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承認,是可以直接送官的,如果是意外的話,還有寬容的餘地,現在顯然沒有了。
畢竟,有心和無心,性質不一樣。
而旁邊的人也都很吃驚,唐夫人心裏暗想,這孩子,只要咬死不承認,加上她的周旋,怎麼也要保下她,可她這一承認,自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不禁有些擔心地看了駱清心一眼,這孩子救過她的女兒,她得想個辦法儘量讓這孩子可以規避一些傷害。
左夫人更是瞪大眼睛,悄悄退後兩步,這小祖宗不會是暈了頭吧?
一會兒真抓去見官,她可護不了,不連累她就好了。
難道這小祖宗又想去大牢裏轉一圈?
田佩芝立刻道:「唐伯母,這可是你親耳聽到的吧?我們就是她推下去的!」
萬宜芳立刻道:「唐夫人,現在她已經承認,趕緊叫人來把她抓去見官!」
她用的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命令,可此時唐夫人卻也不能說什麼,身為主人,如果真的有刻意傷人事件,她無法包庇。
駱茵琦也露出鄙夷的神色,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
看着盈盈走近的駱清心,她眼裏閃過一絲惡毒,最好今天可以一舉把駱清心這個不識好歹的給關起來。
看她以後還怎麼在自己眼前晃。
唐夫人看了駱清心一眼,在斟酌着該怎麼說呢?怎麼樣才能讓駱清心的傷害最小?
這時候,駱清心已經走到駱茵琦田佩芝面前,她的目光掃過兩人,悠然道:「你們知道我的原則嗎?」
駱茵琦嗤之以鼻:「我們又不認識你,怎麼知道你的原則是什麼?」
田佩芝也鄙夷地道:「你的原則關我們什麼事?誰稀罕知道?」
駱清心悠然一笑,道:「我的原則就是,人若敬我,百倍敬之;人若欺我,百倍還之。你們自己落水,卻兩口一辭,說是我推你們下水,我這人最受不得被人污衊,想要冤枉我,我只能坐實了它。我若不推你們下水,豈不是對不起你們這樣的信誓旦旦?」
聽了這話,萬宜芳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駱清心說的什麼話?她厲聲道:「你敢……」
撲通,撲通。
兩聲水響,剛才因為衣服濕透只得坐在欄邊靠着柱子的駱茵琦和田佩芝,已經不見了,她們被駱清心一腳一個,踢下水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
她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囂張無比,毫不遮掩,旁若無人地把這兩位貴女踢下水!
不錯,就是一腳一個踢了過去。
明明旁邊有田夫人和萬宜芳守着,還有丫頭護着,她的兩腳,精準無比,快速無比。
若是兩個人坐在一起還罷了,可是這兩個人,一個坐在左邊這個欄柱旁,一個坐在右邊這個欄柱旁,兩人相隔有一丈多。
然而,她就這麼一腳踢了一個之後,又走向另一個,田佩芝的丫頭整個人都差點罩在田佩芝身上,可是那一腳,卻那麼准,連她丫頭的衣角也沒有碰到。
唐夫人:「……」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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