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蜘蛛族人還有着它的意識在,兩者目前看來,寄生還不夠徹底,所以是兩個不同的意識。可一但戰鬥時,寄生族巡察使可以佔據着蜘蛛族人巡察使的意識,做為主導。
此時的蜘蛛族人巡察使盯着陸川,它也是驚呆於這一種相遇的概率。
「&-%#……」
對方單手抓着這一根數十米長的巨大木棒,指着陸川便是一頓詢問。
可惜,它說的是什麼,陸川根本不知道。
不過無所謂,彼此間沒有什麼過節,沒有利益衝突,不過是一種概率上的相遇而已。陸川也沒有打算怎麼做,畢竟陸川也不是凶性之人,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當然,殺了對方還是有一丟丟的好處的,比如說至少對方無法到自己的宇宙中為所欲為。理論上來說這個概率還是極小的,但概率是存在的。
陸川是這麼想,並不代表着對方這麼想。
在陸川正準備離開時,那寄生族巡察使卻是嘩啦地縮了回去,沒入了這蜘蛛族人的腦袋。下一刻,這蜘蛛族人巡察使卻是瞬移一般,出現在陸川的面前,手中的木棒狠狠地砸了過來。
一切的動作,無不是毫秒內完成。
對方的合體,帶來的威力確實是巨大無比,已經脫離了巡察使的能力,幾乎接近於監察使的實力了。
怪不寄生族人的凶名遠揚,就憑它們的這一種特徵,在寄生之後能夠讓巡察使擁有監察使的實力,便可以想像寄生族有多麼的強大。
世界就是這麼奇怪,許多種族都知道被寄生族寄生後,最後會被吞噬掉了自己的意識靈魂,但為了獲得遠超想像的力量,卻有無數的種族中的一些族人願意寄生。
像這名蜘蛛族人巡察使,它擁有的一切,放到任何普通族人的身上,都是不敢想像的了,但它似乎並不滿足,成為了寄生族巡察使的宿體。
當然,陸川也不排除對方是被寄生族巡察使強行寄生的,寄生族人也不是第一次做這一種事情了,而是它們的一種習性。
但現在,陸川暫時來說不管對方是心甘情願的,還是被強行寄生的,和陸川有什麼關係?
對方敢動手的那一瞬間,多餘的話真不需要了,只需要殺就對了。
「它們敢動手,怕還沒有意識到它們要面對的是什麼。」陸川淡笑着,毫秒是快,可在陸川的眼中,卻是非常的緩慢的。
不同的等級,對速度的理解是不一樣的。
同樣速度飛射過來的一個球體,訓練過和沒有訓練過速度反應的人,反應自然不一樣。而一名普通人,在經過訓練後,也可以閃避之前他沒有辦法閃避的東西。
巡察使眼中的毫秒,在陸川眼中,也許只是萬分之一毫秒?
如此,給陸川的時間就太多了。
陸川從容地舉起手來,沒有閃避,而是迎着對方這粗大無比的木棒託了過去。
陸川在蜘蛛族人的眼中實在是太小了,這一棒和砸在一隻螞蟻上沒有什麼區別。
可……
「嘭!」
在這星球的內部,聲音是可以傳遞出來的,這像太空,完全是沒有聲音的。
劇烈無比的聲響激起,這恐怖無比的一擊,卻根本砸不下去,而是被陸川用這一種方式硬生生托着,用自己小小的手掌撐了起來。而陸川人在天空中,並沒有因為這力量而被下壓。
蜘蛛族人巡察使眼睛裏透露着不可思議,大概它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一名不知名種族為什麼可以輕易地托起它全力的一擊。
寄生族巡察使和它的力量結合,遠遠超過了2,面對一名監察使,它也有一戰之力。
問題是,眼前這一個未知種族,怎會做到監察使也做不到的事情?
只有一個可能,眼前這不知名種族根本不是巡察使,也不是監察使,而是總督?
在這宇宙中,在一個其他總督的珠子中,遇到另外一個珠子的總督,這一種概率原本就低到發指,偏偏現在它就遇上了?
第一個念頭,蜘蛛族人也不是蠢貨,它當即就想逃。
但……
「不能逃。」
腦袋中,寄生族巡察使發出了嘶吼,它影響着蜘蛛族人的大腦,讓蜘蛛族人無法在第一時間內做出逃離的念頭出來,因為被干擾到了。
寄生族人就是這麼的霸道,它們寄生在宿主的大腦中,從神經上干擾,甚至是接管。
如今的蜘蛛族人巡察使想逃,卻被寄生族巡察使強制地阻止了,在意識混亂之下,根本無法使用意念移動,只能是定格在這空中。
「為什麼,我們打不過它,它可能是一名總督。」蜘蛛族人巡察使吼叫。
寄生族巡察使的聲音還是嘶啞冷靜說道:「不試過你怎麼會知道?放心,一切有我在。」
「我們連戰勝一名監察使也困難,挑戰總督就是要找死。現在逃還來得及,再遲我們誰也不可能逃得掉。」蜘蛛族人巡察使不蠢,它做出了判斷。
寄生族巡察使卻是陡然爆發,直接接管了對方的大腦。它要行大事,怎麼會讓這一個貪生怕死的混蛋給壞掉?一但能夠找機會寄生這個種族的總督,它甚至有可能成為超越自己頂頭總督的機會。
從見到這一個族人那一刻,它便發現對方有一種天然的氣場,吸引着它,讓它明白如果能夠讓對方成為寄生體,對它的作用會有多大。
這一切,無不是毫秒間而已,如同一個念頭。
接管了蜘蛛族巡察使的大腦後,現在兩具軀體只有一個聲音,也就是說現在是寄生族巡察使說的准。
沒有第一時間逃離,對方力量傳過來,然後掄起了木棒。
「咦?」
有些出乎陸川的意料,對方沒有逃,看樣子是想要將自己硬吃掉?
