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可以說根本就是一個故紙堆,可是卻看得繆如茵的心裏絲絲泛着疼痛,尼瑪,這特麼的是個屁的故紙堆啊,這些根本都是華夏的道家文典,這些東西現在在國內都已經失傳了,可是現在在大英博物館裏卻是被當成故紙直接胡亂地丟棄在地上,而且還泛着一股濃重的霉味兒。
只怕再要不了多久這些就會真的變成故紙了。
繆如茵想了想,當下心念一動便將大黑又召了出來,大黑一出現便立馬抬起前爪將自己的鼻子捂得嚴嚴實實的,然後眨巴着一雙碧綠色的眼睛幽怨地看向繆如茵,這貨的意思很直白,主人你幹嘛把人家叫到這種地方來啊,這裏不需要大黑,這裏需要的是除菌劑好不好,而且這種地方大黑覺得就算是他呆得時間長一些,只怕也會長毛的好不好啊。
繆如茵根本不理會某隻老貓的耍寶,她抬手一指那厚厚的故紙堆:「大黑把這些東西先裝在你的肚子裏吧,等回去了我有用。」
大黑的眼睛瞪圓了,簡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抬起爪子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然後又指了指地上的故紙堆,那意思就是在問:主人你確定要這些東西嗎?
繆如茵點頭:「很確定。」
大黑攤爪表示,主人我很憂傷有木有,主人咱不帶這麼玩的好不好啊,這東西進了本貓的肚子,本貓應該是會鬧肚子的吧?
繆如茵黑線中……你已經是一隻死了上千年的老貓好不,從來沒有聽說錯死貓也會鬧肚子的,所以大黑你這個混球根本就是想得太多了:「所以你是裝呢還是裝呢還是裝呢?」
主人的聲音里滿滿的都是威脅呢,大黑扯了扯嘴角,事情已經到了這份兒上了,他還能說不嗎,可是主人啊,你不是還有兩隻東北虎嗎,話說這虎肚子應該要比貓肚子更能裝吧……
不過大黑現在也只是在肚子裏腹誹了幾句,還是老老實實地張開貓嘴,阿嗚一大口便將那個故紙堆一口吞進了肚子裏。
果然這味道……大黑乾嘔了幾下,終於還是沒有真的將那剛剛吞進肚子裏的東西再吐出來,可是這滋味怎滴一個酸爽難受了得啊。
不過大黑還沒有來得及再表現得更誇張一點呢,便如同被人踩了貓尾巴一般,一下子便化為一道黑色的流光閃了回去。
主人,這一次可不能怪本貓啊,誰知道那堆廢紙下面還有東西啊。
繆如茵這個時候也看到了那東西,那一串已經長滿了綠色黴菌的佛珠串,她走過去伸手揀了起來,手指碰觸到那層厚厚的綠毛,也令得她不由得皺了皺眉毛,可是她也同樣能感覺到這東西里那純正的金吉之氣,想來這應該是華夏古代某位高僧的東西,可是按說有如此濃厚的金吉之氣,不應該會長毛才對啊?
不對,等等……少女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股純正的金吉之氣是來自於這佛珠的內部……
於是捏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用力,於是那已經有些腐朽的木製表層便應聲而碎,接着一抹毫光便透了出來。
原來這串佛珠根本就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所制的,而且每一顆白玉珠子上都精雕着蓮花紋與咒紋,想來這樣一串珠子也是價植不菲的,所以才會外面又包了一層薄薄的木料。
而也正是因為外面的那層木料,所以大英博物館的人才會將這串佛珠丟在這裏,只怕是想要和那些書一起當故紙丟掉吧。
於是繆如茵自然也直接將這串佛珠收在了身上,華夏的好東西到了這裏卻被這些人當成了垃圾,還真是又可悲又可嘆。
目光再次在這地下室里掃了一眼,少女的心中一動,於是大貓小貓兩個身形碩大的東北虎便也出現了,這兩隻倒是不用繆如茵開口,也知道他們的主人只怕是要借用他們的肚皮來了裝東西了,於是兩隻老虎立馬就用爪子比劃着,那意思很明白,主人你指哪個我們便吞哪個。
看看果然是老虎比老貓更上道吧。
繆如茵微微一笑,然後抬手便指向了一個大的青花瓷瓶:「這個!」
於是有了開始,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便一氣呵成了,少女低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這個,這個,還有那個,哦,那邊的那個金鐘……」
兩隻老虎張開血盆大口,拼命地往肚子裏塞去,他們可不能在這種事兒上被那隻黑貓比下去了,他們也要在主人的面前表現得很中用才行。
一直等到兩隻大傢伙已經再也吞不下任何一點東西了,繆如茵這才很是遺憾地看了看餘下的,還有好多啊……
她現在居然已經在想了,自己要不要抽時間多來幾次英國,然後晚上的時候順便來大英博物館做客呢?
