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鋒饒有興味地盯着美女蛇看個不停,這條小蛇有勇氣和景小樓對峙,被大和尚盯住,卻像是遇到了天敵似的,怯生生地躲到了酒劍仙背後,只露出半邊臉。
白娘子的傳說在人類和妖魔中都廣有流傳,蛇類成精的妖怪對和尚的印象可不怎麼好,小蛇精一下子後悔變回原形跳出來了,在她認知中大和尚可是最反對人和蛇妖相戀。
小蛇精不清楚羅鋒、景小樓和酒劍仙之間的關係,但也能隱隱察覺出羅鋒的地位最高,她天賦感知能力能讀懂氣場,大和尚給她的感覺很恐怖,似乎就像天鬼皇一樣擁有生殺予奪的大權。
「孩子,別怕。」
酒劍仙擋在小蛇身前,安慰着瑟瑟發抖她,心中也有幾分擔憂。
出使妖魔軍勸說天鬼皇暫緩進攻長安的任務無疑是失敗了,羅鋒還沒來得及追究他的責任,現在又搞出這麼一攤子爛事,還把一條敵軍的蛇妖偷偷帶上蜀山。
這要是將羅鋒換成剛正不阿的獨孤宇雲,定會將蛇妖關進鎖妖塔,再罰酒劍仙面壁思過個十年。
當然,現在鎖妖塔早已塌了,掌管蜀山的也不是獨孤宇雲,酒劍仙還真不敢確定羅鋒對他要娶七隻妖魔女孩的事情怎麼看待。
這和尚給酒劍仙的感覺就是怎麼也看不透,城府實在是太深,甚至都無法判斷出他到底是正是邪。
酒劍仙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羅鋒責罰自己也就罷了,若是無端遷怒無辜的小蛇女,他就只能被逼出手,護送蛇女逃離蜀山。
羅鋒和景小樓配合着使用傾國銀彈波威力恐怖,獨孤宇雲都不是對手。
只要景小樓能持中立態度,兩不相幫的話,雖說現在靈氣精純度削弱了不少,酒劍仙還是有信心在與羅鋒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從容脫身。
不過,這裏是人類護衛軍蜀山大營,營中駐紮着近萬武者,外圍還有蜀山護山大陣,羅鋒只要一聲令下就不是單挑的問題了,就要陷入重重包圍,酒劍仙不知能不能護着一隻妖怪逃掉。
「小蝮兒才不怕呢!」
小蛇精朝羅鋒吐了吐信子,道:「壞禿子若是欺負我,非要拆散我們,觀音娘娘會幫我噠,就像戲文中演的那樣。」
酒劍仙苦笑低聲對她道:「戲文是戲文,當不得真,那和尚比法海可難纏多了,會不會聽觀音菩薩的話還不一定呢!」
「那可怎麼辦吶。」小蛇精顫聲道:「要不……要不,他要是對你出手,你就把我丟過去,我趁機狠狠咬他一口,我的本命毒液劇毒無比,仙人中了毒不死都要脫層皮呢!」
酒劍仙心中一暖,有點小感動,這女孩面對危險,考慮的竟然是如何幫他脫身,真可謂將全部身心都託付給了自己,毫無保留地向喜歡的人付出一切。
不過,轉念一想,這條小蛇在和他玩耍的時候很喜歡咬來咬去,酒劍仙頓時有點後怕,原來她一口本命毒牙毒性猛烈,這要是她太興奮一時沒收住,就要樂極生悲,因為玩蛇而被蛇咬死啦。
酒劍仙收拾心情,不再胡思亂想,認真地說道:「禪師,貧道自知這一次出使任務嚴重失敗難辭其咎,甘願領受軍法處置,但這孩子卻是無辜的,還請你不要為難她。」
「蜀黍,要走一起走啦!」
小蛇精聽出酒劍仙想要獨自領罰來換她平安意思,連忙搶白道:「你要是被和尚抓了,我也會像白娘子一樣拼了命救你,水淹蜀山也在所不惜,如論如何也不會讓你獨自受苦!」
酒劍仙連忙捂住小蛇精的嘴,道:「傻孩子,別說這種話,被那心眼小的和尚聽去,他可絕不會放過你!」
「唔唔……不放正好,我還想陪着你呢……」
「嘖嘖嘖……」
羅鋒摸着下巴,嘖嘖有聲道:「司徒鍾啊,貧僧是小看了你,看不出你一把年紀了,竟還是個情種。」
擱在以前,酒劍仙被人這麼嘲諷,臉上早就掛不住,如今他卻並不覺得有什麼丟臉,坦然道:「是啊,當年我司徒鍾就是個情種,只可惜那時候不敢把心意表白給喜歡的人,只能躲在遠處眼睜睜看着她被別的男人傷害。那種刻骨銘心的遺憾一輩子感受一次就夠了,若還犯年輕時的錯誤,我豈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很好!」
羅鋒一拍巴掌,酒劍仙還以為他是說反話,打算暴起朝自己出手,連忙拔出長劍,橫在身前,卻發現羅鋒繼續鼓起掌來,啪啪啪地連拍巴掌。
羅鋒邊鼓掌邊道:「就看在你是個情種的份上,你結婚的一應費用貧僧全包了,那天鬼皇也是個土鱉,區區幾十萬兩黃金又能辦成什麼像樣的婚禮?貧僧翻一倍,出一百五十萬兩!那群土包子妖魔又怎麼懂得舉辦慶典?貧僧招募人手,親自幫你籌備,管保為你辦上一場全全天下最最隆重的世紀婚禮!」
酒劍仙無比困惑,不明白羅禪師為何如此支持他結婚,他甚至還是判斷不出羅鋒到底是不是在說反話諷刺他。
「禪師,你……說的是真的?」
「出家人不打枉語,貧僧句句屬實,景小樓可以替你做個見證。」
「那……你有什麼條件嗎?」酒劍仙還是不太敢信,探問道:「是想從我這裏得到『酒神咒』的修煉法門?」
「不需要,貧僧不好酒,出家之後更是持着酒戒,想必也學不會酒神咒。」
「是了,你是不是看中了我那逍遙徒兒,想讓我將徒弟轉入你門下?」
「哈哈,逍遙弟弟又不是物件,怎麼轉讓啊?他願拜誰為師,全憑他自己的選擇,你我都做不了主。」
「常言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酒劍仙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值得羅鋒惦記,索性直言道:「羅禪師,你突然擺出這種態度,太出乎意料了,貧道反而心中忐忑,總覺得好像又上了你的當。
還請你為貧道解惑,為什麼這麼幫貧道?恕我直言,咱倆非但沒多深的交情,好像還有那麼點私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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