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就在姜恆清醒的一瞬間,場景再次變換,那名孩童竟然已經長大,與姜恆的外貌一模一樣,不過眉眼間卻透出一股諂媚之態,畢恭畢敬的跟在兩名丰神俊朗的青年身後。
「廢物,就知道跟在我們屁股後面討飯吃,一條狗一樣,哼,看在你聽話的份上,這是賞給你的!」一名青年鄙夷的看着姜恆,隨手丟出一塊高階靈石。
「多謝二少爺打賞,多謝二少爺打賞!」姜恆興高采烈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捧起那枚靈石,不斷的磕頭感謝,仿佛是一名最低賤的家奴一般。
而真實的姜恆看着這一切,心頭的怒火再次騰燒,心頭仿佛有一個聲音不斷詢問自己,該如何處理才好?無數疑問湧上心頭,已經趨於平緩的情緒再度激越起來。
「是退是進?是低頭繼續隱忍還是揮刃斬滅情愫?是該憤怒抱怨還是熟視無睹,我的道心該如何自處?」姜恆狀若遊魂,一臉痴相,他似乎陷入了無盡的迷茫。
「不對!」
姜恆似乎想起了什麼,腦海忽然閃過一副副過往的畫面:張浩塵在百獸谷中持劍而立,肆意踐踏自己的生命,但他沒有屈服,而是寧死不屈;面對天才李瀟的背叛,他沒有退避妥協,而是舉劍迎上;面對呂頌潮的威脅,他亦沒有退後半分,毅然決然的站在了看似愚蠢的對立面。
「不退一步,永不屈服,我的道心怎可憑生波瀾,無論前塵過往如何,我姜恆又怎會忘記我的堅持,只要堅持我的本心,不違背我的意志,我有何懼哉!」姜恆變幻莫測的臉色漸漸平淡下來,眼神中充滿一股堅毅之色,無論畫面如何變化,無論回憶如何苦痛都不再激起道心的絲毫波瀾。
「哈哈哈,區區幻象,也想要左右我的心志,堅若磐石,不屈迎上,這便是我的道心,魑魅魍魎,給我破吧!」在一聲大笑中,這些記憶頓時化為碎片,分崩離析,姜恆的雙眼旋即被一片刺目的光芒包裹,耳際傳來聲聲痛苦的嘶吼。
「啊,我不要,我不要……」
「腐屍狼,不要咬我……」
「師傅,你不要失望,我一定會努力的……」
一聲聲悲呼慘叫不絕於耳,姜恆從一片刺目白光中徐徐走出,幻殺陣下方,先前跟他一通進入幻殺陣的弟子們紛紛倒地翻滾,口中不斷訴說着自己的魔障,有的甚至口吐白沫,眼皮上翻,抽搐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弟子怎麼會如此激烈,快叫人停下幻殺陣,這裏面有問題!」幾名執事快忙不過來,每一個弟子此時的處境都十分堪憂。
姜恆搜索四周的幾名執事,微微皺眉,目光最終落在演武台後方一名手足無措的老者身上。
「不可能呀,申師兄怎麼會激發出幻殺陣的最大效果,難道是想讓這些弟子一輩子落下魔障不成,這下可完蛋了!」
聽到那名老者喃喃自語,姜恆當下對一切瞭然,目光旋即變得冰冷了起來,果然跟那口蜜腹劍的老匹夫脫不開干係,只要自己最後一項考核失敗,無論前面成績如何他都失去了獲得首名的資格。
就在姜恆準備上前之時,意識海陡然一顫,一股無比強大而又恐怖無比的威壓清晰傳出。他立刻緊閉雙眸,只見意識海深處,一柄土黃色劍胚催發出無盡光華,猶如旭日一般璀璨奪目。
這劍意雛形聲勢駭人,甚至比當年他借殘劍空間凝聚的劍意雛形還要強大。姜恆隱隱有一種感覺,只要能夠掌握這柄劍胚,他就可以斬滅虛空,這是先前從未有過的強大感覺。
「看來道心的鞏固對劍意也有莫大的好處!」姜恆興奮起來,道心的錘鍊也是意志力的一種升華,自然對他的磐石劍意有極大的提升效果,讓劍意雛形再一次脫胎換骨。
