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嘀咕,這一次劫難又度過去了,扔掉手裏燒完的煙頭,自始至終都沒抽上一口,整個過程都在抖煙頭而已。
因為他太緊張了。
「幸好你挺安靜的。」
武警帶人走完,這裏才恢復正常,老王心有餘悸,對張天融淡淡道。
「呵呵,我不安靜,難道想坐牢了?」
張天融傲慢道。
老王搖了搖頭,「我怕你狗急跳牆。」
張天融暴脾氣,「你說誰是狗呢?」
只有篤飛擎明白是非,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若不是老王考慮到其他直接未知的顧慮,現在的張天融早被武警抓走了。
勸道,「老大,快走吧啊,這裏不宜久留!明天再來看兄弟們!」
「走!」
張天融咬牙走掉了,這次手下死傷慘重,就算自己掏出所有的家當,都賠不起他們的家人,只好回去找父親了。
而且在外篤飛擎懂得多一點,用脾氣做事還不如聽他一句話。
吼完一聲後,轉身走掉。
「呵呵…張天融。」
老王扔掉煙頭,還是未能抽上一口,望着窗外,開始計劃退職的事情,不能完全退職,政府官員頂多降職,並且自行申請,在外人看來,這是傻子的舉動,但老王若再不去降職,就真要被逼成傻子了。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醫院外。
防彈車內,李局的女助手疑問。
「此言怎講?為何您斷定王書記要辭職呢?」
李局他嘆了口氣,老王也是自己的朋友,他這樣受傷,不能幫他,心中也是難過,「你剛剛也看見了吧,他點燃的香煙,一口也沒抽過,他緊張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我不一樣啊,我和他十多年的關係了,他放個屁我都知道!」
李局搖了搖頭,表示嘆惋,他知道這起事件和張天融有關,但這也得看老王的眼色行事。
李局長明察秋毫,經常辦案的他,喜歡觀察細節,老王想的事情太多,猶豫情況複雜,自然沒時間抽那一口煙,卻不知道這杯李局收到了眼底。
「李局長厲害呀!」
「誒,別叫我李局長,在外叫我老李就行。」
「好的李局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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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天台,高旺按照計劃來到了這裏。
他似是在等着誰,過了幾分鐘後,天台上憑空出現一道身影,臨近一看,正是李顯的外公,賀學平。
他這段時間只出山了兩次,一次是去南陵園看女兒的墓碑,這次出來,是帶李顯走的。
他面無表情,得到消息的時候,就再也沒有笑過。
「平老…您來了。」
高旺在面對平老時,也是恭恭敬敬,若他的手下們看見這一幕,定然會大吃一驚。
身價上千億的國際僱傭兵老大高旺,竟然在一位老頭前躬身。
「顯兒他情況怎麼樣?」
平老淡淡道,語氣里聽得出一些急切,站在牆邊,不慎後退一步便會落入百米下的地面,但對他而言,只是隨意一站,能夠騰空而飛的超能力者,不會在意高度。
他的外表太過於復古,若是進大樓,定然會惹得很多人側目。
「情況比之前好了,但醫生一直在搖頭,他根本不敢碰李顯,因為他的身體情況太嚴重。」
平老點了點頭,現在穩定,還有救活的機會,他轉過身來,對高旺道,「我非常相信你,不介意給你說一些超能力者的事情,超能力者受到了重傷不用送去醫院,因為醫院的醫生根本沒法給他們治療,要送,都是送去超能力醫院…」
「超能力醫院?」
高旺感覺自己的腦海里又多了一些詞彙,難道還有專門為超能力者治療的醫院嗎?超能力者不是很少嗎?
「但我所知道的超能力醫院,在二十年前就被人類親手毀滅了。當時C國人為超能力者是禍害,是變異人,將大量的超能力者押去隔都。」
高旺瞪大眼睛,貌似知道這事,「隔都?就是新疆沙漠與世隔絕的戈亞壁沙漠?」
「戈亞壁,嗯,就是它,唉,多麼懷念的地方啊,當時在哪裏起早貪黑,雖然懷念,但現在根本不想回去。」
平老淡淡道,揮了揮手,談正事,「旺旺,你去幫我把李顯帶出來吧,我帶他去治療。」
高旺還在震撼當中,當時聽說過隔都,但是不知道那座城市裏面隔得是什麼人,全球的人都以為裏面關押的是犯人。
但卻沒想到,裏面全是些強悍的人才,有像平老這種絕世強者,還有其他的強者。
大腦正在飛快地運轉,被平老叫醒,趕緊答應後,往樓下奔去,打算把李顯帶出來。
每一次與這位老者交談,都會受益匪淺,他能告訴自己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高旺和眼鏡一同將李顯抬了上來,一同前來的還有馨兒、小靜和老王。
「平老,只能帶他一個人走嗎?」
馨兒小心翼翼地問道,她很想陪李顯,很想照顧他。
望着哭紅眼睛的馨兒,平老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這次來醫院,只是接顯兒的,顯兒傷得那麼重,沒心思再去關注其他事情。
更何況,這次治療涉及一些不能告知的秘密,就算是快要成為家人的馨兒,也不行。
馨兒非常失望,但只要能夠救好李顯,離開他一年也值得。
老王又點燃了一根香煙,他仍然忘記了抽,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平老指着老王,問,「他是?」
「哦,我忘了介紹了,他就是王書記,王老師。王老師,他是李顯的外公,平老。」
「平老好。」
老王見到李顯的家屬,心中愧疚萬分。
賀學平臉色沒變,他碰了一下老王伸來的手掌便拿回來,指着木門淡淡道,「請先回去休息吧。」
明擺着是不想看見他,叫他離開,這起事件很大的原因都是因為他的舉動才造成顯兒受重傷。
老王嘆了口氣,離開了。
平老臉上像是恢復了二十年前的寒冷,外甥的傷勢讓他的心中也非常痛苦。
「有什麼還和他說的先說了吧,這一去,或許要幾年後才能回來了。」
平老摸了摸馨兒的頭,語氣仍然平靜。
「嗯……」
馨兒應了一聲,哭了起來,沒有發出太大的哭泣聲,但她臉上的淚水卻在不停地流動,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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