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比利一路順利找到溫麗莎時,端着重力槍作勢瞄準的溫麗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比利一路飛奔而來,滿臉的興奮,快速的說道:「快點給我恢復力量和體力,後面七枷社、麥卓和薇思追上來了,咱們兩個埋伏起來,一舉把這三個八傑集處理掉,再賺一大筆獎勵積分!」
「好!」
「溫麗莎」點頭,笑着伸出手掌,然後,森寒劍光飛射。
「噗嗤——!」
劍刃刺穿肉體的聲音響起,血花四濺。
「呃——」
比利呆呆的低下頭,看向胸口中忽然顯現的冰涼劍身。
一柄通透無暇的劍身從心口之中穿過,一滴滴鮮血沿着劍鋒流出身體,滴落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比利的臉上滿是憤恨和不可思議的表情,但當他抬起頭來,看清楚「溫麗莎」的模樣,臉上頓時滿是恐懼,一聲嘶啞又帶着顫抖的聲音從他的喉嚨里擠出來:「竟、竟然——是你?!」
已經解除幻術偽裝的素凌軒對他露出淡淡的微笑:「不好意思,就是我。我怕你們找我和妮可找的不容易,所以主動找過來了。」
「你、你、你、你——」
比利不甘心的試圖做最後一搏,鼓起氣就要反擊,然而素凌軒怎會給他這個機會,劍光一攪,徹底了斷他的生機。
看着他那迅速失去生機的面容,素凌軒眼中滿是漠然的低聲呢喃:「你們倆安心的上路吧,黃泉路上好相伴。」
話音落下,比利眼中最後一絲神采徹底消失,那圓睜的雙眼,顯然是死不瞑目!
說來也是,如果是正面戰鬥廝殺,將近五星級力量層次的比利,完全爆發出鶴仙流武術的強悍之處,怎麼說也能和素凌軒戰上幾個回合,如果他腕錶中還有保命的特殊道具,逃生也是很可能的。
但可惜的是,素凌軒壓根兒就沒想着多此一舉的給他正面戰鬥的機會,一上來就以快劍術將其秒殺!
這樣憋屈的死掉,會瞑目才怪呢!
另一邊,沒了素凌軒以神農琉璃功真氣吊住氣息,早就喪失了意識的溫麗莎在無痛無覺中陷入永久的安眠。
「任你實力再怎麼高強,在戰場放鬆警惕也是取死之道啊!」
自我提醒着的低喃一聲,素凌軒俯身取走比利的腕錶,正待離開,耳邊突然傳來劇烈的異響迅速接近。
「嗯!?」
素凌軒微微皺眉,抬腳後退一步,一枚爆沖而至的能量球洞穿他身影所在的位置,擦身而過,命中數米處的牆壁,爆開的力量將其一下子轟成粉碎。
他轉過身來,就看到氣勢洶洶的七枷社、麥卓和薇思沖了出來,一個個的面色不善,圍住三個方位。
三個八傑集的神色不善,但素凌軒的表情就比他們更加的不善,眸子冰冷的看着三人,語氣冷淡如冰:「你們三個哪個人向我出的手,自覺的把那隻手打斷,我可以讓你們活着離開!」
聽到這麼囂張的話,薇思怒極反笑,道:「區區一個人類,居然敢這麼和我們八傑集說話,真是不知死活!你讓我自斷一隻手,我就把你全身的骨頭都打斷,讓你哀嚎個三天三夜再說!」
「我勸你珍惜你的和你兩個同伴的性命!」
「好狂妄的人類!」
這一下,不僅是薇思,就是七枷社和麥卓也被素凌軒的話語激怒,大蛇一族敵視和看不起人類,是建立在其一族凌駕於人類這個種族之上的力量和層次的基礎上,三神器傳人都不敢這麼和他們嗆聲,這個人類又有資格了?
「乖乖去死吧,人類!」
再也壓抑不住心中對於人類這個種族的殺意和厭惡,驀然一聲大喝中,七枷社身軀暴起,雙拳重重向地面砸去。
一雙拳頭轟進地面,「地」之力瞬間鼓動,一股堪比十級地震的劇烈震動沿着地面極速蔓延而來。
看的出來,七枷社對於大蛇之力的操縱力極為強悍,這麼劇烈的震動沿着大地蔓延,波及範圍竟是被他完美的控制在素凌軒所戰位置的四周,與「震源」近在咫尺的薇思、麥卓和他本人,絲毫不受影響。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們一味找死,那我成全你們!」話語一落,素凌軒右腳向前一腳跺下,真氣放開,冰魄劍氣化為無匹霸道之力切割大地,飛速輻射四周,與那劇烈震盪的大地正面互沖!
