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心道:「去看看吧!」
衛航擔心的有道理,她其實也有做了安排,但是深知自己的安排可能也還不夠。要是連韓子驥這個四品京兆尹,在面對對方救兵的時候,都只能放行,那她的安排一樣份量不夠。
此刻,原本一片聲色犬馬的前院,已經亂了起來。
不過仔細一看,也不算太亂,京畿衛在外面圍着並沒進來,一眾捕快剛剛進門,就被怡蘭閣前院的管事擋住了。
那兩位管事一臉精明,神色之間卻頗為強硬,捕快要進去拿人,他們擋着不讓,捕快想強闖,幾個怡蘭閣的人擋住去路,便如銅牆鐵壁一樣,根本闖不過去。
駱清心看了衛航一眼。
他這位總捕頭不來這前院抓大魚,怎麼先跑的後院?只派了一些捕快來前院,他們份量不足,人家根本不給面子。
其實就算衛航在,也未必會給面子,畢竟,此事不小。
衛航一看就懂了,小聲解釋:「聽那位初雪姑娘說,後院可能是關押她表姐的地方,不論是從人證出發,還是從解救的角度出發,我都得先去把她們救下!」
原來這衛航還把一些苦命女子放在第一位,燕青蕊對他不由刮目相看。
那些捕快們正無計可施,一見衛航,頓時如同見到救星一般。
怡蘭閣管事阮仲達看見衛航,目光中精光一閃,道:「衛捕頭,你來得正好,在下倒要請問,我怡蘭閣哪裏觸犯了法典,你們京兆尹的各位差大人這般不給顏面,這樣我們的生意,還如何做?」
衛航道:「有人告怡蘭閣強擄民女,逼良為娼,就在你們身後的院子裏,便尋到了被抓來的民女二十多人,人證物證俱在,阮管事還是不要妨礙公務的好!」
阮仲達冷笑一聲,道:「衛大人,不知道何人出首狀告,我怡蘭閣所有的女子,皆是花樣重金買來,每個人都有賣身契在此,由她們的父兄畫押按手印,那些女子亦按有手印。何來強擄民女一說?」
怡蘭閣的確有在官府報備,性質是普通青樓,但凡青樓,總有些齷齪污濁,這種由女子父兄手中把人買來,然後讓她們侍候客人這種事,各家青樓都有,畢竟自願的是少數。
只要賣身契上手印齊全,哪怕沒有父兄手印,有女子手印亦算契約有效。
聽這阮仲達的口氣,那些女子還都有賣身契?
但是,那位司馬初雪姑娘說自家表姐是被強人擄走,自家表舅舅媽已經哭暈在家裏,根本不曾賣女。衛航道:「若是屬實,自可以在京兆尹大人開堂問訊的時候備齊,本捕頭只管奉命拿人。」
阮仲達旁邊的副管事權宏志冷笑一聲,斜眼道:「衛捕頭好大的官威。我們契約齊全,你卻還要到此抓人,豈不是要仗勢欺民嗎?驚擾了我們的客人,誰負責?」
衛航皺了皺眉,他是負責拿人的,去驗看賣身契卻不在他的職責範圍。他沉下臉:「你要妨礙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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