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沒有任何徵兆就出現的星艦,王家眾人不禁全部都徹底驚呆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馬連風和馮道子,能被整個家族夾道歡迎的人物,絕對不是小人物,而且就上一刻鐘,馮道子還在施展神通,傲然無比,可是這一刻,他整個人已經徹底不見了,他的音容笑貌仍舊浮現在眼前,此時竟然只是星艦下方流淌出的一道血跡...
竟然就這樣死掉了。
真可謂是華麗麗的出場,無比悲催的結局。
只是...
「哪來來的星艦?」
「這個時候出現,他要幹什麼?」
王家眾人愕然議論的時候,王浮生的面色簡直比狗屎還難看,只需要大半柱香的時間,他的一切計劃就可以得到圓滿的結局,這突如其來的星艦,不但砸死了馮道子,還順道砸碎了他運籌了二十餘年的夢想!
「什麼人!來人,給我包圍起來!」王浮生幾乎崩潰般的大叫起來,完全忽略了身旁的馬連風,更加沒有注意到馬連風的眉頭皺了起來,盯着星艦左看右看,似乎正在印證着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艦門大開,扶梯放下,一個瘦弱的青年走了下來,左右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嘀咕道:「怎麼感覺好像撞到什麼東西了呢?」
說着話,忽然看到廣場上數百號人手,不由得微微一怔,「喲,各位都在呢,我沒什麼事,就是來看個朋友,你們忙,你們忙。呵呵...」
隨後,一個壯碩的青年和一個妖.媚的女人以及一個走路步伐都有些飄逸的普通人,陸續走了下來,看了看廣場的人手,沒有駐足,紛紛走進了正宅。
這算什麼事啊?王家眾人不禁面面相覷,幾乎是本能的看向了馬連風,發現他神色不動,卻是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其實,馬連風在看到星艦上白華門的標識時,就有些疑惑,隨即看到了腸子,心下頓時確定下來,來的這些人肯定不是外人了,而且幾乎可以肯定,這裏面少不了段清,真是冤家路窄啊!
在對待段清的問題上,火雲公子楊竹君的態度是他不會親自動手,他的直系手下也不能動手,但是其他人,只要別連累他,那可就管不到了,但是相比較楊竹君來說,其他人也同樣懼怕那小仙子,所以大多得到消息的宗門和世家,幾乎都是只出工不出力。
但是,此時此地是千年王家,要是借王浮生的手,將他給置於死地,別說是火雲公子,就像自己這般小人物也連累不到啊!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好機會!好機會啊!
王浮生想着想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連馮道子的死都給拋到了腦後,看得王浮生莫名其妙的,正準備開口詢問一下,他忽然側身靠近過來,道:「王家主,我就跟你說過,祖師爺一定會保佑你的,怎麼樣?看到那艘星艦沒有?看到那些人不堪入目的修為沒有?這簡直就是給你送來的功勳啊,哪個投名狀,會比這個更合適?你聽我細細給你說...」
聽着馬連風壓低的聲音,王浮生不時點頭,臉上逐漸露出滿意的笑容來,他是真沒想到王樂會認識白華門的人,但是不管她是怎麼認識的,既然是火雲公子的潛在情敵,只要幹掉,火雲公子定會另眼相待,自己的好日子不就來了?
這可是天賜良機啊!王浮生想着想着,也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方才已經下過了命令,只是這些手下還都沉浸在馮道子被砸死的驚愕當中,根本沒反應過來,但這個時候就無所謂了,全都進了去,正好瓮中捉鱉!
「既然這樣,我看乾脆就逼.迫他們開啟陣法算了。」王浮生提出了想法,畢竟,寶物只能用在一時,而人際關係維護得當,就可以用上一世。
馬連風一擺手:「不可。那裏有幾件東西,是火雲公子點名要的,損失了去,得不償失。現在最關鍵的是要防止他們利用星艦攜寶逃走,另外就是如何將他們給引出來。」
「放心。」王浮生略一點頭,當即與身後的家族高層吩咐幾句,那人頻頻點頭,轉身離去。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一道能量蓬勃而起,王浮生說道:「馬執事也感覺到了吧?只要這座陣法一經啟動,星艦或者是傳信的令牌玉簡之類全都無效,保管他們插翅難飛。現在難做的是,如何才能將他們給引出來。哎?不如,我們佯裝內訌如何?」
「幼稚。」馬連風呵斥一聲,在原地轉了幾圈,腳步一停,說道:「此時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只要成了,一切都將會擁有。現在,去把那王樂最親近的人全都給我抓來,挨個砍頭,我就不信她不出來。」
王浮生面色有些為難的說:「她的父母和兩個哥哥,在這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裏,已經被我們幾個都給加害死掉了,沒有了啊!」
