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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眼前這倆人,是什麼時候開始處對象?
濮陽江盯着顧陳春和女兒左右掃瞄打量,心間浮起各種思緒——
怪不得上一回,顧陳春送女兒回來時,氣氛怪怪的,這一回看到女兒冒險受傷到昏迷,這男人表現的確實是太緊張、太親昵……
難道,他們這是患難見真情、才剛剛突破關係?
「大姑姑~小珠寶來看你了!」小珠寶才不管大人們的心情,直接開口讓媽媽放她下地,「噠噠」兩步衝到病床邊上,趴在濮陽柔的臉邊,親近地親了親她微赤的臉頰,眼紅的望着大姑姑問道:
「大姑姑,你還痛痛不?小珠寶給大姑姑呼呼哦~」小珠寶早慧又是個小人精,看到濮陽柔放在被褥上被包紮好的左手,一邊說,一邊小心的捧起來傷手,果真湊上前去吹呼呼。
「小珠寶,大姑姑沒事,你呢,有沒有哭鼻子?」濮陽柔一看到乖巧可人的小珠寶,也顧不上老爸那發沉的面容,用完好的右手摸着她的小腦袋安撫。
小珠寶被問的心虛,眼珠子狡黠地一轉,濕漉漉的望向她,保證道:「大姑姑,小珠寶不會再哭鼻子了!」
「好好,小珠寶是小姐姐,可不好再哭鼻子了,會被弟弟們笑話的,知道嗎?」濮陽柔轉移話題地哄着小侄女,心思卻在游移。
說到後面,她才猛地想起來,她自一醒過來,就對上了顧陳春那發赤的黑眸,倆人話還沒有說上兩句,她就被他發瘋地壓着啃吻。
再轉眼,老爸和嫂子帶着小珠寶猛地出現——
想到這裏,濮陽柔細嫩的臉上又泛起一絲紅潮,隱晦地瞪了眼顧陳春,錯眼時,還看到嫂子笑眯眯地察覺到她的小動作……
呃~
剎那間,濮陽柔臉上的紅潮如血!
顧陳春不敢在伯父面前放肆,看到濮陽江這會兒視線挑剔的落在他身上,他心跳難地漸漸加快了……
「爸,你坐下來,小柔都是成年人,你別太嚴肅,省得嚇着他們這對小情侶。」
欒宜玥瞅出大姑子這是對顧陳春心動了的作態,她便上前扶着公爹坐在唯一的一張坐椅上,溫柔勸道。
雖然她一句話也沒有提到顧陳春,但是顧陳春這一早上的表現,已經很明顯了——她不在場都能察覺。
畢竟,濮陽江照顧的是小珠寶,而顧陳春照顧的,是濮陽柔啊!
要是顧陳春對大姑子沒有真感情,怎麼可能會不顧被她傳染中蠱的危險,一直親自照顧着她?!
就連公爹和小珠寶都被隔離了,顯然濮陽柔身上的蠱卵傳染的機率是極大的——明擺的,濮陽柔可不就是被璩美英的黑血給感染的麼!
一提到這點,濮陽江沉下來的臉色緩了緩,兒媳婦的話也提醒了他。
他不能只看到顧陳春在親吻他女兒,行為出格不尊重,就本能的覺得這男人是在占他女兒便宜——
事實上,他女兒也沒有拒絕顧小子的親近,是不!
若是濮陽柔知道,他爸就因為她『主動』摟着顧陳春,而覺得她是願意跟他處對象的,絕對會大罵顧陳春這個男人,絕壁是個大腹黑男!
要知道,在他們一行人打開房門前半分鐘,她這對手臂是顧陳春動手讓她摟住他的脖子的!
被顧陳春猛烈的吻法弄地迷迷糊糊的,濮陽柔根本就沒有什麼防備性,直接就如了他的意,本能配合的用力摟緊他的脖子……
小珠寶沒聽懂媽媽的意思,瞧到大姑姑臉都紅透了,她疑惑地問道:「大姑姑,你是不是很熱?還是…你想要上廁所呢?」
「噗~」欒宜玥好笑的看着三頭人身的姑娘,天然呆的逗着她大姑姑,一點兒也沒有上前去解圍的意思。
倒是顧陳春見不得他家小女人這窘迫樣子,正想給她解圍時,看到她小臉更紅了,猛地想起來,她醒來就被他壓着親吻,確實沒有解決過個人生理衛生。
在未來岳父如同雷達的視線下,顧陳春上前一步,淡定的扶着小女人坐起身,還朝着小珠寶贊道:
「還是小珠寶心思,懂你大姑姑的小心思,真棒!」
「嗯嗯,小珠寶最懂大姑姑了~」小珠寶還上道的討喜,惹地沉默的氣氛緩緩流通了,不再靜謐地讓欒宜玥發愁。
好歹,這顧陳春和大姑子的紅線,是濮陽渠他牽的,真要讓公爹捧打鴛鴦,也不知道濮陽渠會不會苦悶在心?
說實話,看到大姑子猛地被顧陳春套牢,欒宜玥剛剛積壓在心中的不快,被這件事一轉移,終於緩了心間對丈夫的心悶感。
濮陽柔發懵:「……」
看到小珠寶笑地又甜又自得,她悄眯眯的望了眼老爸,立馬膽小的縮了縮肩頭。
身體上迫切想要解決的生理需求太強烈了,再加上這氣氛讓她無措,讓她不地不認命地隨着顧陳春的攙扶起身,逃命似的邁向衛生間——
……·……
在濮陽渠和欒宜玥到達顧澤私立醫院時,同時——
疾控中心八樓一角|女廁所,亦上演着一出交易:
一對明顯是醫生和護士的男女,隱在最角落的一間廁所里交談。
「狼哥…」女護士弱弱的開口,可才開了一個音節,就被男人一個利眼給消了音。
男醫生只淡淡一瞥,就讓女護士害怕地戰慄起來,顯然對男醫生有一種深入靈魂的懼怕反射行為。
「讓你辦的事情,拿到了嗎?」男醫生沙啞的問。
「拿、拿到了,諾,就是這一筒。」說着,女護士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裏取出一個血筒,乖巧的遞給男醫生。
「嗯,不錯。」男醫生眼中雖有滿意之色,只面容沉冷,淡然接過來後例行反問:「手腳都抹平了嗎?」
女護士顯然明白他的意思,溫馴的回道:「抹了。」
應是看出他的情緒不好,她多地一個字都不敢回,知道對方一向寡言,她垂下頭絞着手指頭惴惴不安。
「等會兒我離開後,你緩上十分鐘再走,記得要衝水。」男醫生將血筒放入暗袋裏,朝着女護士冷冷吩咐。
女護士乖順的點頭,「嗯。」
男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銀框眼鏡,與女護士隔着兩個拳頭的距離輕聲安撫:「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你媽媽的病情我很快就能治好,最遲三天。」
「真的?」女護士顯然沒有聽到男醫生會跟她保證這個,小心翼翼的面容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忙捂住小嘴點頭,「你快走,我會聽話的!」
男醫生滿意點頭,如來時般,走時未曾被任何人撞見。
垂着頭的女護士,感覺到離開的男醫生,從他身上掉下來一條細柔的碎發,她有些無聊的接住,絞在指尖玩弄,靜待狼哥說的時間過去,她好再出去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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