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就是社會,社會卻未必就是江湖。
江湖的事情,對對錯錯,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
江湖傳言,只要見過飛雲真容的人都會死,並且死的會很難看。
當飛雲喝的醉醺醺的時候,有人便提議讓梅笑寒趁機殺死飛雲。
梅笑寒拒絕了別人的提議,道:「我與飛雲無怨無仇,沒有理由殺了他!」
「這個爛好人,還是留給你們自己去做吧!」
「不殺死飛雲,我們都得死!」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是呀!是呀!飛雲做事狠毒,現在不下手便沒有機會了。」
梅笑寒起了身,離開座位,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剛站起來,便被飛雲伸出的一隻手給拉住了。
「怎麼...你為什麼不殺了我呢?」
飛雲並沒有昏睡過去,而是在暗中探聽大家的反應。
「看來,你們都很討厭我,以至於都想殺了我!」
梅笑寒道:「我可沒有隨便殺人玩這種變態的喜好!」
飛雲道:「你這是在指桑罵槐吧!你們要知道,我殺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好人,他們都死有餘辜!」
梅笑寒反問道:「難道這些來赴宴的人也都死有餘辜嗎?」
飛雲道:「江湖之事你不懂,特別是這大名鎮的事情,你更不會明白!你永遠也不會明白的!」
「什麼是你的江湖呢?」
風吹打在木窗之上,紅燈燃起,夜拉下了巨大的帷幕,遮擋住了整個大名鎮。
...
曾經有一個人,在年少的時候,有過許多的夢想,那是一個屬於少年的夢。
他的夢想雖總遙不可及,他卻總是固執的追逐着心中小小的夢想,從不言棄。
前方的路,曲折而又危險,他從不聽信老人之言,他也不懼怕未知的危險。
他固執而又弱小,他對自己的夢想卻非常的狂熱,充滿激情。
就這樣,走啊走...有一天他困了,在一個涼風習習的傍晚,他靠着一棵樹睡了。
每一分每一秒在偷偷的溜走,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就像風從大漠上吹過一般,只有荒涼留下。
他曾經有過俊俏的面容,年少輕狂,一次和一個俠客交手時遭遇到了慘敗,他那張俊俏的臉被毀,他的青春不再,夢想被毀滅。
風猛烈吹來,飛雲的面龐飄落着絲絲細蒙蒙的雨點,他的頭髮凌亂的在風中飄着。
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道道痕跡,這是滄桑的印記。
飛雲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低沉,看着梅笑寒,淚眼婆娑迷住了眼睛,道:「什麼又是你的江湖呢?」
梅笑寒一下子有些發愣,久久不知怎麼做答。他從未想過,也從未體會過這兩個字。
梅笑寒的學生時代突然便戛然而止了,或許有些人天生的便不是讀書的材料,這或許就是命數。然而離開卻總是讓人傷感。
他從未想過江湖是什麼,也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與江湖如此之近,甚至被捲入到江湖之中。
或許社會就是一個江湖,一個圈子就是一個江湖,一次旅行就是江湖之旅。
有江有湖,便會有人。
有人,有江又有湖,便有了江湖。
梅笑寒道:「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覺得很累...很累,許多的事情,身不由己,被推着往前走。」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男兒,身來就要建功立業,大名鎮如此多嬌,美人如此妖嬈,難道你就甘於這樣平平庸庸嗎?
梅笑寒道:「殺戮,便是你的江湖嗎?」
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在談判桌上也不可能得到。
梅笑寒道:「我明白了,你想改變大名鎮目前的格局,你有帝王的野心!」
戰火一開,生靈塗炭,大名鎮皆時將會陷入到一片火海之中。
大名鎮十區,有六個區都是商業區,這些商人最大的罪過無非就是投機倒把,罪不致死。
飛雲想做的卻是奪取大名鎮的控制權,這些奸商的行為與飛雲想做的事情比起來,便可以忽略不計了。
飛雲道:「我和你說出我的計劃,並不是為了想要聽取你這個小毛孩的建議,只是想邀請你加入。」
梅笑寒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自然知道沒有辦法能夠阻止你的野心。」
飛雲道:「難道,你的貼身侍從也不管了嗎?」
梅笑寒看着意志消磨殆盡的雨童,楞了一會道:「你想把他怎麼樣?」
「不是朋友,就是敵人,我留着他就沒有了絲毫的意義。」
「你開出的條件是什麼?」
飛雲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我需要高產農作物,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大名鎮是商業重鎮,耕地面積少,糧食大多來自外地,因為運費較高,糧食價格一直居高不下。
梅笑寒道:「你的消息夠靈通的,居然知道有高產農作物的存在。」
飛雲笑道:「大名鎮稽查組可不是吃乾飯的,否則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梅笑寒道:「可惜啊!這些種子在一場地震後便下落不明了。」
飛雲道:「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這些種子找出來。」
梅笑寒道:「從這裏到摩崖谷,隔着一個不同的時空,我並不知道怎麼去。」
說話間,葫蘆仙人和玉王被飛雲押了出來,飛雲道:「他們梅公子不會陌生吧?」
葫蘆仙人一臉尷尬,飛雲的武藝壓他一指,故此才會被飛雲所擒住。
「我想...這個老頭一定知道摩崖谷怎麼去吧!」
梅笑寒看着葫蘆仙人道:「怎麼,連你也被飛雲脅迫了?」
此刻玉王也是一臉的憔悴,不再有王爺的風範。
葫蘆仙人道:「輸了就是輸了,輸了就要認!」
梅笑寒看着葫蘆仙人道:「原來,你一直在騙我!」
「我越來越不明白,也越來的越看不懂這個世界是怎麼樣的!」
「摩崖谷的那場大地震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一場意外還是一場騙局?」
葫蘆仙人道:「既不是一場意外,也不是一場騙局,只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
葫蘆仙人道:「這是我與雲家做的一筆交易,只是,此事說來卻是話長,並非是三言兩語便能說的清楚啊!」
梅笑寒聽的一頭霧水,道:「雲家?哪個雲家?」
「雲子明?」
「雲子明」這個名字,在饒州時,雲逍遙曾對梅笑寒提起過,此人官居員外郎。
梅笑寒道:「可是雲子明?」
葫蘆仙人道:「正是饒州雲家,雲子明!」
梅笑寒問道:「我不明白,你與雲子明會有什麼樣的交易!」
葫蘆仙人道:「雖說我是仙,可我只是葫蘆界葫蘆宮的一個小宮主,因為我那葫蘆宮年久失修,一到下雨便漏雨。所以便接了一些私活,想賺一點銀子,沒想到被人抓住了把柄!」
「你說的交易就是那場地震嗎?」
葫蘆仙人道:「不錯!就是那場地震!」
梅笑寒道:「沒想到,仙人也如此惡毒,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飛雲道:「梅兄弟,此言差矣!誰的江湖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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