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為什麼不打?每個月她都會給我打兩次電話,月初一次月尾一次。我都跟你說過,我女兒很乖,不像外面那些女孩子天天就記得玩,把自己打扮的像妖精,頭髮還是綠的黃的多難看。」
看到房東這副模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他女兒已經死的事實。
我怕他承受不住。
「哎呀,我是想問你,你信不信託夢這種事情。你怎麼老是問我別的問題?」
房東突然說道。
我開玩笑的說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問起來,所以我才問你嘛。」
「那你到底信不信?我這兩天心緒不寧,總感覺出了什麼事。」
我選擇了撒謊,於是我說:不信。
「房東大人,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肯定是想的太多,還是說你之前給吳婷和莉莉的紅色高跟鞋你捨不得,才編了這個理由準備要回去吧?」
「狗屁!我給出去的東西怎麼可能要回來我臉皮有那麼厚嗎?我就是心裏不舒服又找不到人說,所以才想問問你。」
房東的話讓我內心一陣感激,這也表示他相信我。這讓我內疚,因為我從沒有真心對過他。包括那一次修水龍頭,也是為了接近他實用的手段。
「對了,那雙紅色高跟鞋呢?」他突然說道,也站起來開始尋找。
剛剛我說那番話就是為了防止他去找紅色高跟鞋,因為鞋子我已經還給紅衣了。但是現在他站起來找我也沒有辦法去阻止,只好撒謊說道:莉莉穿着它去上班,他可喜歡這雙鞋子了,她還一個勁的在我面前說房東你人真好。
房東呵呵地笑了,說什麼好不好我一個大男人肯定不可能穿女人的鞋子,反正用不上就不如給你們用得上的用。
「房東你真好。」
他又呵呵笑了,在房子裏轉悠,看他那樣子是不想離開。
肯定不能讓他等到莉莉回來的,不然整件事就穿幫了。
「房東,要不你先回去?等莉莉回來,我讓她去找你就好了。」
「不了,反正我也沒事,我就在這裏呆一會兒,等她回來就好了。」
房東果然沒有走的意思,我必須得把他弄走。
於是我開始使出渾身解術,讓房東先行離開。
比喻說天太晚了,黑燈瞎火的,我還有事情要忙,要出去一會兒你一個人待在這裏不方便,外面要下雨的樣子,你的衣服還沒收你,要不你先回去收……
我用盡了辦法,但是房東也用各種的理由拒絕了我。
我說我要出去他就說沒事,他在這裏看門。我說要下雨,他說沒事,衣服在裏面。
總之我拿他沒辦法,最後只能妥協,心中默念莉莉千萬不要那麼早回來。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房東呆在一起的我渾身不自在。
雖然房東一副很享受的模樣,就像這個家是他的家,想坐就坐,想看電視就看電視,一點都不陌生。
但是我的內心倍受煎熬,甚至已經開始拿出手機偷偷的準備給莉莉打電話,讓她不要先回來。
這件事肯定不能讓他知道能隱瞞多久就隱瞞多久。同時我會去弄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我想像的那樣。
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紅衣,直接詢問她。
當時遇到紅衣的時候我內心就充滿疑惑,我沒有想到她就是房東的女兒並且已經死了。
所以整件事充滿了蹊蹺,一定要弄清楚。
不然的話,包括我們在內,還有房東都有生命危險。
如果房東剛剛說的託夢……
是真的。
這個託夢,可不是簡單的敘說,而是質問是責怪的意思。房東把她的鞋子隨意送人惹怒了她,所以她才來質問的。
最後雙眼流血,那也是因為怒火攻心令紅衣已經開始失去理性。
我相信如果這件事得不到妥善的處理紅衣肯定會開始報復,把所以有關聯的人都殺死。
鬼在正常情況下和正常的人差不多,他們有理性會克制,明事理。
但是更多的,鬼是沒人性的,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希望事情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糟糕……
呼。
就在我沉思拿着手機要不要打電話的時候,我的脖子後面一涼,似乎有人在對我吹氣。
我毛骨悚然,全身起疙瘩。
一般的鬼只要出現在四周我立馬就會感覺得到,鬼出現四周的溫度必然下降。
可是這隻鬼出現的時候,我居然絲毫沒察覺到,這也表示這隻鬼的等級要比一般的鬼更高,他會收斂自己的陰氣,非一般鬼。
就像現在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身邊,而我卻絲毫察覺不到。
想到這裏,我就滿頭大汗,還好暫時他沒有殺我的心,不然的話,現在恐怕我已經沒命。
「小林?」
房東見我不回答再次開口,人也向我走來了,邊走邊說道:「你真的沒事吧?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生病了?還滿頭大汗。」
我看着房東,當房東向我走近的時候,我從房東的眼睛裏看到了我身後那隻鬼的模樣。
紅色的衣服,身子飄起,滿頭長髮也豎起來,像一隻刺蝟,可是他卻比刺蝟恐怖1萬倍。
「是紅衣!」
我倒吸一口氣,心臟快速的跳動着。
剛剛我還在思索着紅衣會來報仇並且把相關的人全部殺死,但我沒有想到她那麼快就出現。
紅衣似乎也察覺到我看到了她,緩緩抬頭,一雙翻白的眼睛看着我,嘴角帶着絲絲笑意。
「房東,別過來!」看到紅衣這副模樣我就知道她已經失去理性,房東現在過來無疑等於送命。
但還是晚了。
只見紅衣尖叫一聲,身子化成一道紅色的影子沖向房東,把他撞飛。
可憐的房東連怎麼回事都不知道已經撞到牆壁上,滑落在地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
這還沒完,紅衣出現在房東的面前,右手隔空將房東提起,再一次狠狠往牆上砸去。
蓬!
