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素白的小手卻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wwΔw.『kge『ge.la
「……」張維偉徹底地僵住了,他覺得他的心臟已經不會跳了!
張維偉現在甚至沒有膽子回頭去看。
心臟在瘋狂地跳動着,血液卻是變得有些冷了下來,張維偉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手和腳都已經變冷了,而且這股冷意正在不斷地向着他的全身擴散着。
而窗口處。
還有門口處。
那兩個高納玲都正一臉笑意地向着他走過來。
肩膀上的那隻手……
雖然很軟,可是,可是透過薄薄的衣料,張維偉卻能感覺到那隻手是冰冷的,那樣的溫度,不是一個活人應該具有的。
那樣的溫度,據他所知,只有死人才會擁有……
而那隻手卻是緩緩地順着他的肩膀滑進了他的衣服領子裏。
當那隻手一碰到他還有些溫度的皮膚時。
張維偉的身子不由得就是一震,接着又是一僵。
身上立時便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被一條毒蛇給纏住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大叫呼救,可是嘴巴雖然張開了,又一隻冰冷的手,卻是輕撫着他的咽喉。
於是那即將就要破口而出的呼救聲便還沒有來得及響起,就直接被生生地吞了回去。
張維偉想要抬手,去阻止探到自己衣服里那隻手的動作,可是這個時候他才驚恐地發現。
他的雙手居然一動也不能動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是怎麼一回事?
張維偉的眼睛瞪大了,白眼仁里泛起了血線。
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現在所遇到的一切,他,他這不是在做夢,他這是真的遇到鬼了。
而且尼瑪,還是女鬼。
正是昨天自殘而死的,醫院同事兒高納玲。
而這個時候門口處的高納玲,還有窗口處的高納玲也都走到了他的面前。
一樣的紅色高跟鞋,一樣的滿是鮮血的修長*。
「咕嚕!」張維偉吞了一口口水。
他想要自己的心情儘量平復下來,可是,可是現在這種時候,面對此情此景,卻不是他想要平復下來,便能真的平復下來的。
兩個高納玲同時蹲在了張維偉的面前。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上,帶着一模一樣冰冷的笑。
而這個時候他身後……
後背處傳來的冰冷而堅硬的觸感,令得張維偉略微回復了一點點的神智。
話說他的身後緊貼着的是牆壁好不……
所以,所以這兩隻手又是怎麼來的?
好吧,鬼是可以穿牆的。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那個從門口走進來,一身護士打扮的高納玲冷笑着舉起了自己的雙臂。
張維偉這才發現,她,她的一雙手臂居然是手肘處斷掉了,只是以黑氣相連……
所以,明白了,敢情現在正在自己身上做怪的兩隻手居然是這個女鬼的。
再看看那個從窗口進來一身黑衣的高納玲。
張維偉閉了閉眼,雖然依就是害怕,不過現在他已經想明白了一點,那就是只怕自己如此執着地盯着,自己的這條小命,也就要徹底地交待在這裏了。
既然想通了這一點,張維偉居然冷靜了下來。
胸腔里的心臟跳動也恢復了平常的狀態。
反正他現在也逃不掉,也跑不了。
既然都是只有死路一條,再也沒有第二條選擇了,那麼與其繼續害怕哭求,倒不如從容赴死。
張維偉從來都不知道,死亡居然會在某一天距離自己如此的近。
不過……
也許是因為一走出大學校門,便直接進了醫院。
所以他已經看過了太多的生生死死了,倒是也沒有覺得死亡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兒。
「高納玲,你為什麼一定要找上我?」
「我記得我不欠你錢,也沒有得罪過你。」
所以你特麼的死都死了,還如此地放不下我,這是幾個意思?
