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律香川走向那棟繡樓,他現在心中十分憋悶,需要一場歡暢淋漓的發泄。
最近他的運氣有些差。
不,運氣差已經形容不了他幾日來的遭遇了!
幾天前他被一個路過看他不順眼的男人痛毆一頓,牙齒被打碎了七顆,鼻樑被打斷了,眉骨也裂開了縫。
被人揍成這個德行,他還要感恩戴德,只因那人開恩沒隨手將他打死。
所以他要像太監伺候主子一樣伺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要負荊請罪跪在那公子哥面前讓他拿荊條抽自己出氣,若不是那公子哥的爹爹還算識相不敢放任兒子造次,他都有些擔心自己會被當場活活抽死。
律香川派人悄悄探查毆打他的男人底細,結果什麼都沒查出來,仿佛那男人是憑空從天上掉下來的,誰都不知道他是誰,誰都不知道他來自哪裏,誰都猜不出他去往何處。
律香川只知道,這個神秘的男人武功高到可怕,他若是自稱天下第二,律香川想不出誰敢稱天下第一。
任誰莫名其妙招惹到一個武功高到可怕,還神秘得仿佛不存於世的男人,都會覺得心中憋悶,壓抑得恨不能發狂。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若不是她四處沾花惹草,律香川又怎麼會惱羞成怒去當街打人,不當街打人又怎麼會惹來那個神秘男人?
越想越是憤怒,今日律香川終於處理完了毆打花公子的首尾,可算有了閒余時間,他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賤女人。
律香川已經想出了很多種新的折磨女人的花樣,甚至請教了來自東瀛的調教師,從那調教師手中買到了一些很有趣,也很能讓女人感到羞恥與痛苦的小玩具。
他帶着這些道具,邁着將軍出征般的步伐,走向了那棟繡樓,他認為今天一定能轉換心情,將憋悶和抑鬱暫時一掃而空。
騎着那個女人,律香川有着別樣的快樂感覺,就好像騎着老伯一樣。
因為,從老伯處置那個女人的方法中,律香川知道了,原來老伯也不是全知全能,老伯也有犯蠢的時候,他犯蠢的時候簡直比豬還笨。
女兒意外懷孕了,又不肯說孩子的父親是誰,那蠢豬竟然遷怒女兒將她趕出家門,然後當自己從來沒這麼個女兒,也不繼續查下去到地是誰搞大了女兒肚子。
一個男人能潛進戒備森嚴的孫府內院閨房悄悄咪咪搞大老伯女兒的肚子,那麼他悄悄咪咪把老伯所有妻妾肚子都搞大也不是什麼難事吧,悄悄咪咪潛入廚房給老伯天天吃的食物里下點慢性毒藥豈不更簡單?
老伯胸懷還真是寬廣,心也真是夠大的,不怕妻妾受禍害腦袋變綠也就罷了,難道就不怕自己的小命突然哪天就沒了?
他還真就把女兒趕出去之後眼不見心不煩,不查了!
真是比豬都蠢!
孫府上下算上看門的公狗和廚房的公雞一共才有幾個帶把的?
一個個提溜出來吊起來當着小蝶的面放血,放着放着真相也就放出來了。哪怕被放血的男人是硬漢不肯說,小蝶看着肚裏的孩子的親爹要放血放死也不肯說?
這種蠢豬也配當律香川的老大,那律香川豈不是比豬還蠢?
從那件事之後,律香川就起了取老伯而代之的心思,這心思隨着他經常騎老伯女兒但老伯一無所知而愈發滋長。
當初做出那事,他也是一時衝動,當即就後悔了,也怕得要死,以為命不久矣。
但老伯愚蠢的應對讓他逃過一劫之餘,明白沒有人是全知全能的神,老伯也會犯錯。
有些時候,一個小錯誤就能斷送一個人的命,只要找到老伯再次犯錯的機會,律香川就能要他的命。
他走進了繡樓,卻發現今日的繡樓有些異樣,丫鬟蘭蘭並不在門口候着,樓里黑漆漆的,並未掌燈。
難道那女人竟敢不在繡樓里等他?
律香川立刻就打消了這念頭,那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哪怕她是頭母熊母豹,也不敢拿幼崽的命當做觸怒他的代價。
一定是因為花公子不敢再來約她而失落,這個賤女人,還真是欠抽!
這麼一想,律香川怒氣勃發,他提着裝有小道具的包袱的手捏得更緊了。
走上繡樓二樓,來到了那女人閨房門口,透過窗紙律香川看到房裏有燭光,還可以看到有個人影在房裏,就臥在床榻上,。
賤女人!
律香川嘴角一挑,露出豁牙笑了起來,心中篤定那女人還是乖乖地將自己洗白白安心等他。
什么女神女皇,在他這裏統統退去華麗的外衣,成了卑賤的婊子。
一腳踢開了閨房房門,想要闖進去盡情糟踐那賤女人,律香川卻是一愣。
一隻大貓慵懶地臥在床榻上,這詭異場面將他嚇了一跳。
律香川又不是亂馬,自然是不會怕貓的,只是那隻貓太大了。
那是一隻足有人那麼大的黑貓!
再定睛一看,律香川反而笑了,原來那黑貓是人扮的,扮黑貓的是個女人,一身黑色緊身皮衣之下,撩人的身體擺出撩人的姿勢,別有一番情趣。
那扮成黑貓的女人帶着貓面具,鼻子和下巴卻露了出來,律香川一眼就看出,那女人便是孫小蝶。
這是在玩什麼花樣?
每一個美麗如仙子的女人背後都有一個艹她艹到想吐的男人,律香川若不是想要繼續享受騎在老伯頭上的樂趣,其實也對小蝶也快吐了。
小蝶的新扮相一亮出來,他反而有些性趣盎然。
這賤人真會玩啊,律香川舔舔嘴唇,笑道:「看來你終於醒悟了,只有讓我開心,你和你兒子才能開心,也終於開始想些能讓我開心的法子了。」
他的臉卻沉了下來,冷聲道:「可惜已經晚了,賤人!若是在三年前那事發生之後你就肯討好我,現在你的境遇可要好得多,這三年你已經讓我失望了太多次,想要彌補、想要挽回我的心已經太遲了,你無論做什麼,都逃不掉被我蹂躪摧殘的命運!」
「哦?」
床上躺着的貓女根本沒有正眼看他,隨口應了一聲。
她在盯着自己修剪得十分精緻的指甲看個不停,仿佛上面長出了一朵花兒。
過了許久,直到她終於看夠了水仙花汁染過的粉色指甲,在律香川耐心即將耗盡之前扭過頭,含笑點頭道:「說得好!」
然後她便縱身一躍,活像狸貓撲鼠,雙手舞動不休,無數爪影瞬間籠罩了律香川。
在爪影臨身的前一刻,律香川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在想小蝶的那句:「說得好!」聽起來很耳熟,好像這幾天聽別人說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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