「轟——!」
狂暴的氣流轟然盪開,素凌軒站在原地絲毫未動,主動進攻的七枷社卻是感覺雙臂一麻,作用在大地中的【地】之力被強行掐斷。
「殺!」
麥卓和薇思同時撲出,殺向素凌軒。
兩人一個主掌代表速度的【獸】之力,一個主掌代表力量的【死】之力,再加上相互之間配合默契,危險性當真是非同小可。
另一邊,七枷社也同時殺到。
「冷劍封喉!」
素凌軒眸子冰冷如霜,手持天之灩,凍結萬物的冰魄劍氣流轉劍身,剎那間,天地之間一片冰寒,霜花風雪一起出現,飄飛宛如蝴蝶。
天之逸品上手,雪花激盪飛舞,腳踩提縱之術,身影瞬間化作於無,茫茫風雪中,只剩下一道與環境完美融合為一的白色劍光。
素凌軒的身影消失的快,出現的也快,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他的身影像是又有了實體般重現世間。
與剛才相比較,他站立的位置大有變化,通透無暇的劍身上亦有血跡。
「八傑集,不過如此!」
搖頭輕嘆聲中,素凌軒持劍看向遠處的一隅街道。
在那裏,有他的一道影分身和高妮珂待在一起,同時,那裏也有影分身冒險從重力槍轟擊下救走的高尼茨。
「噗嗤!噗嗤!噗嗤!」
一動不動,保持着向素凌軒衝殺的三位八傑集,身體突地一顫。緊接着,一道血液從吼間不知何時出現的細線傷口中噴涌而出,一瞬間,飛灑的血液便將空中飛舞的霜花飛雪染成血紅,悽美極了。
三個大蛇一族的成員,眼睛睜得大大的,表情驚愕,似乎不敢相信似的望着前方,然後僵直的倒下……
幾乎是同一時間,大蛇若有所感的看向那邊,手中正欲轟出的必殺技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他在那邊,清楚的感受到七枷社、麥卓和薇思的靈魂氣息同時消失了。
也就是說……
「瞬間殺死了三個八傑集嗎?有意思的人類,你引起我的興趣了!」
話雖說是如此,大蛇的表情和眼神卻更加的冷了,若是有人能讀懂表面下深處藏着的秘密,便會發現,大蛇,怒了!
雖然不知道大蛇因為什麼突然中斷進攻,但神樂千鶴、不知火舞等人可不會白白錯過這個脫離的機會,一個個的強忍着傷痛,閃身便往後邊遠遠退開。
大蛇對於幾人的動作絲毫沒有在意,他只是冷冷的看着七枷社三人靈魂氣息消散的地方,緩緩的向那邊飄去。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轟隆隆——!」
整條街道,不,應該說是東京這整個大都城的地面都在此時瘋狂的跳動起來。一股股的強烈的震動沿着地面從遠處傳遞過來,強烈的力量直把街面上的各種物品以及轎車之類的重物震的跳動起來。
下一刻,一堵堵在陽光下反射出晶瑩亮光的牆壁拔地而起,肆無忌憚的蔓延衝擊,絲毫不顧及前方會不會有建築物或者人類阻攔。
幾乎是在同時,雜亂但卻強烈的聲波從四面八方傳來,有喧鬧無比的吵鬧聲,有汽車之類東西的爆炸聲,有房屋的倒塌聲,當然也有人類死亡時的哀鳴聲……
※※※
時間跳回至大蛇降臨的那一刻。
在遠離拳皇大賽比賽場地,東京市居住人口最為稠密的地區,一場空前規模的邪惡計劃正式開始。
被凱帝以「穢土轉生」之術跨越空間和位面,在遙遠不測可的世界裏拉到現世中的靈魂,在這個世界裏以祭品的身軀為容器復活,在那個世界被授予「冰凍之鍊金術師」名號的鍊金術師艾薩克,雙目呆滯的站在一枚又簡單的圖形構成的奇妙圖案面前。
