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喝點湯。」景刑說着,直接把吸管送到她嘴邊,讓她喝了一碗湯。
吃飽喝足的顧九爺覺得傷口也沒那麼疼了,看着還在那裏抱怨劇組的梅姨說道:「梅姨,我不疼,你別擔心。」
梅姨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這麼重的傷怎麼會不疼?這麼個破劇組,咱們不去了!你在家裏,梅姨每天給你做各種你想吃的好東西。」
聽到她這話,顧九睦有些哭笑不得,卻又忍不住的感動起來。
能說出這樣的話的人,是真的疼她。
當然,她也知道,梅姨是真心喜歡她。
於是,她什麼話都不說,就聽着這個真心稀罕自己的老人在為自己打抱不平,就好像她真的受到了怎樣非人的虐待一樣。
當然,她的確是受了不輕的傷。
但顧九睦卻不覺得後悔。
當時的情況下,她要不那麼做,她跟時寂可能會是一起出事。
而現在,她用最小的代價取得了最好的結果。
只是……
轉頭,看着身旁的景刑,顧九睦覺得,他身上的氣息從剛才就不太好啊。
景刑站在那裏看着收拾東西的梅姨,對白璟黎說道:「你跟梅姨回去,有需要我再給你電話。」
「是。」白璟黎應着,看一眼顧九睦,問道:「那要不要派個傭人過來?」
畢竟,臥床的病人需要好好照顧。
「不用。」景刑說道:「這裏有我就行。」
白璟黎瞭然,帶着戀戀不捨的梅姨離開了。
關上病房門,只有他們兩個人在,景刑在床邊坐下來,手輕輕撫上顧九睦的後背。
只是,在距離一厘米高的地方停下來,生怕自己碰疼了她。
顧九睦吃飽喝足心情愉快,趴在那裏又有點昏昏欲睡,忽然聽到一道幽幽的聲音問道:「當時什麼情況,跟我說說吧。」
顧九睦想要轉頭看他,發現難度有點大,最後把下巴抵在枕頭上,說道:「就是時影帝的威亞壞了,沖我這裏過來,我要讓他真撞上,就算不死也得殘廢,所以就想還是化被動為主動,這樣受到的傷還能輕點。」
聽到她這話,景刑問道:「當時害怕嗎?」
顧九睦想了想,說:「有點驚訝,害怕倒是沒有。」
話音落下,便是一陣沉默。
而這沉默,有點詭異。
顧九睦不太喜歡這忽然的寂靜,努力轉頭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景刑讓她繼續趴好,這才說道:「剛聽到你出事的消息,我很害怕。」
害怕好不容易擁有你,最後又變成空。
害怕明明決定護你一生無憂,最後言而無信。
害怕再次眼睜睜看着你灰飛煙滅,卻無能為力。
……
顧九睦沒想到景刑會這麼說,一時間有些呆愣。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又似乎沒有想到。
可她卻感覺到莫名的有些難過,還有一絲愧疚。
於是,她說:「對不起啊,嚇到你了。」
景刑坐在床邊,她趴在那裏看不到他的臉,只能聽到他說:「小九,別有下次了。」
再來一次,我真怕自己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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