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學姐……算了算了、別和這樣的渣男一般見識,會髒了您的手的!」風紀部的女生們從未見過憐月部長這麼激動,生怕又像當初傳聞中的吊打前男友一樣,弄出什麼狀況來,紛紛開口勸阻起來。
而這個時候,佑希似乎再也看不下去了,自己一個人默默地離開了房間;不過在這之後,憐月也讓其它的部下離開了房間,並承諾自己不會做引起事故的行為。
「敗犬……呵……第一次有人敢當面這樣稱呼我。」
憐月慢慢鬆開了扼住曉悠喉嚨的手,范曉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夏奈……佑希說,夏奈是你的青梅竹馬,對吧?」
憐月突然撫摸起曉悠的臉頰來,沒有任何避嫌的意思,「你敢用這樣的方式跟我說話,想來也一定聽說過關於我的那些傳聞了。」
「沒錯……我的確在操場上抽了他——整整一個下午。我在下面笑個不停,他在上面苦苦哀求。我當時一直猜不透他為何會背叛我——我以為,我曾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連他早上幾點會睜開眼睛,這個時間在做什麼,都明白地一清二楚。」
「……所以說,」曉悠頓了頓,「憐月學姐的前男友,也是你的青梅竹馬嗎?」
「以你的洞察力……」憐月微微一笑,「我一絲一毫都不會相信,你是會去做偷窺這種無聊至極之事的男人。」
靠……這不是明白人嗎?
不過,正因為是明白人,所以才更難令人理解啊——
「沒有錯。我和他從小學就認識,而且一直到高中前,從來就沒有分開過。」
憐月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向別人傾訴心事,每說一句,都要沉默很久才會接上下一句。
「所以……因為異地?」
「我想……你和你的夏奈,一定沒有分開過——哪怕僅僅只是短暫的一段時間。」
憐月的微笑里蘊含着無盡的苦澀。
「異地只是一個小小的導火索……但很快、或許不久——」憐月突然湊在曉悠耳邊輕輕耳語,
「你就會明白,你們男人,是天生就會喜新厭舊的生物。」
「你不可能……一輩子都喜歡一個人。你會受夠她的習慣、惱怒她的性格、厭煩她的臉龐——就算那張臉龐,在其他人看來,有多麼……多麼精緻——」
「哪怕……哪怕你的那個她,願意一輩子……都只喜歡你一個人。」
憐月學姐順着曉悠的耳廓,吸吮着曉悠脖子上滲出的鮮血,她身上奇異的香水,使得學姐渾身上下散發着成熟女性才有的魅力——當然,這份魅力上要打上一個【病嬌】的烙印。
儘管有心反抗,但曉悠現在被綁地比粽子還緊,完全沒有掙扎的機會。
實在不行的話……那就只能藉助奈奈的力量……
咚咚咚。
突然而至的急促敲門聲,打斷了憐月學姐解開曉悠衣扣的節奏。
「憐月部長……門外來了兩個說是要找范曉悠的女孩子,其中一個還非常暴躁——就差破門闖過來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您看是不是——」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把他送過去。你先出去吧。」
「好……好的。」
等部下關上了門,憐月再度來到范曉悠面前,「看來……不僅僅是青梅竹馬,連我曾經那樣欣賞的佑希,也着了你的道是嗎,范曉悠同學……」
佑希——
知道自己被關在這裏、會告訴奈奈和小珊的,的確也只有佑希了。
「很好……請你記住今天對我所說的話。沒錯……我是個壞人——睚眥必報的壞人。我現在對你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我想看看,你與夏奈的戀情究竟能維持多久——在我這個壞人的百般刁難下。」
「唔……那個,」
曉悠的內心簡直是崩潰的。
我他媽從頭到尾就沒有承認自己跟奈奈那個二貨是戀人對吧?啊?
