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相公他怎麼了?」
看見白勝手舞足蹈,閻婆惜和潘金蓮驚訝萬分,連忙詢問見多識廣的李清照。
李清照緩緩搖頭,說道:「可能是在修煉什麼武功吧?我對武功一竅不通,你們問我,我去問誰?」
與三女的驚奇相反,處在白勝旁邊的郭盛則全然沒有注意到前者的異常,他的目光也被岳飛那套完美的拳術給吸住了,再也感覺不到身旁的異狀,只在心中苦苦考量——若是我處在那霸道少年的位置上,該如何攻破這等嚴密的守御?
不說郭盛在這裏苦苦思索,也不說白勝在一旁手舞足蹈,只說場上對戰的雙方,時間一久就分出了高下,很顯然的是,岳飛的武功是獨有的,縱然他可以不落下風的對敵,但是他的三個小夥伴卻不會這樣精奧的防禦拳路,在以一對二的劣勢下難免吃虧,因此一盞茶的工夫過後,三個小夥伴已經是頻頻中招的狀態,被對方的六個少年打得節節敗退。
岳飛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小夥伴們的處境,一邊打一邊喊道:「湯懷,張顯,王貴,你們先走!我來幫你們擋住他們!」
那三個小夥伴聞言幾乎齊聲反對:
「我不走!你們先走!」
「要走就一起走!」
「岳飛,你先走!」
「你們!」岳飛不知該怎麼規勸夥伴兒們突圍,只好一咬牙說道:「好吧,我來幫你們!」
說過這句話後,他突然一個虎跳,身體竟然凌空拔起尋丈,從對面的霸道少年頭上躍了過去,再落下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張顯的身邊,又一個穿花繞步使出,已經將張顯擋在了身後,雙掌交錯,左右一分,恰好封住了攻向張顯的一拳一掌。對面兩個少年的拳掌打在了岳飛的胳膊上,竟然有打在枯樹上的感覺,只疼得兩人呲牙咧嘴,甩手不迭。
只是那霸道少年也不是吃素的,在岳飛越過他頭頂的那一瞬間,他已經原地轉身,而在岳飛尚未落地之時,他已經快步追了上來,就在岳飛擋住那兩個少年的攻擊的同時,他已經一腳將張顯踢了個趔趄,同時一拳砸中了岳飛的後背。
這就印證了一個拳術的至理——所謂完美的防禦拳法,也只是在一對一的前提下才可以構成鐵壁銅牆,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再完美的拳法也無法同時兼顧前後左右四面八方,因為人類的手臂和腿都是有方向性的,往前打好使,若想往身後打,除非轉身,否則很難打出什麼精密的效果。
岳飛背上挨的這拳很是沉重,只打得他俯身向前踉蹌了十幾步,才勉強拿樁站穩,站直了身體後沒等轉身,卻看見身前一個青年手舞足蹈地比劃着拳招,不禁大吃一驚,竟然忘記了要回身迎敵。
令他吃驚的不是手舞足蹈的這個人,這個人不過是個過路的人,他剛才就注意到了,令他吃驚的是這人手腳比劃的竟然是自己新學的招式!
他怎麼懂得我的拳法?難道他是我的同門師兄?可是師父沒說過我有一個這樣年輕的師兄啊!岳飛有些懵逼了,呆呆地看着白勝,正想發問時,背後又挨了重重的一拳。
這一拳比剛才那一拳更狠,只感覺五臟六腑都翻攪起來,雖然挨打的部位是脊背,但是前胸都感覺到了疼痛,經脈中的內息也紊亂起來,不受意念支配,他只覺得嗓子眼一甜,眼前一黑,身子就再也站立不住,軟軟地委頓了下去。
出拳者當然是那霸道少年,他一招得手,不禁哈哈大笑:「岳飛啊岳飛,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呢,不就是跟周侗學了兩天功夫嗎?真的是不堪一擊!」
志得意滿之際,看見身前的過路青年兀自在那裏手舞足蹈,忍不住就飛出一腳踹向此人,同時口中笑罵道:「哪來的傻子?有這樣學拳的麼?滾一邊練去!」
說來也巧,就在岳飛癱倒在地,即霸道少年抬腳踹人之前,白勝失去了模仿的目標,腦海中的臆想已告終止,但是在他體內的水線驅動之下,手腳繼續將瞬時記憶里岳飛最後的一招拳法演練出來,因此在少年抬腳時,無論是他的意念還是手腳,都已經從偷學的拳路中剝離出來,隨即他就看見了這少年踹向自己的一腳,頓時大怒。
「馬勒戈壁的,我白勝招你惹你了,你要踹我?」
腦海里響起這聲國罵的同時,那少年的腳幾乎已經踹到了他的胸肋衣襟上,按照他學過的搏擊技巧來說,這時候不論是躲閃還是用腿來封住對方的攻擊都已經不可能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敗中求勝,死裏求生。
何謂敗中求勝、死裏求生?說白了就是先挨一下,在挨打的同時與敵人拼一個兩敗俱傷或者是同歸於盡。
此時他的雙手正好處於身前雙眼等高的位置,這也是那少年選擇出高腿踹他胸肋的原因所在,而此時若是將雙拳回收到胸前再蓄力擊出則不成立,因為時間上來不及了,所以他索性雙手化作掌刀,狠狠地向下切了下去。
「你不是要踹我麼?那好,我砍你小腿,至少也要讓你瘸半天。」這就是白勝此時的想法。
穿越前,他也是模仿苦練過電視裏武警表演的硬功的,什麼掌劈鋼磚,頭碎酒瓶之類的功夫他都練過,兩塊磚摞在一起劈不斷,一塊耐火磚也劈不斷,但若想要劈斷一塊紅磚則是不在話下,十有八九都能成功。
這一瞬,他就把這霸道少年的小腿當成紅磚來劈了,而且是雙掌齊落,同時斬劈。
「嘭!」「噗!」
兩聲悶響同時傳入耳際。少年的腿踹中了白勝的胸肋,白勝的雙掌也同時砍在了少年的腿上,卻沒有發出預想中的清脆的聲音。
難道不該是「咔嚓」麼——如同掌斷紅磚那樣乾脆利落?白勝對自己的掌力很是失望,但同時也收穫了一絲驚喜,那就是少年的腿並沒有給他構成什麼傷害,就連應有的疼痛都顯得那麼輕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而那少年被斫中了小腿之後,這條右腿在回收的時候就顯得有些僵硬,而且這是在旁人的視角里呈現出來的狀態,沒有人知道這少年的一條右腿已經失去了控制,這少年心中已然發毛,在用左腿強行保持身體平衡的同時驚道:「你會點穴?」
白勝哪裏會管少年說些什麼,雙掌砍過之後再次出擊,接連打出來兩記擺拳,那少年本已站立不穩,慌亂之下使了一招「野馬分鬃」,就想格擋對手的左右雙擊,怎奈他下盤只有單腿支撐平衡,根本談不上借力發勁,這野馬分鬃就分得格外孱弱,被白勝壓着他的手臂打在了雙頰之上,「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鮮血中還和着幾顆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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