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的段清呆住了,可以說是痴了,因為就在不久前,他還在為十萬塊靈石去搏命,可沒想到半晚的時間就有四十多萬塊靈石進賬,還有一塊令牌,看起來比自己手中的那塊還要高級一些的樣子,不過他也沒去深究,還是靈石來得實在。
那件護體法器其實是一件軟甲,不但具備一定的物防能力,金丹期境界之內的符咒力量同樣可以防護,美中不足的是有些破損,痕跡還是新的,看來那些符咒的爆裂力量,挨上之後並不像羅華表現的那樣輕鬆。
當然要收入囊中,以後有機會還可以修復一下,也算是一件保命裝備,只是想起另外三人的裝備連同儲物袋都被炸的四分五裂,段清就覺得實在可惜,不過在努力打掃過後也只是找到幾塊靈石,就知道那些人的條件要比羅華差上許多,大概也沒什麼像樣的東西。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段清開始修煉,足不出戶,直接吸收靈石,還都是極品的,效果自然非同凡響,不過他還是惦記着那隻價值十萬塊極品靈石的丹爐,因為很多高級的丹藥效果不是靈石可以替代的,但靈石的數量往往就決定了修煉進度的程度,所以靈石始終是焚天星上最為廣泛的硬通貨。
在段清苦心修煉的時候,修士公會之中,蔣啟燕不禁有些坐立難安,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甚至大罵了幾個服務員,小琳她們都在暗暗猜測蔣主管心情不好,卻是猜不到因為什麼。
蔣啟燕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利用辦公操控台不斷發出信息,卻從來沒得到過任何回應,不禁異常煩躁,已經一天一夜了,怎麼連半點消息都沒有傳來?難道是帶着靈石跑路了?不應該啊,那可是三個金丹期中期的金牌會員,那些靈石不過是他們三年的收入罷了,為了那三年,敢得罪自己?
可既然不敢,為什麼會沒消息?那畢竟是自己兩年的薪水啊!
蔣啟燕懷疑起來,他們三人配合多年,即便是遇到金丹期巔峰的高手也是可以斗上一斗的,更何況只是金丹期一重的段清那個窮瘋了的臭小子?
可是,這種事情又不能聲張,否則公會方面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看來還是得秘密調查一番,就先看看那三個傢伙究竟守不守信用吧....他低着頭又開始選擇起會員卡來。
......
在另外一邊,忙碌了一天的楊竹君終於回到了天嵐宗設立在飄渺城的堂口,儘管他早已是元嬰期的修為,可這一天還是相當疲憊的,當然是心累,可是卻沒有半點收穫,晚上又喝了幾乎一夜的悶酒,即便是時刻都注意自身形象的他,都已經生出了靑虛虛的胡茬。
「羅華!」
楊竹君喊了一聲,呼出一口酒氣間,一個下人跑了進來,道:「回少爺,羅公子還沒有回來。」
「哦。」楊竹君愣了一下,倒也沒當成一回事兒,擺手道:「等他回來,讓他來見我,其餘時間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下人告退,楊竹君用力搓了搓臉,思路轉移到了丁雯雯身上,「為什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都可以影響到你的情緒,而我卻是無論做什麼你都視而不見?這事必須要好好探究一番,還有另外幾個傢伙,竟然不顧我的感受,堂而皇之的就露出了競爭的架勢,無論從出身還是地位,你們配麼?」
楊竹君嗤之以鼻,羅華辦事他是非常放心的,這些不自量力的垃圾就該清理出去,他灌下一大口涼茶,冷笑一聲:「哼,敢跟我斗,一個一個來吧!」
......