陸川微微吃驚,事實上對方便是要逃,也逃不掉的,因為這裏已經形成了空間堡壘,它們想要逃離難如登天。和一名總督交手,原本便是在作死。
蜘蛛族巡察使掄起的木棒,向着陸川再一次砸下來,它的速度快過了聲音的傳導,所以在這毫秒內,是沒有聲音的。
陸川沒有再接下來,而是做了一個閃避的動作。
交錯而過的木棒,狠狠砸到了地面上,上面的力量傳導形成的能量,如同數億噸的氫彈爆炸,方圓數十公里直接化成了粉碎,更遠的地方衝擊波在擴散着,翻滾着不知道會傳遞多少百公里之外。
中心處的陸川,卻視這種力量如同無物,眉頭一皺間,便見這蜘蛛族巡察使竟然是八隻蜘蛛爪子向着自己抱了過來。
「嗡!」
古怪的聲音響了起來,意念轉化完成,出現了真空刃,其實它就是空間的裂縫,只是形成非常的巧妙,每一道裂縫都像刀刃一樣大小,密密麻麻。
一名總督發出來的一擊,何等的可怕?
蜘蛛族巡察使抱過來的爪子在瞬間就被這一些真空刃給絞成了粉碎,它堅硬到可以經得起數億噸氫爆的外殼,在這真空刃面前卻不堪一擊。
便是這一名蜘蛛族巡察使的腹部,堅硬比金屬不知道高明上多少的殼,也直接被撕裂。
裏面的內臟,被真空刃絞了個粉碎,若不是它的腦袋位置特殊,這一擊足夠將它給斃命了。
這一擊,幾乎將對方的身體下半部給削掉。
可在這一刻,蜘蛛族巡察使的腦袋中,寄生族巡察使卻是陡然彈射出來,速度快如閃電,向着陸川附身而來。
蜘蛛族巡察使不過是它計劃中的一部分,用它的死亡來接近陸川,只要它能夠趴在陸川的身上,它就有信心附身在一名未知種族的總督身上。
不是總督,暫時來說,還是不知道人類這一個種族的。
「有意思。」
陸川也是樂了,面對這撲過來的寄生族巡察使,陸川其實也有想過為什麼蜘蛛族巡察使沒有逃離的原因了,一切都是這寄生族巡察使在搞怪,目標竟然是自己?
只是它恐怕還不知道吧,你們老大的總督,想要附身自己,都不敢用強,你一個小小的巡察使,竟敢想對陸川強生寄生,簡直就是笑話。
陸川沒有閃避,不給點機會對方,陸川怕將它給嚇跑了。
寄生族巡察使卻是狂喜,它撲過來就是在冒險,但現在看來,對方似乎是被嚇到了一樣,或者說反應慢上半拍?
這一切與它沒有關係,只要能夠達成目的,對方自然是越蠢越好。
下一秒,它趴到了陸川的身上,烏黑的液體瞬間張開,將陸川包裹在裏面。按照正常的流程,它會通過對方不知道多少個的毛孔浸入身體,然後宿身於對方的大腦內。
寄生族的液體狀,是可大小的存在,隨意變幻。
竊喜中的這名寄生族巡察使,還沒有得意,卻是愣住了。因為它發現對方竟然沒有一處是破綻,沒有一個毛線,似乎連眼睛和嘴巴、鼻子、耳朵都消失掉了一樣,讓它找不到一絲可以入侵的地方。
更可怕的是,它發現自己無法化成最為粘稠的液體形態,而是有些在硬質化。
只見到陸川原本被包圍的身體手臂動了,像是脫一件衣服一樣,反手着自己的胸膛,便是用力一扯。這一層烏黑無比的液體,卻非常詭秘地被陸川扯了下來。
所有的液體,變成了一灘發軟的黑面一樣,被陸川提在手中。
寄生族巡察使內心是駭然的,因為這完全是超出了它的認知,它們已經撲到身上的獵物,怎麼可能會反抗?只要它們不願意,根本不可能被人分開。
可現在的寄生種族,卻是毫不費勁地將它當成了一件衣服給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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