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荷,你看小少爺這是怎麼了,雖然不能像別人家的孩子一樣四處瘋玩,可是小少爺每天也不能總是一個人坐在荷塘邊吧?」
「哎呀~翠玉你不知道,咱們家小少爺和別人家的孩子可不一樣,咱家的小少爺可是遠近聞名的神童,我聽老爺那天夸小少爺說他有特稟異質,迥越倫萃,岐嶷兆於襁褓,穎悟發於齠齡」
「這些都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不懂呢?」
「我也不太懂,總之就是說小少爺心思敏銳、記憶力超群吧,不過那天我看到老爺說這些話的時候顯得特別得意!」
「那肯定就是誇人的話,不過說起來小少爺真的是,唉~……」
兩個婢女雖然說的小聲,可是劉淵卻聽得真真切切,他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坐在池塘邊沉思。
劉淵馬上就要三歲,是涿郡大油商劉辰老爺的次子,剛剛出生的時候就迥異常人。
別人生下來除了哭就是睡,可是他一天到晚精神的不要不要的,除非實在困急了才眯那麼一小會兒,而且還不哭不鬧,每次只有肚子餓的時候才會哼唧幾聲。
而且時常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這讓劉辰大老爺可是老懷大慰,沒想到他和老妻今年都快四十了,竟然生出了一個如此聰慧的兒子。
除了每天必要的時間外,劉辰大老爺幾乎都留在家裏逗弄自己的天才兒子,每次見到別人都會不停的誇耀。
慢慢的劉辰大老爺次子劉淵的天才之名也就慢慢的擴散了出去,可是誰都不知道這個小天才心中卻隱藏着一個大秘密。
他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其實他是來自與後世二十一世紀的一名苦逼的三流大學畢業生,有一天晚上外出打工沒想到遇見了一連串意外竟然魂歸天國。
當天下午天陰沉沉的,他從租住的小屋中出來,直接趕到了自己打零工的那家燒烤店。
因為路上修路堵車稍微慢了一點,剛一進店門,就被刻薄的老闆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準備幹完今天討要工資後再辭職不乾的劉淵,只能選擇默默的挨完這頓罵,來到了後廚幫助廚師們一起串肉串。
一邊串劉淵一邊心裏不停的咒罵着那個刻薄的老闆,詛咒他的生意趕緊黃掉,這個傢伙竟然把鴨子肉,串成羊肉串來買給不知情的顧客。
每次後廚都要放上一大盆羊油,他們這些小工把鴨子肉放進去刷一下,直接串在肉串上拿出去一烤就行了。
經過數個小時不停的勞作,劉淵他們終於把今天晚上要賣的肉串全部串完,還沒來得及休息一會兒,就被老闆趕到大廳里收盤子擦桌子。
劉淵一邊收拾一邊感嘆自己的悲慘的命運,他是一個山區裏的孩子,自小就是留守兒童父母早早的就外出打工。
當時他們走的時候他才三歲,父母帶着他無限美好的祝福,踏上去往祖國南方的列車,剛剛開始父母還每年能回來一兩趟。
可是直到他七歲的那年,父親只有一個人回到了小山村裏的家,他不知道母親為什麼沒有回來。
當天晚上他躲在爺爺的門前,聽到了爺爺和父親的談話,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母親竟然拋下了他和父親跟別人跑了。
這個消息對於七歲大的小劉淵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沒想到接下來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讓小劉淵疲憊不堪。
父親自從母親走後慢慢的開始酗酒,並且不在每年回家,只是隔上幾年偶爾回家看看,直到爺爺去世的時候,十四歲的他在七年的時間內才見過父親兩面。
埋葬好了爺爺,他的親人就只剩下了父親一人而已,本來他想着以後能和父親在一起,可是沒想到狠心的父親竟然拋下他一個人走了。
從此以後渺無音訊,他就只能一個人生活在那個小山村里,每個月能收到一點點微薄的匯款,要不是鄉里鄉親的幫襯着他早餓死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使得他早早的就過上一邊求學一邊打工的日子,小山村里沒有什麼好的打工機會,他只能每天去各個小的手工作坊里找活。
就這樣他在大家的幫襯和自己的努力下終於熬到了高考結束,他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一家山寨大學。
他覺得在相對惡劣的生存條件下,這已經是他能取得的最好的成績,隨後他告別的家鄉,來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在這裏生活了四年。
在上大學的四年中他一邊努力的學習,一邊繼續勤工儉學,總算拿到了那張並不代表什麼的畢業證。
今天是他在這家破燒烤店打工的最後一天,明天他就去找一份穩定的工作來養活自己,當然這只是一個初入社會的新丁美好的願望罷了。
就在他回憶自己悲催的前半生時,一個大巴掌狠狠的呼在他的後腦之上,把劉淵打的差點沒當場跪地上。
他搖了搖被打的直發懵的頭看到了老闆那張刻薄的臉,劉淵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直接就把老闆推了個跟頭,隨後就把老闆怎麼坑害顧客的事情全部抖摟了出去。
這下可炸鍋了那些正在擼串的食客們差點把這家燒烤店給拆了,而劉淵見勢不妙也趁亂跑了出來,準備回到自己溫暖的小窩。
燒烤店老闆據說在這座小城市裏也算是一號人物,雖說不能拿那些食客怎樣,可是想要對付他這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還是很輕鬆的。
果然就在他馬上要回到自己的小窩時,被氣瘋的燒烤店老闆領着一群小混混堵在了他家門口,隨後就是一頓暴打,差點直接就把他打死。
他只記得自己最後抓住了根刺入自己大腿的木棍便昏了過去,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被雨水澆醒的。
天空中不停的電閃雷鳴,暴雨如瓢潑般的向下傾瀉,劉淵覺得自己渾身疼痛難忍,尤其是被木棍刺穿的大腿處更是傳來一陣陣劇痛。
他租住的地方可是這個城市的最邊緣,現在又是三更半夜連個過路的鬼都沒有,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一道閃電劈下正正的劈在那根木棍上。
劉淵只覺得自己身體一輕,隨後他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渾身焦黑的自己,看來他被剛剛那一道閃電直接劈死了。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自己活着就是一個悲劇,大不了下輩子投胎從來。
突然之間劉淵發現,自己成為靈魂體後手上還拎着那根前方前尖後方的木棍。
難道現在靈魂體也能拿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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