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期,求收藏!!求點擊!!求推薦!!)
范賢心中剛剛還在嘲笑素凌軒表現不堪,可此時,他的表現比那「不堪」還要更加的不堪。
那修長勻稱的身影彷如搖搖欲墜,一張英俊的臉蛋蒼白如紙,雖然還能勉力站的筆直,可在場所有人都已看出他的「外強中乾」,只怕他現在連走路都十分勉強了。
其實,身為范氏的嫡子,雜家的尊貴人物,用「天之驕子」來形容也不為過的范賢,從小到大都是養尊處優,沒有受過半點的挫折,哪裏經歷過性命遭受如此嚴重威脅的場面,哪怕表現如此不濟,其實也已經是情有可原了。
只是他身為大人物的自尊心卻不容許這個「情有可原」的場面出現,更無法原諒自己的不濟。
此時,范賢用牙齒緊緊地咬着嘴唇,連咬破出血都沒察覺。
他的一雙目光用足以殺人的眼神,注視着廖海。似乎可以將廖海的身軀穿透,殺掉背後的素凌軒。
素凌軒表面上毫無表情,內心卻是一陣哂然。
「廖海,你明知道我家少主的身份是何等尊貴,還敢以兵器相向,你可知你該當何罪?」
這時,范賢身邊的一位護衛出聲喝道。
廖海掃了這位護衛一眼,冷笑道:「我還真不知道我有何罪。我只知道有刺客要當眾行刺我家少主,廖某隻是在履行職責罷了。」
「荒唐!這裏哪有什麼刺客?你分明就是對我家少主預謀不軌,我勸你還是趁早認罪,否則我必將此事稟報上去,治你個以下犯上之罪,屆時你必定死無全屍,誰也護不住你!」
這名護衛哪裏會責任在自己這邊,說話間直接略過范賢先出手之事,只是一味的在廖海出手針對范賢一事上打轉。
素凌軒冷冷一笑,伸手扯了一下廖海的衣袍。
廖海回頭,見素凌軒不欲在與這些人多說,便也不再耽擱。掃了幾人一眼,護着素凌軒徑直離去。
「素凌軒你給我站住!」
這邊才剛剛走出幾步,那面色蒼白的范賢已經反應過來,自是不甘心如此被人落了臉面,怒喝着上前幾步,氣勢洶洶。
素凌軒早知這被寵壞的大少爺不會善罷甘休,但也再多懶得理會這無知之輩,聽到背後的怒喝聲,他只腳步頓了頓,便繼續前行:「直呼長者名諱,是為出言不遜,范氏的家教,素某是見識了。現在素某有事待辦,若的閒暇時會見范氏的長者前輩,定要好好敘說一下,免得你有愧家風。」
「你……」
范賢被這話氣的雙目直欲冒火,雙拳緊握,但偏偏他理虧在先,素凌軒說的又合情合理,直呼身份地位比自己尊貴的長者名號在上層社會的確是極大的失禮,這一點失誤他難以辯駁。
不過,他到底是從小經受雜家精英教授薰陶出來的英才,哪怕年齡和閱歷尚淺,仍是不缺急智,辯言道:「直呼素兄名諱是范某的不對,范某在此道歉。」說着,他低頭隨便把手拱了一拱,態度真真是敷衍至極。
然後,他繼續開口說,「范某失禮在先,但這廖海以下犯上卻是不爭的事實。以他如今的身手本事,應當輕易分辨出范某那一箭乃是失誤,事後仍有素兄處置我便是,可他卻出手如此狠辣,顯然要將范某置於死地,其用心如此毒辣,分明是想壞我范氏與素氏的情誼,素兄不可姑息養奸啊!」
我素氏與你范氏有個屁的情誼!
若說是不死不休的仇怨,那倒是真的。
素凌軒在心中甩了對方兩句,頓住腳步,回身看着正用一副「一切都是為你着想」的懇切神情看着自己的少年,不由發自內心的感嘆一句: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這小子深得其中三味!