喬凡尼該隱老老實實地立在黑暗裏當雕像,可是那雙紅色的眼睛裏卻是分明寫着擔心兩個大字,主人已經下去近兩個小時了,居然還沒有出來,主人不會遇到什麼事兒了吧?
正在喬凡尼該隱各種的胡思亂想時,卻是看到地面上再次出現了水樣的波紋,於是他立馬拍打着翅膀撲了過來,可是也許是因為飛得太急了,竟然來不及剎住速度竟然直接向着那波紋一圈圈的蕩漾開來的地面上栽了過去。
不好……喬凡尼該隱的心底里湧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覺,他居然會犯這樣的錯誤,不過就是這個時候一隻纖白的小手卻是自那水紋中探了出來,然後及時地一把將蝙蝠的小身子抓住。
用翅膀拍了拍自己心臟的位置,喬凡尼該隱不禁鬆了一口氣。
「該隱,你這個傢伙怎麼不知道小心點!」少女的頭露了出來,這妞一張嘴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主人……我不是故意的!」喬凡尼該隱絕對是一個好孩子,立馬便低頭認錯。
如果此時此刻面前的是屠蘇的話,那貨只怕會立馬為自己找一堆理由,然後一張嘴便不知道又要再說多久了。
「好了,沒事兒,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裏!」繆如茵給了喬凡尼該隱一個笑容,然後便將他再將放在肩膀上便向外走去。
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走出華夏展廳呢,喬凡尼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主人,外面又有人進來了。」
「呃!」繆如茵一呆,又有人來了這是什麼意思。
「是的,有人進來了,而且還是從正門進來的。」喬凡尼該隱很肯定地道。
而以繆如茵那敏銳的聽力也聽到了一陣有些雜亂的腳步聲,還有低低的說話聲……
而且這些人的方向……居然是亞洲展區……
當下繆如茵的眼神微閃,然後身形一動便閃出了華夏展廳,這些人既然來的是這個方向,那麼不知道他們又要來亞洲展區的哪個方向呢?
腳步聲越來越近,速度很快,還有低低的聲音傳來:「這個物件有些大,一會兒你們拿出去的時候小心些!」
「哎呀,放心吧,這事兒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幹了,而且這一次的價格你也知道可是相當高的,反正華夏的東西你們這裏多得是,我們拿走幾件,你再從庫房裏順幾件擺在這裏不就行了!」滿不在乎的聲音,而且繆如茵聽得很分明,這樣的事情這些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
「不過咱們可是說好了,這是最後一次,再也沒有下次了!」之前的那個聲音道,只是這話說得卻是完全沒有底氣的樣子。
「我說你這個人在這裏嘰嘰什麼啊,如果沒有我們的話,你欠的那麼多錢是怎麼還上的,現在你的房子車子又是從哪裏來的,而且咱們幹了這麼多次了,哪次出現過失誤。」
人走近了,繆如茵也看清楚了,這是五個男人,其中前面的一個有些瘦弱,而且他一臉的焦急與不安,想來這位應該就是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今天晚上應該是他值夜,而那另外四個人應該就是來搬東西的,只是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居然得這麼四個大漢過來搬運呢?
這五個男人自然不可能感覺到繆如茵的存在,一邊走着一邊說着便直接自繆如茵的身邊走過。
於是少女的目光閃了閃,便果斷地跟在五個人的身後。
「喂,我說你要帶我們去哪裏啊?」發現那個瘦弱的男人帶的路有些不對,於是後面的一個男人便低吼了起來。
「噓!」瘦弱男人回身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你們要的那件東西我早幾天就給換下去了,現在在庫房,我帶你們去庫房。」
聽到這話,那四個大漢便不由得都笑了起來:「哈哈,哈理啊,你小子還真是夠小心的呢,不過我喜歡你的小心謹慎,那走吧!」
當下四個大漢便跟着哈理走到了樓梯口,向下的樓梯那裏卻是虹膜鎖,瘦弱的男人將自己的眼睛貼過去,於是不過片刻功夫,便聽到「咔」的一聲響,鎖打開了,哈理推開門,帶着四個人走了下去,而繆如茵卻是扯了扯嘴角也緊緊地跟了進去,她倒是想要看看這些人監守自盜的到底是哪件藏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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