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都還沒怎麼吃呢,光顧着說話了,而現在看到表情認真,並且還想跪下來的安緒,拉結無奈撫臉。
「冷月,你有辦法治好她嗎?」
有個辦法更直接省事,那就是她去咬一口,讓黛歐絲轉化為吸血鬼,只是這個不到萬不得已拉結不想用。
妮雅,路夕,菈荷,三女是下定決心要一直都跟隨着她的人了,所以轉化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愛麗絲,柳瑜,則是因為當時情況緊急,如果她不下口,那兩女必死無疑。
而現在,黛歐絲遠不到瀕死的階段,而且對一個還沒有深入了解的人進行吸血鬼轉化,拉結做不到。
吸血鬼那意味着不老不死,如果是某些心術不正的傢伙,一旦脫離了她的掌控跑到外面去,以吸血鬼的強大,絕對會造成很大的災難。
「會長?」冷月怔,見拉結,還有其它少女都看着她,包括因為拉結的話而看過來的安緒,黛歐絲,安溪,沉默的凝起臉,默不作聲的起身到了黛歐絲身邊,說了聲抱歉,然後蹲下拆掉了那個假肢,從膝蓋那裏開始沒有的,當時居然是用鋸子鋸斷的,難以想像的痛。
冷月手撫上去;「還有感覺嗎?」
「有一點!」
還有感覺啊?冷月心裏有了主意,再給黛歐絲把脈確知了下她的體內傷勢,然後檢查着她左邊臉上的猙獰疤痕,整個下來以後冷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飯菜都涼了,可是在場的人那是誰都沒出聲進行打擾,孰輕孰重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明白着現在冷月所思考的代表了什麼。
「臉可以恢復完全!」
嘩!
黛歐絲,安緒,安溪是傻了。
而其他人,就連魅兒都不可思議的看着冷月,另外的少女們就更不用說了,除了尚且還在昏迷中的利亞以外,其他人紛紛表示了自己的驚訝,倒吸涼氣啦,呆楞啦,懵住啦。
「腿的話···需要一年多左右!」
這下黛歐絲手捂住了自己的口,因為不這樣,她怕會失態,眼裏閃爍着淚花。
只有失去了才知道那個的珍惜,原本健健康康,完全的時候不了解,失去了腿以後才是體會到那是什麼樣的狀態,殘缺的,不健全的,這樣子的想法無時無刻的不再折磨着黛歐絲的心,讓她很是難受,現在冷不丁的聽到居然可以好起來,她怎麼可能不激動。
「等!等一下!」安緒的激動不比黛歐絲的少,但是比起那些來,他有很重要的問題問啊;「腿都沒有了!能好?額,我,我的意思是,最後時候,最好能到什麼地步?」
「正常的走路沒問題,稍微跑也行,差別肯定是有一點的,但是從外表來看的話,沒有問題!」
呼!聽到這裏,安緒鬆口氣,雖然有着那樣的妄想,覺着能恢復完全,徹徹底底的跟正常人一樣,但是就連他自己也明白的,那是妄想,而能如此就已經是很好了,比現在好無數倍。
「就是實力這點很抱歉了!」冷月停頓了下,在得到拉結允許的情況下,如實告知;「儲存魔力的網已經沒有,壞死,而且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已經無法進行冥想,沒有匯聚自然元素的可能!」
「呵!可以了!」黛歐絲複雜的吐出口氣,看了眼丈夫和女兒;「因為實力,我來到這個地方,被弄成了這個樣子,雖然很不甘心,不過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我,也已經習慣了!」
該說幸福嗎?失去了實力,被毀容,被截肢,這樣能說幸福嗎?可是不可否認的是,正因為這個,黛歐絲遇到了安緒,這個幫助她從低谷,從最困難的時期走出來的男人。
黛歐絲可以說什麼都沒有了,沒有實力,美貌也被毀掉了,身體還不是健全的,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娶了她,足可以說安緒不是圖別的什麼,而是愛上了黛歐絲的這個人,她的全部,內心。
「哎呀,來來來!為了這個時刻,乾杯吧!」拉結端起面前的杯子,裏面倒的是果汁;「過去的不去管它,畢竟都已經過去了嘛!繼續較真也改變不了什麼,咱們只要把未來給它生活好了就萬事大吉了,對吧?」
「恩!拉結,說的對!忘記過去,向前看!」艾薇米莉第二個舉杯。
「嘶!總的來說就是不要悲傷,只要喜樂!恩!」妮雅傷腦筋的蹦出這麼幾個字來。
「你們···」安緒無言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幕,已經等了十幾年了,期間來乘坐船的客人不知道有多少,爾虞我詐的狀態他見得實在是太多了,這樣保持着初心,臉上露出真摯笑容的模樣,他都快忘記是什麼時候看到過的了,罪惡滿溢的極東海域,不存在這樣的笑容。
「謝謝!」其它的什麼說多了都沒這句來的實在,而且除了這個,安緒也想不出別的來,謝謝,已經將他心裏的一切都表達了出來。
這個晚飯吃的有些奇怪,明明飯是涼透了,但安緒,黛歐絲卻感覺是那麼的暖,那麼的熱,按照那位預言師所說的,他們倆一直等了十幾年,就連後來生下了女兒都還一直在等着,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等到了。
晚飯過後,大家收拾着東西,既然已經見了面,那麼也就沒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得知黛歐絲經歷的少女們不會再用古怪的視線看她了,哪怕不用拉結去和她們說也會改的。
「會長,你找我?」冷月敲門,得到拉結的同意後開門進去,就見到了穿戴整齊,一點都沒有要睡覺意識的拉結;「會長,都洗完澡了還不休息嗎?」
「有點東西想帶你去看下,不然見你每天都不苟言笑的樣子也蠻奇怪的!」拉結笑道,拉着迷糊不解的冷月走出去,蹭蹭蹭的上了三層,也就是最上層,夥同一起的爬到了帆的那個杆的頂端,拉結帶着冷月就坐到了這裏。
「會長?」冷月徹底蒙圈了。
「你最想見到的人是誰?最想念的人是誰?心裏最期望,無時無刻不在想的那個人,是誰?」
冷月眼眸閃爍着波瀾,低聲道;「霜花!」
「恩!今天晚上就在這裏吧,雖然熬夜不是很好,但是比你一個人躲起來研究毒要好多了,陪你一起看霜花!」
霜花嗎?冷月目光看向前方,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夜晚的海上,那真可謂是能見度很低啊。
可以見到霜花嗎?只是這個名字,就讓得冷月心跳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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