兩個高納玲同時一笑,只不過開口的只有一個,是那個從窗口進來的黑衣高納玲。
「很簡單,因為如果昨天你將你的心給我了,那麼我便不會死。」
聽着對方飽含着怨氣的聲音,其中甚至還有濃濃的不滿,張維偉是真的不知道這個高納玲的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了。
「我好好的心臟為什麼要給你?」
「因為我不要死!」高納玲理直氣壯地道。
張維偉真的很想要翻個大大的白眼:「可是我同樣的也不想死好不。」
能活着,誰會願意去死啊。
所以這個叫做高納玲的,不管是女人也好,女鬼也罷,都是這麼不可理遇。
可是自己居然就要死在一個如此這般不可理遇的女鬼手裏……
所以……
張維偉突然間發現,自己的這短短的二十幾年的人生,說白了根本就是一個擺滿杯具的桌子。
媽蛋的,整個兒就是一個悲劇。
黑衣高納玲一抬手便直接撕開了張維偉的衣服,露出了男子那精壯的腰身。
她的眼神在這一刻也變得很是有些痴迷了起來。
她的目光不錯眼珠的緊盯着張維偉的心口。
然後抬起手,便就那麼輕柔地撫上了張維偉的心口。
感覺着那裏面,那顆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心臟還在不停地跳動着,她的眼神不由得變得興奮了起來。
於是她的五指曲起,長而鋒利的指甲便緊貼着張維偉的心口處的皮肉。
而那個護士裝的高納玲也是一臉歡喜地,將自己的雙手平伸着按在張維偉心口兩邊。
這樣可以更方便黑衣高納玲取出張維偉的心臟。
黑衣高納玲的指甲已經在張維偉的心口處印上了深深的指甲痕跡……只要她再微微用一點點的力氣,那麼她的指甲便會在轉眼之間就切開張維偉的皮肉……
只是也不知道黑衣高納玲突然間想到了什麼。
她的動作居然停了下來,而且不只是停下來了,甚至她的手也放下了。
張維偉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已經儘量做到淡定了,可是在那種生死關頭上,想要做到視死如歸……
真的是好難啊。
額角處一滴黃豆粒大小的汗珠沿着他的臉孔滑落而下。
還好,還好……
不過他也明白,現在的他還不是能放心的時候,指不定這個女鬼又想到了什麼更好炮製自己的法子了呢。
……
還是昨天的那間手術室。
雖然這裏現在已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了,可是張維偉似乎還是可以聞到殘留在空氣中的淡淡的血腥味。
「咕嚕!」吞了一口水。
張維偉有些不安地看着黑衣高維玲,他是真的猜不透這隻女鬼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只是將他的衣服剝了一個乾淨,然後將他放在手術台上。
而一邊,一應手術用器也都準備好了。
而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了,身着護士服的高納玲卻是推着活動床走了進來。
活動床上是一個從頭到腳都被白單蓋得嚴嚴實實的人……
張維偉的目光一凝,他已經猜到了。
「唰!」的一聲,白單子被掀了起來,露出了下面那張青白色的臉孔,這個人不是高納玲又是誰呢,不過卻是已經死亡超過二十四個小時的屍體。
「張維偉,如果,如果我能早一點兒得到你的心臟,那麼我也不會死了,而現在……」
「你的心臟我要了!」
說着,黑衣高納玲伸手拿起了手術刀,幽暗的燈光下,手術刀上反射着點點的寒光。
而一身護士服的高納玲也走了過來,不過她卻並沒有多看張維偉一眼,她直接拿起了一邊的鈎子,準備好,一會兒撐開張維偉的心口。
只有那樣,才更方便取出這個男人的心臟。
手術刀靠近,靠近……
還沒有觸碰到他的皮膚呢,張維偉便已經感覺到了那手術刀的冰冷。
「不要,不要,不要……」
再如何的試圖說服自己,甚至就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已經被自己說服了,可是,可是卻沒有想到,真的到了生死關頭,他才知道,自己其實一直都沒有被自己說服。
他不要死在這個鬼的手裏,他不要死……
可是現在他卻無法動彈。
他的手臂,還有雙腿,都被一股黑氣牢牢地縛在這手術台上。
「放心,不會很疼的,而且……」
「雖然我討厭男人,可是我卻不介意找一個也同樣精通醫術的男鬼做為伴侶……」
「所以張維偉,你很榮幸,雀屏中選了!」
「放心,在我膩味你之前,不會為難你的。」
張維偉的嘴巴張大了。
這個女鬼,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呢。
敢情是自己做人的時候,她沒有放過自己。
等到自己被他害死了,她還是沒有打算放過自己。
媽蛋的,他這是什麼孽緣啊。
還是說這個女鬼,看中他哪一點了。
說出來,他改,他一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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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不知不覺,居然六百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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