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想得到,柳澤白會突然開口打斷長輩的話,修媛的聲音便就這麼卡住了,那記者居然是自己兒子找來的,這怎麼可能呢?腦子裏在飛快地轉動着,於是嘴上便忘記再說話了,一時之間修媛張着嘴停在那裏,臉上還依就保持着一副鬥志昂揚的狀態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修媛的樣子倒是顯得異樣可笑,她的眼睛大睜着,腦子一時之間卻是處於了當機的狀態中。om
柳鈺坐在一邊他的臉上雖然是不動聲色,可是心底里卻別提有多高興了,在他看來這種狗咬狗的戲碼對於他來說才是最為有利的,而且他更是明白得很,只有柳家的這些直系一個個都被老爺子厭棄了,那麼柳氏集團才可以屬於他,否則的話憑着他一個養孫的身份,柳氏集團絕對與他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所以咬吧,咬吧,加油的咬吧,用力地咬吧!
而柳青這個時候卻是跳了起來,他一臉憤憤然地盯着柳澤白,臉上的肌肉也因為憤怒而一抖一抖的,這副樣子倒是像極了一個因為自己被冤枉而怒氣噴薄的人:「澤白,我當你是兄弟,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如些看我,我柳青為人到底怎麼樣,我平素里又是怎麼對各位兄弟的,相信不用我說爺爺也是知道的,可是,可是你今天居然當着爺爺的面來抹黑我」
這一番話可是說得無比的痛心疾首:「澤白你可知道爺爺對你寄託了多深的厚望啊,我也明白在爺爺的心目中我這個做大堂哥的也不及你,可是那你也不能這麼對我吧。」
修媛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了,於是只是片刻的功夫下,她又立馬滿血復活了:「是啊,柳澤白這事兒除非你能拿出證據來,否則的話你就是憑白無故地抹黑我兒子」
柳剛健這個時候嘆了一口氣,一副語重心常的樣子:「唉,澤白啊,我知道你從便沒有了父母,可是我,你三叔還有你小姑,我們三個可是一直都拿你當成是我們的親生兒子來疼愛呢,而且你爺爺一直也沒有疏於對你的教育啊,可是,可是你這孩子怎麼可以讓我們失望呢,你又怎麼忍心讓你爺爺失望呢」
這一家三口倒是立刻便將他們自己至於了道德的至高點,三個人一副很大度,又是很失望地樣子看着柳澤白。
而此時此刻如果不趁機扇扇風的話,柳澤白的三叔還有小姑又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呢,於是那兩家的人也都紛紛地開口了。
柳老爺子一直冷冷地坐在那裏,只是鬥志激昂的三家人卻是誰也沒有發現,老爺子的眼底里藏着深深的失望,柳氏集團可是自從老爺子的父輩便開始創立了,老爺子還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自己的父親因為戰亂的關係帶着自己和母親一路從內地逃到了東港,而那個時候他們全家人拿出所有的積蓄,也不過只換了一艘破船罷了,每天自己都跟着父親去碼頭幫人家運貨
而柳氏集團也是因為那艘破船,而一點點地積累了些錢,然後便又換了一艘大船沒錯,柳氏集團正是由海運起家的,等到父親去逝的時候,留給他的便是五艘大船,而這也正是柳氏集團的初始。
他還記得父親臨終前對自己所說的話,這份家業是他一輩子辛苦賺來的,父親只希望自己一定要心正,身正,也只有這樣才可以將柳家這份來之不易的家業繼續一代一代的傳下去。
所以到現在他也老了,便想着要為柳氏集團選擇一個合適的接班人,就如父親當年所說的一般,要選擇一個心正身正的晚輩來接過自己手中的這份權力。
他也是考慮了好久,考察了好久,這才選中了自己的孫子柳澤白,雖然柳澤白是他最疼愛的孫子,可是在選擇繼承人上他可是真的方方面面都考慮過才確定了柳澤白。
而且這事兒他還沒有宣佈呢,但是看看現在自己的兒子,女兒,還有孫子,哦還有一個養孫看看他們現在一個個都恨不得把所有的污水全都潑在柳澤白身上的樣子,柳老爺子便覺得一陣的心寒,這就是他教育出來的兒子和孫子
不過終於這些人的聲音告於了一個段落,而這些人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了,要知道如果平素里遇到這樣的情況,老爺子一定會大怒的,而今天老爺子的反應還真是有些太不對勁兒,於是眾人便在說啊說啊之後終於一個個的都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巴。
