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趕緊跑到唐正功面前,雙手抓住唐正功的肩膀使勁兒搖晃,:「親愛的!冷靜!看着我!」
唐正功扭過頭等着眼睛看着安妮,安妮繼續道,「看着我!冷靜點聽我說好嗎?他沒事的……冷靜!冷靜點好嗎?」
安妮把手放在唐正功的臉上,看着唐正功大聲說着,「不要擔心!冷靜點!沒事的!好嗎……」
隨着安妮不斷的說話,唐正功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眼睛裏的血色漸漸消失,眼神也終於回復成了以前那炯炯有神的樣子。
抬起手輕輕把安妮抱在懷裏,「我沒事了……我沒事了安妮……」
安妮鬆了口氣,趴在唐正功懷裏舒緩了一下心情。
唐正功扭頭看向躲在樓梯前的女兒,「抱歉,賽琳娜,嚇到你了……」
「額……」賽琳娜張了張嘴,「算了,沒事……我去學校了……」說着,走到門口換了鞋就出門了……
「賽琳娜……」唐正功伸出手想說什麼,結果女兒已經打開門出去了……
「沒事,」安妮笑了笑,「她只是對於三年前那次還有點害怕,其實她是愛你的,只是心理上有些……」
「我知道……」唐正功點了點頭,「我不太擅長跟她交流,所以總是會……」
「好了……」安妮打斷道,「你要是擔心,不如給父親打個電話問問吧。」
「不用……」唐正功搖了搖頭,「現在冷靜下來想想,既然他沒打電話給我,那就說明小航肯定沒事……」
「可你們都好久沒聯繫了……」安妮道。
「嗯,放心吧,我會找個機會的……」唐正功拍了拍安妮的後背,「說起來賽琳娜馬上過生日了,今天下班後陪我去給她挑個禮物吧。我也不清楚青春期的女孩子喜歡什麼……」
「每年你都忘不了……」安妮笑了笑,跟唐正功一起進廚房繼續做早餐了……
賽琳娜走出家門,腦海里又想起來三年前唐正功在她面前對自己家進行了徒手暴力拆遷的一幕,渾身打了個哆嗦,不自覺的快走了幾步。
不過想到爸爸小時候帶着自己練武,經常讓自己坐在他的脖子上等等經歷……嘴角又不自覺的翹起,想到他每年都會精心給自己準備生日禮物,會陪伴自己過每一個節日,臉上的笑意更甚。
……………………
實驗室里,每個人都東倒西歪的眯着眼睛假寐着,連唐宇航都因為失血過多而眯着眼睛半睡半醒着。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直到天邊都泛起了魚肚白。
「動了!」莫宇峰出聲道。
「嗯?」半睡半醒的眾人猛然坐起身,看向試驗台上的阿拉斯基,在眾人的注視下,前腿又動了一下。
狙擊手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的一生,似乎在自己有記憶開始,就是在一個幸福的家庭。雖然很窮,但是爸爸媽媽很愛自己。
後來有一天有個人那着一個自己從來沒吃過的玩意兒給自己,然後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自己再次醒來,已經到了一個像是電視裏演的軍營一樣的地方。
周圍都是一些特別白或者特別黑的人,說着自己聽不懂的語言。然後自己跟很多一樣大的孩子們每天被安排學習他們的說的話。然後每天會讓跑步,各種鍛煉。
不聽話就挨鞭子抽,哭也沒用,所以只能乖乖的聽話訓練,學習他們的話,不過跟一些和自己一樣的地方來的小孩子還是說這自己最熟悉的普通話。
漸漸的過去很多年,自己早已適應了這裏的生活,每天的工作都差不多。體能,射擊,拆裝各種槍械,匕首訓練,網絡攻擊,各種交通工具的駕駛……等等等等。
自己因為性格開朗,喜歡自言自語,這些年也變成了一個教官和同學口中的話嘮……
再後來,有一天訓練營被襲擊,很多教官和同學都死了,自己只是本能的拿起槍反擊,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最終逃了出去。
到了文明社會,走在一個名叫【花生燉】的城市的街頭,做過服務生,司機,修車員等等……
不過還是發現自己更適合做殺手,然後加入黑幫,再後來被一個人看中,說要以後給自己指派任務,然後自己就安心做起了殺手……
再然後自己看上一個特別漂亮的女人,想要給她買個房子,然後就接了一個去天朝殺一個年輕的老闆的單子,但是僱主有要求,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
考慮到自己平時沒有攢錢的習慣,然後又想買個大房子。於是就接了這個自己當時就覺得不靠譜的單子,再然後沒有殺成,再再然後自己就被警察堵了,自己在萬般無奈之下咬破了嘴裏的毒藥膠囊……
嗯,自己應該死了。
等等!死了特麼怎麼還會做夢?而且鼻子還有點痒痒……
