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人匯集在一起,似乎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梅笑寒在葫蘆仙人耳邊小聲道:「我感覺這是一種陰謀,為何突然會碰到二個在整個大宋歷史上都非常有名的人物呢?這不會只是一種巧合。」
葫蘆仙人道:「天機不可泄露!」
一個是歐陽修,一個是狄青,雖然他們現在還沒有正式的登上歷史的舞台,但是他們註定將會在整個宋朝歷史上做出輝煌的成就。
「革命!」
縱觀整個宋朝歷史,無一不在經歷着變革,這也是梅笑寒非常感興趣的,也是想要身體力行去做的事情。
宋朝已經進入了封建社會的晚期,封諸侯封土地的時代已經逐漸的遠去,留下的是燦爛輝煌的爆炸思想。
「金融革命!」
「交子」,宋仁宗時期最偉大的產物。
紙幣出現了,在此之前銅錢才是足值的貨幣,它本身的價值就超過了它的面值,然而局限性是銅錢的攜帶太過不便。
交子,是發行於北宋於仁宗天聖元年(1023年)的貨幣,曾作為官方法定的貨幣流通,稱作「官交子」,在四川境內流通近80年。
交子是中國古代勞動人民的重要發明,是中國最早由政府正式發行的紙幣,也被認為是世界上最早使用的紙幣,比美國(1692年)、法國(1716年)等西方國家發行紙幣要早六七百年。
天聖元年,也就是宋仁宗趙禎的第一個年號的第一年,很快梅笑寒就能見證到「交子」的橫空出世。
與李一手的再次相會,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一個場合。
此一刻,李一手成了這家店的老闆,自陽城亂之後,李一手輾轉多地,成了一個逃難的難民。
憑藉着出色的手藝,開起了這家店,生意倒也算是紅火。
梅笑寒笑道:「沒想到,這店居然是你開的,你的面不錯啊!」
李一手道:「若是能有梅將軍的桶面配方...」
李一手笑了笑,沒有說話。
梅笑寒道:「辣椒是不可缺少的配方,少了它,油潑麵就索然無味了。」
眾人皆是第一次聽到「油潑麵」三個字。
「油潑麵」是什麼面?
玉王道:「本王也算是品遍世間美味,卻從未聽過有油潑麵。」
歐陽修也是連連搖頭道:「我也未在書中見過油潑麵的記載!」
梅笑寒一時也無法解釋清楚油潑麵是一種什麼東西,只說是把經過特殊調製的醬料經過加熱,油滾滾的潑在麵條上面。
對於現代人來說,油潑麵是一種很普通的麵食。
將手工製作的麵條在開水中煮熟後撈在碗裏,將蔥花碎、花椒粉、鹽等配料和厚厚一層的辣椒麵一起平鋪在面上,用燒的滾燙的菜油澆在調料上,頓時熱油沸騰,將花椒麵、辣椒麵燙熟而滿碗紅光,隨後調入適量醬油、香醋。
然而所製做油潑麵的大量食材並不能在宋朝找到,想要製作一碗油潑麵簡直是難於上青天。
「民以食為天啊!」
葫蘆仙人道:「該有的都會有的!」
梅笑寒調侃道:「李老闆是如何想出來,小碗面,中碗面和大碗面這個奇葩的方法來的呢?」
玉王也是大笑道:「想起那幾十碗小碗面,本王就想樂啊!」
因為有了幾次逃難的經歷,李一手對於糧食的珍惜比以前看到更重了。
故此想出此法,當大碗面沒有以後,大家都會更加珍惜更為昂貴的中碗面和小碗面。
李一手的商業方法頗有禪道。
想要吃到李一手親手製作的麵條就必須要提前預定,這也催生了一種新的商業模式出來,訂購!
玉王道:「沒想到李老闆的商業頭腦如此超前,只是可惜做一個廚子,埋沒了啊!」
雖然沒有油潑麵面的美味,李一手所做的麵條味道卻一點也不會差,深受大家都喜歡。故此每日麵條都一一售罄,想要吃麵條需要提前就預訂。
「同樣也是一種新的商業模式!」
訂購,生產和銷售,一個見不到的線把這些人串聯在了一起。
而葫蘆界的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現代版的「人才市場」,流動的人口組成了一個看不見的人才市場。
文化,經濟,軍事乃科技,人才都曾在這個地方出現過,然而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比如,歐陽修,狄青...
往來葫蘆皆的任何一個人都非是等閒之輩,他們都有着不同的才華,並且大多都是真本事。
一場夢把這裏的人匯聚到了一起,有些雖然匆匆而過,但卻留下了足以讓歷史銘記的東西。
世界上不缺少人才,只是缺少發現人才的伯樂。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卻只有一個!」
梅笑寒突然冒出一句話來:「誰是我的伯樂呢?」
玉王道:「梅公子為何突然如此說呢?」
梅笑寒看了看玉王,尋思道:此人不一般,我該是做他的千里馬,還是做自己的伯樂呢?
歐陽修和狄青皆是面面相覷看着梅笑寒,不知梅笑寒所說的「誰是我的伯樂」是何意!
李一手道:「來自皆是客人,今日我做東,我請你們喝茶,請各位客房裏面請,有什麼話我們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葫蘆仙人眯着眼睛笑道:「我的喉嚨都快幹了,有茶喝,甚好啊!」
玉王道:「本王難得有如此雅興,與民同樂!」
一個新的計劃在梅笑寒腦海里形成,在葫蘆皆發出一份「風雲榜」,招募大量的人才。
梅笑寒想要在這塊正在萌芽出新生機的土地上,做出經天緯地之事。
每個人都心裏都有着各自的盤算,玉王有,梅笑寒也有,歐陽修和狄青也有。
只是每個人的夢想追求不同,所謂是「人各有志」。
志有鴻鵠之志,也有燕雀之志。
世人都知道小的智慧不如大的智慧,短命比不上長壽好。
然而朝生暮死的菌草卻不知道黑夜與黎明是什麼。
春生夏死、夏生秋死的寒蟬,也不知道一年的時光,被人認定為這就是短命。
楚國的南方有一種大樹叫做靈龜,它把五百年當作一個春季,五百年當作一個秋季,這是人不可以想像的。
上古時代有一種樹叫做大椿,它把八千年當作一個春季,八千年當作一個秋季,與前者相比不知長壽多少。
在任何一個時代求得生存,都需要付出代價,有時這種代價是讓人痛苦的。
顧此失彼,許多的東西都是在不經意獲得和不經意間又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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