柳老爺子的目光淡淡地自自己的兒孫身上掃過,他雖然也同樣的看重親情,可是他卻也有自己的處理準則,絕對不會對任何的子孫有縱容,於是他開口了:「拍下這張照片的人已經找到了,昨天晚上我就已經見過了。」
老爺子的聲音很是平淡,可是聽到了這話,柳青與柳鈺兩個人的臉色卻是同時變了,老爺子也沒有去看他們兩個人,而是繼續淡淡地道:「你們誰都做過些什麼,我也不想在這裏直接說出來,但是你們一個個的也都記清楚我的話,只此一次,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我可以原諒你們一次,但是卻絕對不會有第二次了,我們柳家現在的這份家業,是我和你們的爺爺,太爺爺一手創出來的,所以我不會讓你們有機會來敗的。而這一次的證據我已經交給律師保留了,如果再有一次,那麼可就別怪我老頭子不再承認你們是我柳家的子孫了。」
老爺子的這番話說得不可謂是不狠,柳青與柳鈺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而本來修媛還想要再說點兒什麼,不過卻被柳剛健一個眼色便給阻止了,柳剛健還是很了解自己兒子的,一看到那小子的臉色差到了極點,不用問他也知道這事兒指定和自己兒子有關係,所以這小子果然是做了些什麼,而現在老爺子還將把柄交給了律師,所以現在修媛說得越多,對於兒子和他來說便越是不利。
柳老爺子說完了那些話也是覺得有些累了,不只是身體累,心裏更累,於是他擺了擺手:「行了,你們都散了吧。」
於是眾人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離開了,來的時候一個個鬥志昂揚,現在輪到離開的時候卻是個個灰頭土臉。
待到柳家大宅里重新恢復了安靜,柳老爺子卻是含笑看着柳澤白道:「有時間便把這個丫頭約過來讓爺爺見見。」
看着自家爺爺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容,柳澤白的面上倒是有了些尷尬:「那便周日吧,她現在還是學生呢,不過爺爺我和她只是朋友,爺爺可千萬別想多了。」
柳老爺子含笑點頭:「放心,放心,不會想多的!」
只是再看看老爺子此時此刻的臉上那笑容,柳澤白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自家爺爺臉上這笑,還真是
繆如茵那邊很快便接到了柳澤白的電話,將柳家的事兒全都和她說了一遍,同時也向繆如茵道了一聲謝謝,要知道這主意可都是繆如茵給他出的,本來他是不想把這些事兒全都攤在老爺子的面前,讓爺爺看清楚,可是繆如茵卻說現在攤開來說還有一份親情可以念,同時也可以給那些動心不良的人敲響警鐘,如果那些人還執迷不悟,那麼日後自有老爺子出手來收拾他們的。
雖然那些人都是老爺子的親生兒女與孫子,可是用繆如茵的話來說,老爺子能赤手空拳地打拼下這麼一大片家出來,其心性自然也非常人可以與之相比的,而且老爺子自然更清楚龍生九子個個不同的道理,並且他出手總比柳澤白出手更好。
柳澤白也是足足想了一路,晚上到了家,老爺子居然還沒有睡,於是他便將事情和老爺子說了一個清楚明白,老爺子自是生氣,同時也命人將那幾個記者連找了出來,不過卻也沒有阻止港媒周刊繼續用那些偷拍的照片來做封面。
港媒周刊既然這麼喜歡玩,那麼不如便直接玩個大的好了。
周述自然不知道繆如茵和柳澤白兩個人在想些什麼,拿着今天的最新一期港媒周刊他舒服地坐在辦公室的皮椅里,而電腦里現在正在播放的卻是昨天華夏網絡成立的視頻。
看着那一襲白色禮服長裙的美麗少女,周述那正在喝咖啡的動作卻是不由得頓住了,話說為什麼他越看那個少女越眼熟呢
少女臉上的微笑寧靜而淡雅,就如同一朵盛放的百荷花般,居然是那麼的美好,周述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丫頭,可是,可是這笑容他又是哪裏見過呢?
將手裏的咖啡杯放在了桌面上,周述的目光卻是在不經意間移到了桌子上今天最新一期的港媒周刊上那個被柳澤白護在身邊的一襲香檳色短款小禮服的少女,臉上的笑容也是寧靜而淡雅,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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