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花次郎現在沒法子不痛哭流涕。
他是真的被嚇到了好不。
他那四個小夥伴中的一個,因為一時之間忘形,張了張嘴巴剛想要把昨天晚上的事兒給說出來。
他其實也是真的很想要阻止的,可是卻沒有想到,他這邊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呢,結果那個傢伙的臉色一變,一張嘴便吐出一個東西。
然後那個傢伙便張着嘴,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里,讓他們瞧。
這不瞧不知道,一瞧嚇一跳啊。
那貨嘴裏的舌頭居然沒有了,再看地上,他們這才發現之前這貨吐出來的不是別的,赫赫然正是他自己的舌頭啊,而且還是好長的一大截。
拿着舌頭,帶着人衝進了醫院。
結果大夫懵逼了。
因為看那舌頭的斷裂處,居然是直接從舌頭的根部斷開的,而且創口平滑齊整,應該是用最鋒利的刀子以極快的速度一刀割掉的。
所以任由着他們幾個人說破大天去,大夫怎麼也不肯相信,那貨的舌頭是說話給說掉的。
這是天方夜譚啊,還是三百六十五夜神話故事兒啊,做人不要太搞笑。
還是那個小夥伴用手比劃了半天,他們這幾隻這才明白,原來是因為那個傢伙的嘴巴一時之間沒有把住門,想要把昨天的事情說出來……
結果第一個字才剛剛滾到嗓子眼兒,舌頭就掉了。
震到了,驚到了。
開花次郎是真的覺得自己被震驚到了。
沒法子不震驚的好不。
舌頭掉了,而且大夫還說那創口處的細胞已經死了,所以根本不能再接上了,所以……
那個可憐的娃兒,從今天開始便只能做一個沒有舌頭用的苦逼了。
所以開花次郎是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他怕他晚上睡着了萬一一不小心說了夢話,然後舌頭掉了……
那他到時候又要去哪裏哭哪裏嚎啊。
繆如茵一看到開花次郎哭得一臉的鼻涕眼淚也分不清楚什麼是什麼了,當下便皺了皺眉頭。
好髒有木有,本來想要一伸手把這貨拎起來的,突然間發現完全沒有地方下手好不。
「閉嘴,不要哭!」
一句話,五個字。
然後開花次郎立馬便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哭一個字兒了。
「沒事兒,明天開始你就不用這麼擔心了。」
一邊說着,繆如茵一邊看向了玉藻前:「有濕毛巾沒,讓他擦把臉。」
「不用,不用!」開花次郎一邊說着,一邊抬起衣服袖子在臉上抹了又抹……
繆如茵無語了。
不過片刻,開花次郎便揚起頭看向繆如茵,表示我的臉已經擦乾淨了。
不過那衣服袖子也不用看了。
繆如茵暗嘆了一口氣:「把衣服脫了吧。」
雖然不明白這妞讓自己脫衣服是什麼意思,不過開花次郎還是很聽話地就把衣服脫了。
圍着開花次郎的身體轉了一圈,天眼開啟間,她已經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開花次郎的丹田處,正盤踞着一條黑色的小蛇,而且看得出來此時此刻那條黑色的小蛇睡得正十分香甜。
「不要動,可能會有些疼,不過你要忍住,忍一忍就好了!」少女淡涼的聲音響了起來。
開花次郎一怔,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話說自己為什麼會疼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少女那有些微涼的手掌卻是已經覆到了他的小腹上。
「你……」開花次郎當然不會認為繆如茵想要非禮他。
雖然他長得也算是不錯的那種,可是和酒吞童子,還有那個金髮碧眼的西方人來比,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完全比不上好不。
而且這妞無論怎麼看也不會是那種會色迷心竅的存在好不。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少女的手卻是一下子變了,周圍的一眾式神們可是看得相當清楚呢,那隻白生生的右手,居然變成了透明的,甚至連其內的筋骨也都在這一刻變成了透明。
接着那隻透明的右手,竟然直接探進了開花次郎的皮肉里。
「啊!」雖然沒有傷口,也沒有鮮血流出,可是那種疼痛就如同是真的被人用刀子將開花次郎的肚子給剖開了一般。
疼,真的是很疼……
開花次郎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水。
他忍不住想要動一動,可是一雙有力的大手卻是一把便握住了他的手臂。
扭頭一看,卻是正對上了喬凡尼該隱那沒有什麼溫度的眼神,而與此同時另一隻手臂也被一隻冰冷的手掌握住了。
