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陳山很勇敢,也很堅毅,雖身受非人的痛苦,但他還是一聲不吭,咬牙堅持着。
在他準備一堅到底的時間,劉非凡卻停了下來。
南陳山睜開眼睛,齜牙咧嘴的倒吸冷氣,不解的看着劉非凡。
師父這是要放棄了嗎?自己真的再與修仙一途無緣了嗎?
南陳山好恨,一下癱倒在地,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動一下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被人撕裂。
南陳山好絕望,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明白劉非凡為什麼會停下來,師父一定是知道繼續開闢下去也是徒勞無功,果斷的放棄。
劉非凡默不作聲,他也是滿頭大汗,南陳山的筋脈堵塞情況比他想像當中的還要可怕,如果說一開始的是用鏟子在挖水泥路,縱然艱難,也能前進一點點,到了後面,那簡直就是在用鏟子開天闢地,根本做不到。
「容我再想想。」
雖然艱難,但劉非凡也沒放棄,如果真的能幫南陳山打通阻礙,對他也是有好處的,南陳山可是一個百年不遇的天才,恢復過來之後,修為自然會坐火箭似的提升,以後自己要是有什麼事,南陳山也能幫上不少忙。
劉非凡想了很多,把自己擁有的一切都想了個遍。
誅心劍?肯定不行,誅心劍有一個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可以傷及生靈的元神,把誅心劍放入南陳山的體內,那不是在殺南陳山嗎?
黃龍佩?
黃龍佩確實也是挺神秘的,但劉非凡僅僅只能把它當成一個儲蓄罐使用,想要發揮出它的真實力量,得上官若雲來。
《太玄劍章》?
嗯,好像不……不對,太玄劍章應該行。
劉非凡眼前一亮,以太玄劍章的神秘,也許真的可以也說不定,打開五臟六腑的枷鎖時,靠的就是太玄劍章,如果能把太玄劍章轉移到南陳山的體內,說不定還真的行。
劉非凡看向南陳山,沉默了一下,道:「還有一個辦法,不過這個辦法我也只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你敢試嗎?」
南陳山聽到這話,臉上的失落一掃而光,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坐了起來:「試。
如果上刀山下火海能消除我體內的阻礙,我也試。」
劉非凡不再廢話,手掌按在南陳山的額頭上,心神一動,半柄劍形的太玄劍章頓時從腹部飛射而出,順着手臂沖向南陳山體內。
劉非凡徐徐呼出一口氣,太玄劍章真的能轉移到他人的身上。
「這是……法訣?師父,你的法訣竟然會移動?
這是什麼法訣?」
南陳山大吃一驚,愕然滿面,能移動的法訣,他還第一次見,給誰都震驚。
劉非凡咬咬牙:「給我閉嘴!」
太玄劍章離開本體之後,重了不少,有些難控制,再也無法吸取靈氣入體內,且控制它所消耗的靈氣是一個天文數字。
劉非凡之所以喝斥南陳山就是不想分神,他要速戰速決,不能有一絲的怠慢。
讓兩人驚喜的是,他們賭對了。
太玄劍章猶如海中的魚一般,所過之處,被堵得滿滿當當的筋脈一下子暢通無阻,太玄劍章一碰到筋脈當中的阻礙,阻礙頓時如同火焰遇上了洪水一般,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並且,南陳山沒有一絲的痛苦感覺,就像局外人一樣。
劉非凡可不好受,控制太玄劍章消耗靈氣實在是太大了,短短三分鐘,不見了一大半,身體出現了無力感。
當太玄劍章從南陳山的體內轉移回來,劉非凡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口乾舌燥,身體仿佛被抽乾了一般。
反觀南陳山,卻像個猴子一樣活蹦亂跳,激動得臉都紅了,那消失的感覺又回來了,那堵塞的感覺完全消失了。
筋脈當中的阻礙消失殆盡,不單單如此,因禍得福,全身的筋脈一下子大了一倍之多。
砰地一聲,南陳山跪在了劉非凡面前,眼中泛着淚光,想說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非凡疲憊的笑了笑,拍了拍南陳山的肩頭,把《神龍訣》遞給他。
「從今以後,師父你說一,我絕不說二,無論什麼事,一句話,我南陳山就算在天涯海角也第一時間趕回來。」
激動的同時又儘是震驚,劉非凡給他的震撼真的太多太多了,他已經被人稱之為廢物了,沒想到劉非凡卻把他硬生生從懸崖絕壁上拉了回來。
身體恢復,天賦恢復,南陳山有絕對的信心,重回巔峰狀態,指日可待。
這一切,全是劉非凡所賜,他對劉非凡的敬重無法用言語形容。
「這兩門神通也拿去吧!」劉非凡無邊的說道,手一揮,兩個捲軸又飛了出去。
「《神龍三步》《青龍滅世手》。
師父……這神通……你那來的!」
南陳山把兩門神通的基本信息收入腦海之中後,臉皮都在發抖,又驚又喜。
劉非凡拍了拍他的肩頭:「那來的你就不用管了,有此法訣與兩門神通在,你重回內族沒什麼問題。
不過,現在你可不能把恢復過來的消息過去,免得有心之人再對你虎視眈眈。」
南陳山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他恢復過來的消息可不能隨隨便便透露出去,不然的話,他的堂姐可不會放過他,再給他一顆丹藥就麻煩了。
劉非凡休息了半個小時方才把體內的無力感盡數驅除,轉身離開了練功房,直接找劉非月去了。
劉非月這個丫頭始終都是他心裏的大石,這丫頭天生一條筋,做事大大咧咧,嘴還不繞人。
雖說如此,但劉非月始終都是他心疼的妹妹,他們之間的感情不亞於親生兄妹。
亂世之中,劉非凡沒有什麼拯救世界拯救全人類的理想,他的理想是讓身邊的人平平安安,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劉非凡出了練功房,往下一看,下面是一個頗為壯闊的大堂,大堂之中有不少弟子正在習武。
劉非凡很快就找到了劉非月,在大堂的一個角落裏,讓他滿頭黑線的是,他有種跳下去掐死這丫頭的衝動。
他從小就服劉非月,不是服她有多漂亮,有多聽話,學習有多好……
而是服她的嘴賤,服她的與眾不同,如果她不是一個女兒身,劉非凡很懷疑她是不是一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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