「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或許是被曉悠的打斷所惱怒,剎那間,憐月學姐突然迸發出可怕的殺氣——她用纖長的指甲,在曉悠的手臂上深入插進去,撕開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在曉悠因猝不及防而吃痛呼喊的狀況下,她的另一隻手緊緊貼住了曉悠的胸口。
綠色的光芒,在憐月學姐貼着曉悠胸口的手掌掌心顯現——不一會兒,曉悠驚訝地意識到——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
憐月學姐……難道和佑希一樣,是什麼陰陽師一脈的存在嗎?
「本來這段記憶也是會順帶抹去的,但為了讓你好好記住這份痛苦,我並沒有主動抹去它……不過你也終將明白,這個世界上……有的是比肉體上的傷害要痛苦得多的存在——」
雖然治癒的力量很神奇,但曉悠戴手銬和被綁縛的淤傷並沒有痊癒,看來這個能力是預設為憐月學姐自身造成的傷害才能恢復,並不如曉悠當初想像的那樣IMBA……不過話雖然這麼說,
不怕日常里出現病嬌……就怕日常里的病嬌是超能力者好嗎!
曉悠一從會客室現身,立刻被激動不已、匆匆上前的夏奈緊緊抱住。
「嗚……曉悠我還以為你掛掉了——我要看看你有沒有被她們欺負,嗯?呼……這麼深的淤青——」夏奈不知輕重地按了下曉悠手腕處的傷口,「疼……疼嗎?」
「你說疼不疼!」曉悠真想給夏奈來一記暴栗,不過這會兒先算了。
「你這魂淡……竟敢欺負我的曉悠……就算是前輩也不可饒恕!」夏奈擰着拳頭,一副要揍憐月學姐為曉悠出頭的模樣——但她卻被小珊給攔下來了。
現在的小珊此刻臉上沒有掛着常駐的笑容,儘管如此但也沒有顯得很憤怒,和白芷同學平常掛着的表情有點相像,「憐月部長……雖然配合學生會風紀部的工作是我們學生的本分;但相應的,學生會也應該做好表率的工作,不是嗎?」
「現在貴部門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擅自監禁了范曉悠同學。如果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我們這邊,曉悠同學的父母、老師、以及我們古典話劇社的宮鈴部長,都難以接受和認可貴部門的行為。」
「此外,鈴風學園一向以嚴謹的校風聞名,在這方面……憐月部長的哥哥,古武部的仲星部長就起到了很好的表率作用,他作為學園楷模【十傑】的一員,一定也不會容許違反校紀校規事件的發生,您說對嗎?」
小珊的三句話,刀刀切入要害,儘管憐月部長面色如常,她身後的部員們卻已開始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這個無所不知的小珊同學究竟是何方神聖。
「當然……幾位的憤怒我應該能夠理解。但這件事不僅僅關係到我們風紀部的能力展示,更關乎着整個鈴風學園的顏面,因此採取一些強制的措施也是迫不得已……更何況,曉悠同學……就真的完全沒有嫌疑嗎?」
憐月接過一旁部員的手機,將手機上亮着的照片給三人看——那是曉悠抬着木箱子,仰頭望向窗口的畫面,如果不知道具體情形的話,曉悠這副情形很難不被人懷疑。
「我想提醒你們的是,我們風紀部需要定期向學生會總會遞交學園風紀報告,而且因為這次偷窺事件性質極其惡劣,已經在社會上產生了一些不良影響,需要儘快處理得到結果。如果三天內不能找到【真正的犯人】的話,我們也只好將有關范曉悠同學的情況如實上報了。」
唔……不能找到嫌疑犯的話,就把自己當做替罪羊的意思……嗎。
即使最後被澄清是清白的,但難免不會在風評上留下污點。
莫名其妙地和風紀部的部長結下樑子,即使能夠圓滿解決這次偷窺事件,以後的日子恐怕也不能輕易放鬆警惕了。
就在三人與風紀部對峙的時候,佑希一直站在房間的角落,默默凝視着曉悠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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