姜恆暫時壓下了心頭的狂喜,目光微縮,朝着一名主管執事走去:「這位師叔,請問這幻殺陣到底是何人在主持,竟然將強度開放到足以毀滅弟子心志的程度,莫非是想致我們於死地嗎……」
聽到這聲質問,那名長老本能的皺起眉頭,居然有考核弟子敢質問自己,正想要呵斥兩聲,卻發現對方是姜恆,這名執事權衡之下,耐着性子解釋道:「姜師侄,這幻陣威力是稍大了一些,但也是天樞峰教考的一部分,若真的對弟子造成損傷,只能是這些弟子不符合天樞峰的要求……」
「都不符合麼,這個幾率是不是太大了一些,師叔覺得呢?」姜恆看了眼躺在地上痛苦掙扎的弟子們,聲音漸漸冰冷下來:「玄虛化實,能夠將眾多弟子陷入幻境不能自拔,這幻殺陣的強度至少到了三階下品,根本就超過了考核的本意,我看是想置人於死地吧……」
「這……」眼前這名執事登時語塞,他雖然不確定這幻殺陣到底被激發了多少,不過卻清楚此陣法的威力上限確實是三階下品,而且幾乎全員失敗的考核比例也極為不正常。
「或許是主持法陣的劉執事失誤操作了,這點我會斟酌考慮,計算到考核弟子的成績中……」
姜恆看着對方,淡淡的語氣中透出一絲酷冷:「我會親自告之師尊,這幻殺陣能夠令我淪陷幻境,險些留下不可磨滅的心靈創傷,看來只能請他老人家調查一番,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隨着姜恆的質疑,周圍數名臉色蒼白如雪,剛剛從幻境的摧殘中挺過來的弟子也湊了過來,憤怒的發出同樣質問。
「你們是想要我的命嗎,這哪裏是考核,這分明是謀殺,不……比謀殺還要殘忍,你們居然讓我的道心生出一絲縫隙!」
「你們到底是何居心,我一定要稟報恩師,還我們一個公道!」
「先前差幾波最多淘汰的一次才七成,我們這次除了姜師弟外全部被淘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你們!」面對怒目切齒的眾人,那名執事心中打了個突突,這件事確實非常有問題,尤其是導致如此多的弟子考核失敗,恐怕處理不好就會引發眾怒。
「到底是誰在主持幻殺陣,是想要害死我們嗎!」若是尋常弟子被幻陣所傷還算正常,可連姜恆都說險些淪陷,這就有很大的問題了,旋即他沉着臉望向演武台後方。
「抱歉,抱歉,宋師弟,我剛才見劉師弟太過疲倦,就越俎代庖替他主持,無意間將幻殺陣強度增強了一些,真是罪過!」申執事掛着一臉歉然的走了過來,朝姜恆拱手道:「真是難為師侄了,能夠在加強的幻殺陣中還遊刃有餘,這次的首名自然非姜師侄莫屬!」
看着申執事臉上的恭維之態,姜恆卻不為所動,冰冷的眼神仿佛直達本心。這老匹夫多次針對自己後,想用一句阿諛的話就打發自己,真當他是好欺負的麼,若是日後謀害自己的人都用一句道歉解決,他豈不是成了任人踐踏的軟柿子了?更何況他必須要知道是誰指使申執事對他下手的。
眼見姜恆冰冷的眼神,宋執事雖然氣惱申執事的越權妄為,但卻不得不站出來調節一番:「姜師侄消消氣,這件事的確是我們的過失,不過這首名的位置可還是屬於你的,不如各退一步如何,畢竟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沒有理會宋執事的話,姜恆目光一緊,盯着申執事諂媚的笑臉,寒聲道:「申執事,我只問你一遍,到底是誰指示你針對我的,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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