卻是酒吞童子。
「你,你這是幹什麼?」
身子是別想要再動了,可是嘴巴還是可以動的。
於是開花次郎便強忍着肚腹間那種撕裂的疼痛,開口問道。
「讓你恢復你的天賦,今天之後你就會成為一個天才的陰陽師了,當然了你也不用感謝我,因為我的目標是你肚子裏的那條八歧大蛇!」
繆如茵很直接地說出了八歧大蛇。
雖然周圍的一眾式神,在看到繆如茵如此舉動的時候,便已經有猜測了,可是當真的聽到繆如茵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他們還是不由得心驚。
而李霖凌在聽到八歧大蛇的名字時,身子也是微微地震了一下,雖然幅度很小,可是繆如茵卻正巧在這個時候抬眼向着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當看到李霖凌那錯愕的眼神與表情時,繆如茵的唇角輕勾,淡淡地抹出一抹微笑。
「還,還要多久啊?」開花次郎勉強問道。
他現在身上的汗水就跟小溪一般,涓涓地順着他的皮膚往下流去,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馬上就好了!」繆如茵回了他一個笑容。
開花次郎也很想笑,可是他現在實在是笑不出來的。
雖然可以恢復修煉天賦他很開心,可是現在他都已經是二十三歲了,就算是天賦恢復了又能怎麼樣呢?
而且主家想要將自己認到嫡脈去,也不是看中自己的天賦,呵呵,只怕當主家發現八岐大蛇不在了,只怕也會立馬捏死自己吧。
好吧,他突然間又能笑出來了。
「呵呵……」果然他這是成也八歧大蛇,敗也八歧大蛇嗎?
「找到了!」繆如茵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眾人便看到她的手猛地一抽,便握着一個物什直接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了出來。
「啊!」這一下子的疼痛絕對是剛才的數倍,如果說之前開花次郎還可以忍受的話,那麼現在他可是再也無法忍下去了。
不過這一次雖然疼得有些巨烈了,可是不過片刻的功夫,那劇烈的疼痛便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去了。
開花次郎甩開了喬凡尼該隱與酒吞童子兩個人的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沒有傷口,再伸手摸了摸,還是沒有感覺到有傷口的存在。
剛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或者像是他的一種錯覺一樣。
如果不是現在繆如茵的手裏正托着那條迷你的,正在沉睡中的八歧大蛇,只怕不會有任何人相信,這東西就在前幾秒的時候還在他的肚子裏呢。
「珍妮!」
繆如茵的聲音響了起來,珍妮忙一步踏到了她的面前,小丫頭瞪着一雙眼睛一臉好奇地看着繆如茵手中的那條迷你版的八歧大蛇。
小小的黑黑的,看起來還挺萌挺可愛的呢。
「主人,這就是八歧大蛇,好可愛,珍妮喜歡她。」
繆如茵對上珍妮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的是沒好意思打破這小妞的幻想。
只是迷你起來看着可愛罷了,一旦這貨醒過來變成如同山嶽那麼大的一條……
若是你還能從它的身上找出半點的可愛,那麼……本姑娘就當是自己的眼神不好了。
珍妮自然是不知道自家主子內心的糾結了,當下便喜氣洋洋地掀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白白軟軟的小肚皮。
繆如茵握着八歧大蛇,只是手掌往珍妮的肚子上一按……
於是八歧大蛇沒有了……
所以這八歧大蛇的轉移就完成了?
周圍的一乾式神,還有李霖凌,開花次郎都是一臉懵逼的不可思議。
這也太假了吧,要知道他們陰陽師如果想要將式神封印在選好的容器里又得佈陣,又得結印,而且還不能只是一個陰陽師,周圍還需要有別的陰陽師配合才可以。
而面前的這位……做起來怎麼就像是吃飯喝水那麼簡單呢?
「這個,這樣就成了?」開花次郎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是啊!」
「可是,可是怎麼會這麼簡單?」
「簡單嗎?」繆如茵抬起自己的透明的右手,想了想卻是道:「那是因為我是神……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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