他此前從一些小道消息中得知這位天資不俗,備受雜家許多重要人物青睞,原本心中還有些不以為然,只當那些人是礙於其祖父的面子不得不裝腔作勢,如今,他卻是親身領教了這個少年的不凡之處。
事到臨頭,他反而不急於走了,笑着說:「范小兄弟的意思是剛才那一箭乃是無心之失,可以素某看來,范小兄弟的射術已臻至白矢之境,怎會出現如此低等失誤?我聽說范增尤善射術,冠絕一校,怎麼,范小兄弟沒請親身兄長指點一二麼?」
如果說范賢剛剛對素凌軒的憎惡和仇恨只是讓他雙眼幾乎冒火,那現在聽玩這話後他便是要七竅生煙,三屍神暴跳了。
范賢還要再說些什麼,一隻手臂從背後伸來,按住了他的肩頭。沉穩的力道壓在身上,頓時令他止住了話頭,回頭正欲厲喝出聲,卻見那位護衛頭領緩緩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做糾纏。
若是一般的護衛這麼做了,范賢保管將其罵的狗血噴頭,事後還要好好炮製一頓不可,可這位護衛首領卻不同,他是其祖父最信任的一批心腹手下之一,平日裏除了要保護他的安全,還有記錄他的言行舉止,課業成果,為人處世風格等,將其匯報給祖父的工作。
「若是此事繼續擴大,被祖父知道,我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念及於此,范賢嘴唇動了動,最終不再作聲,氣焰也因此消弭下去許多,只是仍有許多不甘心鬱結在心裏。
「看來跟在這小子身邊的人也不全是廢物!」
素凌軒將對面的一切都看在眼裏,不由嘿然一笑,這事壓根兒就鬧不大,對方固然出手在先,可自己也當場施以反擊,鬧到最後,肯定是兩方都有過錯,哪怕是始皇帝出面也只能是雙方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
但事情如果真的鬧大,范賢不會損失什麼,他進入書庫閱讀藏書的權限卻會因為此事被剝奪,實在耽誤他賺取武勛值的大計。
眼見對方不再繼續糾纏,素凌軒便領着廖海揚長而去。
時間對如今的素凌軒來說尤其寶貴,若非必要,實在不想再浪費一絲一毫。
范賢恨恨的看着素凌軒和廖海的背影,直到兩人走遠,背影被黑色吞沒,才面色陰沉的說道:「該死的混賬,居然將我與那人相提並論,好好好,今天這筆賬我記下了。早晚有一天,此仇我要加倍奉還給你!」
身周一種護衛全都聽到了這話,卻都一個個的默然無語,就算是身份不一般的護衛首領,對於這位少主言語中顯而易見的對另一位少主的鄙夷和藐視也是視如不見,就像是本該如此般分外坦然。
「走吧,我們回府。」
出了學院,登上馬車,回府路上的范賢越想心裏越是不甘,「還有一個月,一個月後就是她及笄之時,如果讓這小子真的成了她的夫婿,那我豈不是要眼睜睜的看着佳人投入他人懷中,而且,還讓他有了活命的機會。」
姓素的小子心機頗深,能夠瞞過所有人的耳目練出連五品高手都沒辦法躲避開來的暗器功夫,難保他不會還有別的保命手段,如果真的讓他活到一個月後,以始皇帝對他的關照和招撫,很有可能會將她……
沉默的坐在馬車中,范賢手裏緊緊地握着一片潔白帶有繡花的絲帕,目光定定的望着上面,腦中似乎想到了什麼非常幸福的事情,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些許沉迷之色,但隨即,他猛地神色一變,臉色如同變臉般轉為鐵青之色,目光亦越來越是凌厲,越來越是狠厲。
「不行!」
「絕不能讓這小子活到她及笄之時。」
「她是我的,誰也別想染指!」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s 3.939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