「嚏——!」在眾人的注視下,阿拉斯加打了一個噴嚏,然後猛地睜開眼睛翻了個身,扭頭看向唐宇航。
狙擊手覺得自己明明死了,可是卻會做夢,而且鼻子還有點癢,聞到一股金屬味道,然後猛地一翻身就看到那位自己要殺的年輕的老闆坐在輪椅上,和一群人一起看着自己。
狙擊手知道自己可能被對方抓住了,沒死很有可能及時進行了洗胃之類的手術……媽蛋!賣毒藥的那個人還跟我說吃了就死,結果特麼的居然被洗胃了……
狙擊手心裏詛咒那個賣藥的不得好死……不過既然被人家抓了,那總要看看他們想要幹什麼,想到這裏,狙擊手開口問道,「好吧你贏了!你想怎麼樣?」狙擊手覺得自己的聲音比原來低沉了一些……嗯,好像視角也有點不一樣了……而且自己好像變成色弱了……
在唐宇航身邊的眾人聽到莫宇峰的提醒之後就一直盯着試驗台上那條阿拉斯加。
只見它打了一個噴嚏之後睜開了眼睛,然後直勾勾的看着唐宇航,唐宇航也看着它。
對視了三秒鐘之後,這條阿拉斯加竟然開口說話了,「好吧你贏了,你想怎麼樣?」
聽到阿拉斯加開口說人話的一瞬間,眾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條狗,只感覺心中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其他人發愣,唐宇航可沒有,現在這個結果,可以說既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意料之中。
「告訴我,」唐宇航盯着阿拉斯加,「誰派你來殺我的?」
聽到唐宇航的話,阿拉一愣,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問自己這個問題,看來對方不了解殺手接單子的流程,那就先給他普及一下好了。
正準備開口說話,阿拉發現自己的視線中間有個小黑點,剛剛覺得視角很不對勁了。準備伸出手扒拉一下那個小黑點。
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伸手巴拉了一下,感覺自己的鼻子上傳來一個觸感,同時感覺自己的手也出了點問題。
嗯?阿拉抬起手睜開眼睛一看,臥槽!一隻狗爪子!
阿拉有點震驚,根據體內的某種本能反應,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有點發乾的嘴唇,瞬間就感覺自己舔到了自己的鼻子……
腦袋裏已經有了一個有點噁心的答案……僵硬的轉過腦袋,看到自己的身體上長滿了黑白相間的毛髮,一條尾巴還在下意識的輕輕搖晃……
「操!」阿拉大叫一聲,身體一蹦就跳下了試驗台,可是由於不習慣狗的身體,掉在地上沒有站穩,身體一個不穩摔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你對我做了什麼?」阿拉抬起頭,看着唐宇航問道,眼神里透露着無盡的憤怒,還有恐懼!
「也沒什麼!」唐宇航道,「就是想問問你到底是誰想殺我。」
眼角的餘光撇到了旁邊試驗台上躺着的一具屍體,阿拉猛地一愣,雖然以自己的視角看不到那具屍體的臉,不過……如果這種下意識的感覺沒錯的話……
站起身向試驗台跑去,可是由於不習慣四條腿走路,走了沒幾步就摔倒在地上。然後便用兩隻前腿抓着地板往前爬,兩條前腿來回交替着拖着自己的身體爬到試驗台下。
猛的一咬牙,前腿往起一抬,同時控制着後腿猛地一蹬,身體騰空而起,然後摔在了試驗台上躺着的那具屍體上。
掙扎着翻了個身起來看向那具屍體,沒錯,是自己的臉。不,不僅僅是臉,那就是自己!
看到自己就躺在自己前面成了一具屍體,任何人都不可能保持淡定的。猛地扭過頭對唐宇航大吼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聲音在實驗室里都引起了一陣回音。
「不要誤會!」唐宇航道,「你跟那具屍體並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你本來就是一條狗,只是我把他的記憶抽出來放在了你腦袋裏,順便改造了你的喉嚨和聲帶結構,讓你可以發出人類的一樣的聲音,從而可以說人話。」唐宇航指了指試驗台上的屍體,「他已經死了,就是徹底死了。你是你,他是他,只是你擁有了他的記憶而已。」
「當然了……」唐宇航道,「這個觀念你可能一時扭不過來,不過無所謂。你當自己是重生了也好,其他什麼也罷,你最好冷靜一下,然後告訴我是誰想殺我!」唐宇航的眼神里也壓着一絲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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