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面罵惡狗瘋狗,這幾位在京城裏也是橫着走的主,一聽立刻就怒了。
萬雪雁最先沉不住氣,喝道:「你說誰是瘋狗惡狗?」
駱清心淡然一笑:「誰心虛就說誰!」
「心虛?我看你才心虛吧!鄉下丫頭,連首飾都沒有一件,你虧得你好意思到這裏來。你真當這是你們楚州?這裏是京城,別鬧了笑話還不自知!」
駱清心淡淡瞥了一眼,漫不經心地道:「飛雨,我們楚州的確不如京城啊,原來所謂京城貴女們的家教,就是這麼趾高氣揚盛氣凌人!這倒是我的疏忽了。我以為腹有詩書氣自華,胸有璇璣眼自寬!原來,她們的自信,是建立在首飾上的嗎?」
唐飛雨立刻道:「當然不是,只不過腹無詩書,胸無璇璣,才要借首飾來顯得自己高貴。其實呀,最是招人笑話,姐姐不要跟這些人一般見識。走,我們從這邊走!」
衛雅素和袁思妍立刻腳下移步,把那邊的路給擋了。
她們不敢直接對着唐飛雨來,可是欺負起一個外地來的外官女兒,卻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唐菲菲笑得見眉不見眼,悄悄地湊近駱清心,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道:「你要是告訴我穆北去了哪兒,我就幫你!」
擺明了就是她故意為難。
駱清心看她一眼,輕鬆一笑,道:「我是不太清楚,你為什麼不直接問問那位駱二小姐?」
唐菲菲一怔,那天駱二小姐的態度她也是親眼所見的,而且,立刻就派人把家奴叫來,準備把人帶回府。
她急聲問道:「你的意思是穆北被駱茵琦帶到大將軍府去了?」
駱清心笑着沖她眨眨眼睛,道:「我可沒說,這是你說的!」
唐菲菲心裏想着那個眉眼如畫的少年,越發覺得心癢得很,但是駱清心的樣子也讓她心裏很不舒服。
衛雅素名字叫雅素,人卻既不雅,也不素,反倒有點咄咄逼人的刁蠻氣,她的父親是鎮西將軍的副將,平時就着意討好唐菲菲,何況這時候。
她刁蠻地道:「你給我站住,竟然敢罵我們,你不跪下來給我們道歉,休想走!」
跪下道歉四個字,讓駱清心眼眸一厲,不過很快收斂了,又變得雲淡風輕。
這可是個大園子,那邊還有不少貴女貴婦們在遠遠看着,光是道歉,就已經是羞辱,跪下道歉,那這個人也不用再在京城的貴女圈子裏混了。
駱清心轉頭看她,微笑道:「衛小姐,恃強凌弱這回事,也需要自己真的強,才能辦到,難不成你覺得狐假虎威就夠了?」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怎麼?衛小姐聽不懂?也難怪,衛小姐家裏是武將出身,向來喜歡動手勝過動腦,看來這是腦子太久不用,所以生鏽了?」
「噗!」唐飛雨在一邊笑出聲來。
那些遠處看熱鬧的人也不少人偷笑。
不過許多人都為駱清心捏了一把汗,這位姑娘是初到京城不了解情況吧?得罪這些人以後日子可就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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