整個房子都在顫抖,牆壁上的掛畫也都紛紛落地。
這一次房東落地的時候嘴角溢出了鮮血,並且表情痛苦。
「不好!」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等我反應過來,房東已經第二次被砸在牆上。
再這樣下去房東會死的,所以我務必要做點什麼。
紅衣已經第三次提起房東,早已經淹淹一息的房東又哪裏能經受這一次的攻擊?
我毫不猶豫的向着紅衣跑去,手中五雷掌對準了她的後背一直接就是一掌。
「啊!!」
紅衣發出悽厲尖利的慘叫聲,接着身子消失不見。
她沒有跑,她還在四周。被我打傷之後她肯定會報復,不可能輕易離開。
只是我如今感受不到她。
她藏在什麼地方了?
「肖敏,你真的是滅絕人性,連你爸都殺?」
房東的女兒就叫肖敏,房東是對她萬般的溺愛,可如今要取他性命的卻是他一向溺愛,引以為傲的女兒。
肖敏並沒有回答我,四周靜悄悄的。
不得不說她是聰明的,在我故意引誘她出來的時候能分辨出我想做的事,不予回答。
失去理性的同時等於失去腦子,起碼一般的鬼都是這樣的。可是這個紅衣顯然是有些特殊。
想到這裏我大概知道怎麼對付她了。
腦子還正常的話那麼肯定還沒墮入瘋狂狀態,只要我喚醒她就好了,就像第一次遇到她那個時候一樣。
喚醒,她就能辨是非,明黑白,有血有肉。不是,沒肉,有感情。
良知,建立在感情之上。
只要喚回她的本性,這樣就可以讓她住手,畢竟那是她親爹呀!
「肖敏,你就這樣對待你爸的嗎?你就這樣對待他對你的養育之恩?」她不回答我繼續說,只要她在附近就肯定能聽到我說什麼。
「你爸含辛茹苦,在你媽離開後又當爹又當媽的養育你,教導你,一切為了什麼?圖什麼?如今你慘死,難道是你爸殺了你嗎?你就為了一雙破鞋子要殺你爸?」
不得不說,我口才還行,在這種時候。
似乎也是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只能用這種方式才能說服她,我現在才使出渾身解數。
另一邊,我召喚郎銅。
我做事從來都是兩手抓,萬一眼前的方法錯誤,但起碼還有補救的機會。
見過太多鬼就等於眼睜睜看着一條又一條性命消失在我眼前,所以我格外珍惜生命。
「怎麼了?血濃於水,難道你還想不承認嗎?難道你就是石頭裏蹦出來的?要是這樣的話你儘管殺,殺死你親爸!」我加強語氣,開始刺激她。
「讓你多管閒事!」驀然,身後一道沉聲響起,等我暗道不好轉身準備對付她的時候我整個人被甩了出去。
撞倒了桌子,裝在冰箱上面才停下來。
疼痛竄遍我的全身,骨頭都散架了要,主要是後背,被甩出去的時候後背承受了大部分的力道,也不知道期間撞什麼尖利又硬的東西,現在痛的要死。
眼看着紅衣向我平移過來我忍痛反擊,身子一個魚躍龍門,看着魚竿想將它拿在說好好收拾她。
奈何紅衣也知道我要幹嗎,沒等我過去卻見她手一揮,一張椅子砸下來。
我忙後退避開,椅子砸在地上啪的一聲變的稀巴爛。
我半蹲着,看着她。
她也在盯着我看。
我動,她右手一揮,幾把刀子出現在她身前。
很顯然,只要我向前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讓這些刀子刺在我身上。
我只好停下來,和她對持的同時想辦法拿到魚竿,之後再狠狠的敲她幾棍讓她變成小鬼。
可是要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
我眼睛看着她的時候也看着四周,之後我看到眼前的一片面膜。那是莉莉和吳婷用的,每天晚上都貼上變成「鬼」來嚇人。
曾經我披它一無是處,但是現在它能幫上我的忙。
我趁紅衣左手控制着一張桌子騰空飛起的時候將面膜拿在手,她也已經將桌子向着我慢慢移動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將面膜丟向她,紅衣果然上當,原先對準我的刀子唰唰幾下將面膜刺成幾片。
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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