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需要你來一趟了!」海上,距離世界的盡頭,那片海的斷層還有些距離的船上,本來依靠在船欄而坐的拉姆突然坐起,輕巧的翻了個身跳上了三層,落到冷月的身邊輕聲道。
「什!」冷月心裏的不好預感更加深了,沒有猶豫的點頭,鬆開之前因為要保護安溪,不讓她被甩出去而拉在一起的手,冷月走到拉姆面前。
「冷月!你,你要去哪裏啊!」安溪心頭一慌,出聲道。
冷月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只是重新的看着拉姆。
拉結通過和拉姆連接的五感看到這一幕,狐疑的看了眼安溪,見冷月沒什麼表示的,也就沒多問,抱住冷月,只來得及和妮雅對視了眼,接着就駕馭風殺陣沖了出去,臨掉落海中之時的懸空而起,筆直的飛向前方,也就是世界的盡頭,那道彩虹的所在。
在穿越過彩虹之後,整個身體明顯一輕,仿佛是失去了什麼重物的壓制似得,拉姆調頭,帶着冷月徑直的往下俯衝飛去,沒有飛行能力的話,在這片星空下是寸步難行的,而這也是拉結動用拉姆來帶冷月的原因。
「會長!那,那個,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冷月想問的其實是霜花,只是到了口中,卻覺得那樣不是很好,逐改成了這樣。
一起相處了差不多一個月了,拉結又怎麼會不知道冷月的意思呢?
「抱歉!是我疏忽,霜花她出了點事情!」
冷月臉色微變,心頭驟然停了那麼一瞬,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在下面,遇到了一個生物!它···」
徐徐的將過程中所遭遇的細節進行簡短的描述,別看能從遠方看到彼此,但是之間的那個距離卻是非常大的,就好像能從地球上看到太陽,但是你又知道太陽距離地球有多遠嗎?
一樣的道理了,之前霜花可是帶着拉結往下飛了很遠的距離啊,而恰好的是,借着這個過程,拉結將這些細節進行了描述,同樣的,也將霜花被監聽的這個事情告訴了冷月。
對於這一點,冷月早就是知道的了,沒有意外的搖搖頭,相比起這些,冷月更加擔心的是霜花,聽拉結說的那什麼身體的顫抖,還有白髮,這些都讓冷月心提到嗓子眼了,不趕緊去見到霜花,冷月的這顆心那是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的。
而在拉姆帶着冷月離開以後,安溪站在船頭上大喊了好幾聲冷月,可是能怎麼樣呢?冷月已經和拉姆出到了世界的外側,根本聽不到了。
「安溪!你在做什麼?快點下來幫忙啊!船底發生破口了,要趕快修好才行,快點!」安緒的聲音從下面響起。
「啊!我知道了,爸!」安溪一步三回頭,視線一直看着遠處的那道彩虹,什麼啊?這個心情?
下到了最下面,安緒貌似很着急的樣子;「安溪!穿上潛水服去外面看看,那裏有個地方好像堵住了,看看把它弄掉!」
「是!爸!」安溪深呼吸,將心裏的複雜全部都甩開,去到自己的房間麻利的換上潛水服,以最快的速度跳下了海,游到船底進行着檢查。
「哎呀哎呀!這可真是!」魅兒苦笑的揉了下臉蛋,一看坐在旁邊心不在焉的妮雅,眼裏的關心意味浮現,悄然的伸出手去。
「啊啊!」妮雅驚叫出聲,蹭的站起躲開了魅兒的瘙癢攻擊。
「干!幹什麼呢!你,沒看到人家在想事情嗎!」小臉鼓起跟個小包子似得,妮雅氣鼓鼓的瞪着魅兒。
「呵呵!沒什麼,只是看你無精打采的,就忍不住想欺負你呢,果然,妮雅很可愛啊,來,讓小姨再抱抱你嘛!」說着,魅兒朝着妮雅撲去。
妮雅大驚,連忙揮手;「別,別過來啊!你,啊啊!」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追逐着,倒不是不想幫忙,只是因為冷月可以治好黛歐絲,這一點原因,讓得安緒無法用這種事情來麻煩大家,何況以安緒的檢查,這是他和女兒就能完成的,以前船出了什麼問題可都是他一個人來弄的,不成問題。
「真是服了她們倆了!」艾薇米莉無奈嘆氣。
「不過這樣活躍一下氣氛也不錯了,不然太沉悶的話,感覺會窒息的吧?」這麼想着,艾薇米莉看向了其它人,微微一笑。
路夕,菈荷,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看那沉默寡言的表現也知道了。
蜜桃則是主要擔心着利亞,她一直都照顧着利亞,和利亞的感情那是非常好的,現在不知道利亞怎麼樣了,又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瑟希黎和墓則是在最上層的甲板上,那個帆的頂端,眺望着。
緹筠也沒去擺弄她的人偶了,眼巴巴的看着那被稱為世界盡頭的地方。
莎拉娜,蒂萊琪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大家都在用着各自的方式擔心着拉結那邊的動向。
而作為大家所牽掛的中心,拉結這邊呢?
在等了十幾分鐘,拉姆全力的飛行,總算是將冷月帶到了拉結的所在。
頭一次且近距離下的看到百米須佐的震撼讓得冷月半響沒回過味來,等她看到站在須佐右手心上的拉結,還有被拉結抱着的利亞,霜花以後,頓時收聲。
須佐能乎的手很大,站上幾人綽綽有餘,拉結小心的將霜花交給被拉姆帶過來的冷月,然後抱着利亞站着。
沒有解釋什麼,拉結只是手指豎起在嘴前輕輕噓了聲,以此來表示不能說話的意思,利亞雖然心裏奇怪非常,但出於對拉結的信任,她也就沒問什麼。
冷月反覆的深吸氣,開始給霜花檢查,那一點,十幾根白髮冷月看到了,眼神變了數變。
把脈,趴下傾聽着霜花的心跳,從聲音中判斷着跳動的速度和律動,又伸手在霜花的脖頸大動脈處探了探,前後花費了幾分鐘時間,能看得出來,冷月非常的仔細,也非常的認真。
沉默!
那三面晶瑩剔透的小盾牌始終圍繞在霜花的上方,霜花背後的光翼也一如往常的散發着璀璨的光芒,左手的龍爪還是那麼的強大。
可是冷月的嘴唇在哆嗦,身體在顫抖,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捏成了拳頭,眼圈發紅,積蓄着淚。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仿佛念咒似得,冷月小小聲,不間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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