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佶為了今後勾搭李清照,准了趙福金參加白勝的踐行夜宴,但是不等於別人也願意接受這個安排。
至少有蔡鞗和張邦昌以及秦檜三人不願意。
雖說白勝已是殘廢之人,可是這大半夜的讓茂德帝姬陪他飲酒到天明,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這讓我們今後如何迎娶茂德帝姬為妻?
於是三人暫時結成了失戀陣線同盟,一同攔住了趙佶啟奏,表示如此安排不妥。
但是皇帝已經許可了的事情還能改麼?當然不能,想要避免這件事發生,就得另闢蹊徑。
蔡鞗首先想出來一條蹊徑,他說除非我等一起參加這場夜宴,與茂德帝姬一起給白勝送行,如此才不會令人詬病。
蔡鞗的主意深得張邦昌秦檜之心,張秦兩人當即附議。
趙佶當然樂得如此,因為這樣就更加避免了白勝與李師師之間有可能出現的曖昧親昵,因此大手一揮,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皇權高於一切,根本無需徵求白勝是否願意。
既然皇帝都這麼定了,別人就無法推翻,縱使李清照和趙李二女如同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卻只能接受這個安排。
再看白勝時,白勝卻淡定如常,根本沒什麼情緒變化,只說既然三位也想給我送行,咱們就把這宴席定在太師府的美食苑吧,正好也是你蔡鞗的主場。
白勝的提議讓蔡京父子喜出望外,他們本以為白勝要回到新居的,既然把夜宴設在太師府,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眾人下山之時,童貫提醒了白勝一句——所有西征將士必須在寅時三刻以前趕到大校場整隊,卯時開拔,逾期不到者斬。
如此說來就只有半個子時和一個丑時可供白勝夜宴。
童貫的這個通知對蔡張秦三人來說又是一大利好,因為他們只需監視白勝到丑時末牌就可以放心了。
於是白勝帶着狄烈的四大家將,名模扈三娘以及白晟等人一同到了太師府。
等他們趕到美食苑時,美食苑的大師傅和二把刀們早已得到通知,數百人連夜加班加點,烹製了幾十道精美菜餚出來。
天然居一層,單人單桌,夜宴正式開始。
「由於時間緊迫,咱們廢話少說,一切都在酒里表示,不喝的直接退場,能喝的不醉不休!」白勝作為這場夜宴的主角,借着祝酒詞定下了這場宴會的主旋律。
蔡京年老體衰,肯定不能陪着大夥這麼折騰,回到太師府就睡覺了。
李碧雲卻坐在了白勝輪椅旁邊的一張桌後,徒弟要出征,她這個師父是需要送一送的。
李碧雲新收的兩名徒弟潘金蓮和閻婆惜也趕來幫忙,如今她們是白勝的師妹了,潘金蓮取代了一丈青扈三娘在白勝身後服務,扈三娘入座飲酒,閻婆惜則負責給師父斟酒斟茶。
白勝這祝酒詞一說,在座的人們就都明白了,白勝這是要灌酒了,而灌酒的目標就是蔡張秦三人。
很簡單的事情,先把這三個人灌趴下,大家再敘離愁。
蔡張秦三人不是傻子,當然也明白情敵的這個陰謀,蔡鞗首先說道:「白提舉這個提議深合我心,我蔡鞗在這裏承諾,白提舉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秦檜心眼最多,連忙補充了一句:「蔡侍制此言差矣,這酒不是咱們四個人喝的,是大家一起喝的,我建議在座的所有人均以白提舉為標準,白提舉喝多少,其他人就喝多少,不論男女。」
張邦昌立馬表示贊同:「秦御史此言大善!就這么喝了!」
話說大宋朝的官員最擅長的是什麼?除了吟詩賦詞之外,最擅長的就是飲酒泡妞,喝酒誰不會啊?
不僅會喝酒,而且各個都是酒精考驗的老司機,你白勝從鄉下來到京城才幾天?能練出多大的酒量來?
比喝酒,你白勝不行!
「好!就是這樣喝酒才痛快!」李清照第一個叫起好來。
李大才女是在座女子之中最喜飲酒之人,沒有之一。在老家獨守空閨時就時常對月獨酌,平時更喜歡出門與閨蜜詩友們飲酒行令,也是酒精考驗的優秀兒女。
這場酒一開始喝,就進入到白熱化狀態,大家也不說話,都跟着白勝酒到杯乾,連動筷子的機會都沒有。
白勝怎么喝酒?潘金蓮端着杯子遞到他的嘴邊,他只一記啜飲,杯中便即涓滴不剩!
白晟沒有資格入座,站在白勝旁邊負責滿酒,潘金蓮負責端杯遞喂,就是這樣的兩個人都被白勝喝了一個手忙腳亂,何況在座他人?
起初蔡張秦三人還覺得白勝是不會喝酒的初生牛犢,心說你這樣喝急酒醉得更快,但是隨着每人桌邊的一壇酒放空,這三人的臉色就變了。
這白勝好像沒事啊?
白勝豈止是沒事?他還嫌這樣喝不過癮呢,「直接拿罈子來!」
潘金蓮將剛剛開啟的一壇酒端到了他的唇邊,只見他長長呼出一口氣,然後張口一吸,壇中美酒就化成了一道白浪倒灌他的口中,直若長鯨汲水!
「金蓮,翻過罈子來給他們看看!」
潘金蓮依言將酒罈倒置,一滴酒都沒有落下來。
這一手可就嚇壞了滿座中人,就是李碧雲都變了臉色,這分明是內力已達化境的體現,可是他怎麼會有內力?而且竟已如此高深?
這種喝法誰能撐得住?於是人們才知道,白勝不僅作詞當世第一,鬧不好酒量也是當世第一。
白勝真的是酒量當世第一麼?當然不是。
他是運用他的紅拳心法將酒液化成了水珠,逆向從周身毛孔里逼出,在逼出的同時以萬象神功模仿陽衰的赤炎拳,將周身肌膚變成了一塊大烙鐵,直接烘乾了那些酒液,在烘乾的過程里恰好抵消一部分體表溫度,避免了衣物自燃。
早在衛縣北門他就看見陽衰對戰阮小五的全過程,在他夜探鴻臚寺的時候又見過陽衰施展了一次赤炎拳,而當他練成萬象神功之後,當然可以模仿出來。
此刻他的身體內部就如同一台全自動洗衣機,自動灌水,自動洗滌,自動排水外帶烘乾。
潘金蓮並未喝酒,卻覺得一陣陣面紅耳熱,只道是這屋裏的炭火燒得過暖,卻不知這溫度來自於白勝的周身。
子時未盡,一屋子人就已經倒下了一半還多。
三個競爭者自然是人事不省,而李師師、趙福金兩女則比三個競爭者醉得更早。
除了李碧雲、鳳南渡等四大家將和扈三娘等人憑藉內力逼住了酒力之外,就只剩下李清照仗着真正的酒量勉力支撐。
縱使酒量超大的李清照也已經坐不穩了,身子已在打晃,一雙朦朧的妙目看在白勝的臉上,吟起了一首唐詩: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青天無雲月如燭,露泣梨花白如玉。
子規一夜啼到明,美人獨在空房宿。
空賜羅衣不賜恩,一薰香後一銷魂。
雖然舞袖何曾舞,常對春風裛淚痕。
不洗殘妝憑繡床,也同女伴繡鴛鴦。
回針刺到雙飛處,憶著征夫淚數行。
眼想心思夢裏驚,無人知我此時情。
不如池上鴛鴦鳥,雙宿雙飛過一生……」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925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