麼會和自己睡在一起的?
此時少女就像一隻可愛的無尾熊那般,手腳並用將她給用力抱住了。
怪不得會沒辦法動彈的,恐怕自己之所以做噩夢,也是因為她的緣故吧!
堀川雷鼓試圖將這個女孩推開,可是卻發現對方抱得實在太緊了。力氣也大得驚人,自己這位付喪神在她面前,簡直就像是小孩子一樣軟弱無能。
「放手啦……好痛。」
發力的時候,頭部使勁向後仰起,反而不小心撞到了什麼異常堅硬的物體,痛得堀川雷鼓反射式的向前低下頭去,結果鼻子又和前面那名女生的腦袋來了個親密接觸。
「嗚嗚嗚。」
少女捂着自己的鼻子,這回可真的是流出眼淚來了。
令她稍微安心的是,裏面並沒有鼻血冒出來,就是又酸又痛,實在太難受了啊!
過了好半天,她才把那股勁緩了過來。
「搞什麼嘛?」
會不會是撞到什麼家具了,如果是的話,說不得之後要把它砸個稀巴爛的。
堀川雷鼓費了點勁,總算是把頭轉了過去。
在距離她的臉蛋只有十多厘米的地方,一張比她身體還要龐大的血盆大口微微打開着,好像正準備着要一口把她吃下去。
少女的瞳孔一瞬間擴張到了最大。
「呀啊啊啊啊啊啊!」
直達雲霄的尖叫聲猝然響起,將清晨的寧靜一下子打破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房門打開,一個黑髮黑袍的年輕男子邊打着呵欠,邊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是誰?」
堀川雷鼓停下驚叫,警惕地瞪住了對方。
為什麼又有個自己不認識的傢伙出現的?而且還是一名男性人類。
如今的她,可是對人類一點好意也沒有了的。
「嗯,因為你身體出了點情況,所以就把你帶回來了。」
從這名打扮得像男性一樣的女孩子身上,我找到了另外一顆傳送結晶。
為了答謝她那麼辛苦的把wo醬帶過來,我順便幫這傢伙治療了一下她那副變得破破爛爛了的身體。
「是你救了我?!」
得到對方的提醒,某些被堀川雷鼓刻意遺忘掉了的東西又漸漸在腦海中浮現出來了。
「哦,對了,我好像是被怪物襲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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