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年間,天下爭鬥紛紛,宋朝飽受北方金國的入侵已經是垂垂休矣,但尚有愛國志士護佑南宋,這才得以暫時的國泰民安。
此時的南宋皇帝是高宗趙構,而北方抵禦金國入侵的則是號稱為大元帥的岳飛,在凡人這個層次來看,確實是一員猛將。
但是神識之下的岳飛,這位有些許名氣的猛將周身之上的命運之線卻是在數十年後,戛然而止,他被斬是註定的事了,對此趙顯宗並無插手的意思,一個人的生命何等短暫,無論你是忠是奸,一旦作古之後,這人界的一切皆是於你無關了,皆是地府之中的鎖魂使者必然會問詢而來。
所以生在在這凡俗位面,一切當以利益為先,要是一個人自己都不為自己爭取,那麼縱然身死又有何可惜的?
為了南宋?為了民?當身處地府遭受那煉獄之罪時,可有人能替你承受?
要是在真正的有着規則存在的位面,大道可不會管你是為了什麼,因果一旦結下必然是要償還的,這也是秦輕衣一直跟着自己的主要原因。
此方位面的地府,還是在那位龍族大羅的惡做趣下誕生的,說起來它並不是完善的地府機制,並未獲得天地規則的認可,不!或者說此方世界根本就沒有天地規則,這裏的生靈都是那三眼神族一手造出來的,根本不是自然演化的。
這裏的造出的來的地府雖然不完善,雖然有着諸多缺陷,但是卻還是給了這些人造物一個轉世輪迴的機會,但是因為並無規則的限制,所以說起來並不公正。
而此方世界在這短短的六千年間,也是在龍族的一位大羅的手下誕生天庭,趙顯宗對於這般作為不是很理解,但也是沒有出言制止。
誕生而出的這所謂的天庭和地府,或許在西遊位面的眾人眼中簡陋,弱小不已,但是在這方世界的人族和萬物生靈的眼中,卻是無比強悍的存在,甚至連已經懸浮在星域中的三眼神族之人,也是派出了一名代表進入了天庭任職,龍族大羅賜名他為二郎神,道號顯聖真君!
看着一個個的人物似是而非的相繼出現,趙顯宗隱隱有所領悟。
一男一女相隔半步距離,緩緩的走在熙熙攘攘的杭州城中,這裏人聲鼎沸,算的上是一座大城了,除了那皇都臨安府外,這裏算的上是此時整個南宋經濟比較好的城市了。
雖然這裏的人穿着皆是比之其他城池稍好一籌,但還是被這一男一女吸引住了目光。
男的一身玄色長袍,寬大的衣袖上又有着暗色的金絲繡邊,但即使是這樣也不顯得俗氣,而是平添了幾許的神秘之感,往上看去這名男子面容俊朗,雙眸中好似有着萬千的星光閃爍,又像是蘊含着無盡的荒涼,孤寂。
身側的那名女修則更是吸人眼球,一聲潔白的素衣穿着她那玲瓏的軀體之上,攝人心魄,傾國傾城的容顏配上那一頭雪白的頭髮,讓人感覺妖異萬分,這般詭異的情景要是換做旁人,一眾行人早就喊妖怪了,但是出現在這女子身上之時,卻是無人大聲喧譁,仿佛生怕唐突了佳人一般。
此人正是趙顯宗和秦輕衣,兩人靜極思動,卻是來到了這凡俗之間,打算來轉一轉,六千年的閉關趙顯宗也是倍感無趣。
「姐姐,你看那一男一女會不會是妖啊,人怎麼能長成那樣?」臨街的二樓茶肆中,兩名女子正在相對而坐,其中的一名青衣女子指着兩人出聲道。
白衣女子聞言順着青衣女子的方向看去,頓時也是驚訝道:「此等氣質着實不凡,但是他們周身之上卻無絲毫的妖氣,想來應該便是天生麗質吧!」
青衣女子聞言嘟囔道:「要是姐姐的恩人也是這般模樣的話,還就好了!」
白衣女聞言敲了一下青衣女子的頭,笑着道:「你想什麼呢?我們是來報恩的,又不是來做夫妻的,他長得是美是丑,又有什麼關係呢?」
青衣女子聞言道:「話是這麼說,但是....但是要是好看的話,做夫妻也不是不行啊?」
「小青!休要胡言亂語,是姐姐報恩,還是你報恩。」
行進中的秦輕衣聽到這番話,也是不覺一笑,回頭看着趙顯宗道:「那位鳳族大羅還真是會玩,他造出的妖現在都有了和人族同修的打算了,只是不知道結局會如何?」
方才兩女的對話又豈能瞞過趙顯宗的探知,只是趙顯宗卻怎麼都沒想到此方世界的這般變化都是由自己而起的,自己卻是一手推動了這一切的發生,這大名鼎鼎的白蛇傳就這般在自己的面前活生生的上演了。
微微一思索,趙顯宗便是清楚的記起了當初自己尚是凡人之時聽聞的關於兩人的故事,當時自己也曾有過頭枕西湖聽濤,醉夢青白二仙的念頭,只是時至今天,卻已經是心靜如水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不就是這般嗎?
歷經了這般經歷之後,此時的自己只能往前,卻是再也回去不那懵懂無知的年月了。
但是兩頭蛇精縱然變化的再像人,但本質上還是妖,人妖殊途註定了他們的結局了。
並不做任何的停留,趙顯宗繼續穿行而過,其後的數百年時間趙顯宗和秦輕衣兩人便一直這般行走於這個位面之中,也不御使法力,施展神通,就這般像是凡人一般靠着雙足落地而行。
不知道是不是趙顯宗來到了這方隱隱熟悉的世界,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這般返璞歸真的做法,數百中他那本來參悟到了瓶頸的散魄心經,竟然隱隱有了再進一步的可能。
數百時間,人世間早已經是改朝換代,那青白兩仙也是落得了一個悽慘無比的結局,並未有什麼懷了文曲星之說,人妖又豈能留下後代?
修佛的人族修士悍然出手,直接滅殺了那兩名蛇妖。
趙顯宗還記得,當那兩名蛇妖垂死之際找到了自己和秦輕衣時說的話:「素珍死不足惜,但願請求前輩護佑許郎安危!」
但是趙顯宗終究也是沒有出手相助,逆轉生死本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而已,但是這一次趙顯宗卻是不願出手。
這情之一道太過可怕了,對此趙顯宗持着深深的戒備狀態,不招惹,不沾染,一旦有了惻隱之心便是一個致命的破綻。
時間飛逝,滄海桑田,經歷了戰火紛飛的無盡亂世,又看過歌舞昇平的太平之景,人界的面容換了有數十輪,縱使是那看似絲毫未變的高山流水都是微微起了滄桑,但不變的是趙顯宗那玄色的衣袂和那堅定似鐵的意念。
看着面前林立的高樓大廈,又看着面前熙熙攘攘形色匆匆的各色行人,趙顯宗不自覺的是微微一笑。
好熟悉的景色,好熟悉的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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