在流星堂堂口內,一切事情都有條不紊的進行,慶典非常成功,光是今天收下十歲左右的金丹期弟子就足夠上百人,晚上慶祝了接近一夜時間,說了很多,談了很多,有人得到嘉獎,有人卻也被執法堂帶走,堂主朱樂生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小蘭高興極了,小小姐的成長簡直出乎意料,以前的她不是一張白紙,但對於高層方面的事情來說,絕對是一張最為純淨的白紙,如今上面終於有了成長的歷程,即便是剪除朱樂生羽翼都讓他無話可說,這可不光是靠地位施加壓力那麼簡單。
「不過,那個羅華...」小蘭並不知道修士公會方面的動作,但是羅華的動向她還是可以盡收眼中的,可以說所有具備一定能力的勢力都在她的監控之中,區別只在於有的值得一看,有的直接扔在一旁,掃一眼標題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羅華跟蹤段清的情報就屬於後一種,小蘭沒有細看得原因卻是早已知道結果,而細看的話,了解的太過詳細,她雖然是為了小小姐考慮,可心中難免還是會有一絲愧疚心理,所以乾脆不看,權當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
時間一天天過去,足足一個月的時間,蔣啟燕手中多了一疊調查結果,它們詳細記錄了三人消失前一天的一切經歷,甚至連去青樓找的是哪位姑娘的身材都清晰記錄下來,只是對段清的宅院記錄卻是只有四個字:「沒有問題。」
「這算什麼?那些該死的傢伙不會為了收集數據,拿了老子的錢,特意去照顧那幾個姑娘的生意吧?」
「沒有問題?是你們不敢進去吧,特麼的連調查結果都是派個地位最低的送來,是怕我的罵吧?一群廢物!」
蔣啟燕一面在心裏罵着,一面將報告焚燒掉,隨後起身去衣櫃裏摸出一套夜行衣,要不是時常要修煉一下,他都忘記了自己還是修煉者,這套衣服稍微有點瘦了,不過不礙事,他只是前去偵查而已,因為最好的伏擊就是在對方最為放鬆的地方,只要發生過戰鬥,就一定會留下痕跡的。
夜行衣下仿佛某種輪胎標識似的臃腫身材倒還算靈活,從後門悄然出了公會,走了幾步忽然覺察到不對,猛然回頭,沒有任何異常,再轉回頭時卻嚇了一跳,身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道身形,心頭一凜的時候鼻息中聞到了一股酸臭味,這才仔細看了一眼,是一個頭髮幾乎黏膩成一坨的乞丐,頓時心頭火起,破口大罵,卻聽這乞丐說話了,聲音還挺耳熟:「蔣哥,是我啊!」
蔣啟燕定睛觀瞧,頓時猛拍大腿:「老藍?怎麼是你?」
藍宏遠無奈的嘆息一聲:「嗨,別提了...」
蔣啟燕眼珠一轉,道:「那好,就不提了,我還有點事,改天...」
藍宏遠苦笑道:「蔣哥你放心吧,我沒得罪什麼人,也沒欠別人錢,過來找你,其實就是想跟你談談關於你正要去辦的事,不用瞞我,圈子裏都知道你最近在找一個人。」
蔣啟燕這才多少有些放下心來,重新打量了藍宏遠,問道:「最近一直聽說你的團隊如日中天的,怎麼幾天沒見,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他不過是象徵性的問一下,表示自己關注了藍宏遠一下,心中卻在不斷轉着圈,這傢伙雖然落魄到了極點,但不管怎麼說都是元嬰期的高手,此時適當拉攏一下,給予些恩賜,將來肯定用得着。
這邊藍宏遠還在喋喋不休的講述自己的經歷,蔣啟燕自然是一句都沒聽進去,他淡然一笑,抬起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落在了藍宏遠的肩膀上,道:「老弟,這個時候還能想起你蔣哥,這說明你還是信得過我的,來了就不要着急走,到我的寒舍小坐片刻,咱們哥倆敘敘舊。」
一個時辰過後,藍宏遠已經煥然一新,坐在滿是精緻菜餚的紅木餐桌前,心中卻是感慨萬千,這要是寒舍,那自己的房子只能被稱作狗窩了,他也沒有隱瞞,將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蔣啟燕不禁一怔:「這麼說,你的隊伍,全軍覆沒了?」
藍宏遠點頭道:「正是這樣,我賣了房產,處理了多年積累的材料,可最終還是欠下了五萬塊的撫恤金,假如給我時間的話,兩年內我肯定會還上,但我並不甘心就這樣欠下,何況那些都是跟了我多年的兄弟,一天給不上,我一天就睡不着覺。這一切都是他害的,我不找他我找誰?」
「真是難為你了,喝酒喝酒...」
蔣啟燕端起酒杯打斷了話題,心中卻是直冒冷氣,暗道:「早該想到的,那段清既然能從秘境活着回來,必然是對機關陷阱有着過人的見解,那三人的境界雖然可以碾壓段清,可加上機關陷阱的話,變數可就實在是太大了,自己方才還打算去探視,簡直就是不知死活,還好遇到了藍宏遠,這傢伙的元嬰期一重倒是可以利用的。就算張口就要拿走一半靈石...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畢竟衝鋒陷陣的都是他!」
兩人又商議了一陣,終於敲定了蔣啟燕負責情報,藍宏遠負責行動,所得靈石五五開,於是趁着夜色,兩人全都換上了夜行衣,仿佛鬼魅一般出了門,悄無聲息的穿過了主城,來到了城南區域,卻是看到了一個似乎相識的身影在夜空中一閃而過,兩人互望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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