馬連風眉頭一皺:「就算沒有直系親屬,姑姑舅舅總該有吧?全都給我抓來。」
王浮生抿了抿嘴,無言道:「現在與王樂親屬關係最近的人,就只有我這一家了。」
「你...這...」馬連風抬手指了指,最終還是放了下去,真是無奈了,這人二十年前就開始運轉計劃,找到了天嵐宗,本以為是個外姓家奴什麼的,沒想到與家主之間居然是姑舅親,這樣的親戚關係都加害,看來此事成了以後,定要除掉此人,以免後患。
王浮生眼珠子轉了轉,頓時計上心頭,說道:「水牢裏還有一些不肯歸順我的家奴,都是在王家效忠了數百年的,我就用那些人逼.迫他們出來。」
「這樣也好。」馬連風點點頭,王浮生就對旁邊人說道:「你們幾個,帶人去把水牢裏所有人都給我提到這裏來,刀斧手準備好。」
不片刻間,上百人捆綁着跪在廣場上,排成了四排,兩個懷抱鬼頭刀的紅衣壯漢正在一旁霍霍磨刀,王浮生開始了喊話:「王樂,別說我無情,這都是你逼.迫我的,現在給你一炷香時間,還不出來,這些人,就要因為你而死,他們是因為你的自私和絕情而死,他們...」
「為什麼...」
一個淡淡的女聲飄了出來,王浮生頓時轉頭看去,只見正宅門口出現了一道嬌小的身形,面色因為疲憊而異常憔悴,只聽她說:「為什麼,一定要打打殺殺呢,我們王家隱世千年,為的就是避開時間的紛亂,一心問道登頂,可你們為什麼總是喜歡打打殺殺呢,難道,只有殺人,才能解決一切麼?」
面對王樂的一連串問題,王浮生冷哼一聲:「家族傳承?是你們自己抱着寶物發財問道吧?其他人呢,讓他們也出來,否則...」
王樂搖了搖頭,慘然一笑:「你不就是要家主位置麼,我給你就是,放過那些家奴吧,他們並非是奴隸,而是上千年的時間裏,欠下王家的人情太大,而自甘為奴,他們認為只有以此才能還清人情,又何必為難他們這種單純的人呢?」
王浮生眉頭一皺:「那些人在哪裏,讓他們趕緊出來,否則我...」
王樂擺擺手,再次打斷了王浮生,摸出一枚令牌,攤開了掌心。
古銅色的家主令牌周圍是層層磨損的痕跡,散發着一層光暈,那都是歲月的積累,能夠傳承千年的令牌,不但是身份的象徵,更是許多機關法陣的鑰匙,得到了它,就是得到了整個王家。
「給我!」王浮生一伸手,王樂淡淡搖搖頭,甩手拋了出去,王浮生心頭一跳,抬手去接,卻沒想到一陣邪風颳過,令牌飄忽了起來,此刻夢寐以求的令牌就在眼前,王浮生又哪裏捨得就此罷手,腳下猛地一踏,就要飛身去接,可他忘記了已經開啟的陣法,沒能發動能力不說,反而跌跌撞撞的向前栽倒。
不單是王家族人,就連馬連風的視線也隨着令牌在飄忽,心下覺得有些不妙,可是實在是想不到究竟哪裏不對,此時陣法開啟,段清眾人就算想跑都困難,連傳信都做不到,已經成了瓮中之鱉,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他自嘲式的笑了笑,可是笑容剛剛泛起,一股惡風剎那間直衝面門,馬連風頓時警覺起來,只見一道凹凸有致的身形以極快的速度狂奔而來,手中一把短刃閃爍着寒芒,尤其是那女子的速度讓他難以反應,心下頓時有些慌亂起來。
其實馬連風不知道,他所使用的計策,正是段清需求的結果,滅殺整個王家,他還做不到,但斬殺一個元嬰期一重的執事,他還是能夠做到的。
在飄渺城時,因為那裏是段清在這個世界的根,他不想動手,以免連累太多人,可是在這王家,卻是幹掉他最好的機會!
金蓮的速度極快,因為宗主雲文成的刻意培養,還有煉丹長老石耀金的暗中拉攏,使得她的修為在去年就達到了元嬰期巔峰,始終被雲文成用特殊手法封印了氣感,讓人只能感覺到他元嬰期初期的修為,此時一經爆發出來,速度豈能是馬連風能夠反應的?
尤其是在王浮生因為令牌而忽視了馬連風的存在的時候。
只見金蓮身形往復一閃,馬連風的身影就僵立在原地,他手裏還捏着一疊顏色各異的符咒,看得出來是各種防護性的符咒,還有一塊玉佩,大概是可以催發出一個護盾之類的法器,另一手則捏着一隻玉簡,可以進行千里傳音的法器,在大宗門內常見,散修中就無疑是法器的存在了。
但是這一切,都沒能發動,原因只在於他胸有成竹的下達了封鎖命令,王浮生啟動了法陣,習慣於眼高於頂的他,怎麼也沒想到,段清身旁竟然還有一位元嬰期巔峰的高手,儘管在那女子爆發出力量的瞬間,他就已經看出,這女子這輩子的最高修為早已止步於此,她根本就是被製作出來的元嬰期巔峰,但並不妨礙此時對他的致命威脅。
低頭看了一眼胸前十字交叉的傷痕,馬連風張開了嘴巴,想要說話,卻只流出大口的血液,裏面還有很多塊狀物,卻是不知道是什麼內臟的碎片,在神情驚疑不定中,終於定了格,栽倒在地。
另外兩個隨從,被隱蔽在周圍的護宗堂高手當即砍殺在地,看得王家眾人一個個心驚肉跳,因為他們之前竟然沒能覺察到有人潛伏進來。
另一旁,蒼蠅撤去了結界的控制,王浮生終於抓到了令牌,興奮的反覆查看把.玩,笑的哈哈出聲,忽然感覺到氣氛不對,一轉頭,只見王樂提着一把寶劍正邁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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