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擎越見那邊司馬龍大汗淋漓,卻再也不能為自己找到辯解之詞,他問衛航:「你們身為京兆尹的捕快,在此何事?」
衛航當然知道端木擎越是故意問的,他急忙答道:「回魏王殿下,京兆尹這幾個月來接到數起女子失蹤之案,雖用心查探,但茫無頭緒。前些日子,京兆尹已將此事上報緝拿司。今天白天,有失蹤女子親眷狀告此地便是強擄民女的所在。之所以強擄那些女子,是為逼良為娼,以供那些位高權重,又愛好虐玩的朝廷大官玩樂。在下奉京兆尹韓大人之命,帶了捕快們前來調查此事。」
司馬龍垂死掙扎地道:「殿下,不是這樣的,朝廷並沒有明令禁止朝廷大員往煙花之地狎妓,他們何必到這偏僻無聞的小地方來?是這衛航信口雌黃!」
衛航冷聲道:「若去正常的煙花之地,將煙花女子狎戲虐玩至死,豈不是軒然大波?但是在這裏,卻可以肆無忌憚,不論虐玩死多少個,都不會有人知道。那些無辜慘死的女子,就是明證!」
司馬龍說不出話來,衛航雖然職位低微,可一臉正氣,而且說的又是事實。
若僅只是京兆尹的這些捕快,他完全可以憑藉自己青羽衛統領的身份,讓他們乖乖離去,只要一夜,怡蘭閣所有的善後事宜便會被處理得乾乾淨淨,哪怕明日捕快們再來,甚至緝拿司的人來,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然而,誰知道這三位祖宗怎麼會在大半夜的來到這裏?而且,還不是站在這一邊的。
端木擎越看着司馬龍汗出如雨的樣子,唇角勾起,心情甚好。他就喜歡看人在他的威儀之下,嚇得氣不敢喘,汗流浹背的樣子,他問衛航:「調查結果如何?」
衛航語氣略有些激憤,道:「在下和捕頭們到此,被怡蘭閣的人百般阻撓,聲明是正當生意,有備案,不許我等調查。我等和他們起了衝突,不少兄弟被打傷,終於制服了他們的護院,衝進去一看,果如報案之人所說。那些死於非命的女子,便是被那些人玩虐而死。」
司馬龍不甘心地道:「不不……肯定不是這樣的……那些大人不過狎妓,那些女子定是……定是被江洋大盜所傷!王……王大人便是明證!」
這江洋大盜還成了他想要為那些人脫罪的藉口了。不得不說他也挺聰明的,咬死是江洋大盜所為,想把那些官員摘出去。
這樣即使他栽了,他保住的那些官員也會善待他的家人。
駱清心輕笑一聲,道:「江洋大盜這是閒得發慌了,不盜財,不盜物,專門跑過來玩虐女子,給你們這些大官看麼?」
司馬龍滿臉漲紅,不過不是羞的,是怕的,拼命地找着託詞,道:「王大人……王大人……」
駱清心好心地替他接話:「你是想說,那江洋大盜是衝着王大人來的,順便虐殺了那些女子?」
司馬龍弱聲道:「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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