「以人類的靈魂和鮮血製造的賢者之石,雖然數量不大,但也足夠用了,煉金陣也已經由『傀儡』們刻畫着指定地點……嗯,那邊大蛇已經降臨了,時機總算到來了。」冷漠的青年難得的說了這麼多話,冷酷的一掃煉金師,命令道,「開始進行練成吧,艾薩克,讓這個世界的人見識一下你的藝術之作!」
「穢土轉生」復活的人對於施術者的命令是無法違抗的,在凱帝下達命令的那一瞬間,艾薩克毫不猶豫的把雙手按在前方地面上的煉金陣上。
「嗤嗤——!」
地脈的力量被煉金陣勾動,自鮮血、生命和靈魂中得來的賢者之石瞬間消耗,刺目的猩紅色光芒從複雜而完美的煉金陣中沖天而起,在流動的地脈之力的勾連下,分佈在整個東京大都市裏數不清的煉金陣次第激活,猩紅色的光瞬間遍佈面積龐大的整個區域,最終組成一個覆蓋整個東京大都市的煉金陣。
「轟隆隆——!」
煉金陣以迅猛可怕的速度吸收着四周圍空氣中的水汽以及供水管道中的水,化成純淨的冰塊,一瞬間,成千上百的冰柱在鍊金術師的操縱之下,從大地中拔地而起,沿着猩紅色的光幕,在偌大的區域裏凝聚着冰的城牆。
在地脈之力和鍊金術的效果之下,沿着固定軌跡蔓延流動的冰牆赫然有着無可匹敵的衝擊力,無論是擋在前方的人流、汽車,還是數十米高的高樓大廈,冰牆全都將其輕易沖毀,呼嘯着向前方奔流。
一棟棟的高樓大廈在冰牆的衝擊下發出轟隆巨響,然後破碎着倒下;一輛又一輛車輛被冰牆碾過,發出一聲又一聲爆炸聲,無數人反應不及,被冰牆以及其造成的災難摧毀,一瞬間,艾薩克施展出的鍊金術仿佛洪流一般席捲整個龐大地帶。
眼前上演的一切不可理解,但這並不妨礙人們意識到危險到來,在求生的本能下,人們慌不擇路的四處逃竄,恐慌、害怕、畏懼、焦躁、絕望、不甘、憎恨……在這些負面情緒的傳播下,哪怕是還沒被冰牆衝擊到的區域裏的人,也不禁加入了其中。
大量的人匯聚在一起,在浩浩蕩蕩奔流的冰牆旁邊狂奔涌動,發出憤怒的怒罵尖叫,恐懼的尖聲驚叫……
在令人眩暈到足可昏迷的嘈雜環境之下,所有人都在瘋狂的向「安全」地點擁擠,然而很快就有人發現,這種行為完全是徒勞的,凝結奔流的冰壁像是有了自我意識,哪裏擁擠的人多就往哪裏衝撞,輕鬆造成了更多數目的傷亡。
在這末日般的情景下,一群面容猙獰,像是瘋了一樣,手裏抓着各種一看就是臨時拼湊的工具,悍不畏死的向着四周的人群發起進攻。
更令人恐懼的是,這些人就像是不會死的怪物,人們反擊造成的致命傷在他們身上完全無效,哪怕是被剁掉了腦袋,身體也會正常行動,腦袋化成無數的灰色塵埃,重新在脖子上重組成腦袋,然後沒事人一樣的繼續投入到對身邊人們的追殺中。
詭異的冰牆,恐怖的災難,還有不死的人形怪物,這種種不可思議的情況疊加起來,一下子把生活在普通世界裏的人類逼到瘋狂的邊緣。
頃刻間的功夫,在肉眼無法觀察到的層次境界中,一張純粹由人類的負面情緒組成的恐怖立場覆蓋了整個城市。
在這個立場之下,人類的情緒更容易陷入絕望和暴怒,無數人為了擠到更安全的地方與其他人大打出手,無數人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而搶先一步向身邊的人下手,哪怕是親人,哪怕是朋友,哪怕是家人,哪怕是暗戀的對象,只要稍稍有一絲的衝突,便會立刻發展成你死我活的打鬥……
洶湧而瘋狂的人流遍佈整個東京,倖存下來的人帶着從絕望和恐懼中孕育的憤怒和仇恨,本能的向城市的郊區和海邊方向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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