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李秀滿面色古怪的問道。「你不知道你來找我幹嗎?有你這樣交涉問題的嗎?」
「我不是來找您交涉問題的。」金鐘銘坦誠的答道。「我是來請您解惑的。」
「你說。」李秀滿略顯猶疑的答道,同時他主動撕開了裝有花生米的袋子。
「您一直到四五十歲才有了第一個孩子吧?」金鐘銘的第一個問題就讓對方黑了臉,不過好在他下面的話還是很中聽的。「聽說賢奎被你教育的不錯?」
「哎,當然了,那孩子是我最大的驕傲,怎麼了?」李秀滿得意的答道。
「說真的,我是想向您討教一下教育孩子的手段問題。」金鐘銘擰開了酒瓶蓋子,並從旁邊的飲水機上取下來兩個紙杯。「具體來說是這樣的,當孩子走路拌到門檻的時候,或者說眼瞅着他會絆到門檻的時候,當父母的應該怎麼做呢?」
「當然是站在一邊,看他摔得重不重了,要是眼看着他一腦袋撞到門檻上,無論如何也要拉住,但是如果只是絆倒了的話那就假裝沒看見。」李秀滿略帶感慨的答道。「這時候要進一步觀察他的表現,要是哭的失了態那就教育他,要是能自己爬起來就再好不過了。」
「是啊,這個道理我非常懂。」金鐘銘點了下頭。「但是您當時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難道不心疼嗎?」
「當然會心疼!」李秀滿自嘲的笑道,。「但是心疼也要忍住啊,這是為了他好。小時候我爹媽這麼對我的時候我還什麼都不懂,甚至在那段咖啡廳賣唱的生涯里還怨恨過自己的父母。但是等自己有了孩子才明白過來他們當時是個什麼心情了。可是你也知道,我四五十歲才有了孩子,等我前幾年悟出這個道理的時候,爹媽早就沒了。」
言罷,他直接接過了金鐘銘遞來的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節哀。其實我倒是很早就明白這個道理。」88年出生的金鐘銘語出驚人。「我家裏情況特殊,我又特別早熟,西卡和krystal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被我帶大的。西卡小時候我還有些懵懵懂懂的。但是等到了帶krystal的時候就已經很熟練了,所以krystal被我教的特別好。」
「那你還問個什麼勁?」李秀滿冷笑道。
「我剛才也說了,那是krystal,不是西卡。」金鐘銘略顯尷尬的答道。「身邊人都覺得我寵着krystal。但實際上西卡才是被我寵壞的,她小時候不知道被我寵成什麼樣子,所以才會有些不着調。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李秀滿突然開口道。「你隱隱約約覺得緋聞炒作什麼的,其實放着就放着了,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讓她多經歷點壞事其實反而是好事。更何況wondergirls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所以儘快把人氣提升上去也是必須的。可是一方面從心裏面你有特別寵她,甚至有些溺愛,所以你又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這才猶猶豫豫、不知所措的溜達到我這裏,想反對又不想開口,想放掉這事又有點鬱悶。是不是?」
「差不多吧!」金鐘銘尷尬的乾笑了一聲。「當然,也不是全像你說的那樣。」
「哦?」李秀滿好奇了。
「當然會有這麼一點糾結。 」金鐘銘繼續笑道。「但是我這個人在比較大的事情上還是看的很清楚的。」
「比如呢?」李秀滿戲謔的問道。
「比如我知道哪怕是我看不慣你們公司這種炒作方式,但實際上卻無能為力,而且如今你這個脫了枷的老虎也不會允許我觸碰你們公司的事情的。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哪怕是我心裏對這件事情很討厭,很想伸手管一管,但實際上也顯得有些無可奈何。」說着,金鐘銘有些自嘲的笑了。「人不到一定份上的話,是沒資格說一些話做一些事情的,有些東西我得耐下心來等一等。」
李秀滿臉上戲謔的笑容更盛了。
「而反過來,有些話我既然有資格說了那我就得說。」金鐘銘嘴角微微上揚,毫不客氣的抬頭盯住了對方。「學長你要聽聽嗎?」
「當然可以。你也說了,人得一定份上才能說話,聽說你現在在忠武路那邊很是風生水起啊。在電影振興會裏面也是很有前途的樣子,你既然到這個份上了,那就有資格說自己的份內的話了。」李秀滿不以為意的答道。「就好像過年前你對我說s.m公司的演員只值50韓元一樣,我就沒反駁嘛。因為演員的事情你有資格說我沒資格說嘛。所以,安心的說吧!」
「那好。」金鐘銘點了下頭,沒有理會李秀滿那語氣中滿滿的嘲諷。「我今天其實是以一個家長的身份過來講道理的。」
李秀滿一下子就變了臉色,因為金鐘銘的話擊中了他的要害。
「學長,咱們不止一次聊過的,我記得你上次告訴過我。說你是李秀滿,s.m公司是你的,少女時代則是s.m公司的,這些東西我沒資格指手畫腳,這一點我認。」金鐘銘伸出左手攤在桌子上講道。「那我今天就不指手畫腳了,而是以西卡哥哥的身份來和李總監聊一聊這個社會基本的道德倫理和一名員工應當享有的.....」
「別說了!」李秀滿略顯尷尬的打斷了金鐘銘的話。「如果真的是哪個家長跟我談這個的話,那我就會去跟他的孩子談一談她的前途的。」
「所以說不要臉的人是你。」金鐘銘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對方的臉講道。「而不是我。之前你控制不了理事會而我正處於優勢的時候,是你說的,要我跟你講規矩。但是現在你重新控制了公司恢復了人脈而我處於劣勢的時候,你卻不願意跟我講規矩了。李秀滿學長,你到底要不要臉?到底是要講規矩還是要講實力?」
「哪種對我有利講哪個!」李秀滿臉不紅心不跳,語氣近乎冰冷的答道。「怎麼樣?」
「很好!」金鐘銘點了下頭。「那你覺得現在到底哪個對你更有利?我聽你的。咱們到底講什麼?總不能不讓人說話吧?你有這個本事嗎?李明博都沒這個本事!」
李秀滿自己先說不出話來了,因為他實際上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真要講道理的話s.m公司所有的藝人明天就可以解約,公司馬上就沒了。但是反過來說,要是不講理的話他卻很對目前這個狀態下的金鐘銘犯怵。鬼知道對方能整出來什麼花樣。
「我的要求很簡單,炒作可以,甚至走性感風也可以,但是不能有類似於上次那種關乎名譽以及侮辱人格的東西出現。西卡被金在中告過白。他們關係也的確好,照片更是她自己拍的,所以登照片當然沒問題!但是一個雜誌專挑暗示性最強、角度最噁心的照片是什麼意思?」金鐘銘看着不說話的李秀滿自顧自的提起了條件,他知道這次的交鋒他已經憑着自己潛水的功夫大獲全勝了,對方不會在不知道他的虛實的狀態下貿然做出反應的。看來沉下心來果然還是有好處的。
「我可以控制照片的挑選,但是我控制不了東方神起的粉絲,一百多萬人我拿什麼去管她們的嘴?真要是出現哪個極端的粉絲做出上次那樣的事情我是管不了的。」李秀滿有些憤怒,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拿的死死的。
「你當然可以不去管,反正再出一次那樣的事情我照樣能讓律師逮到人!而且我說的這個意思也不止是什麼仙后的么蛾子了。」金鐘銘根本沒有理會對方這一點點的讓步,他繼續向前推進道。「再舉個例子,我金鐘銘的妹妹也不可能去陪酒之類的。你看,她們也出道一年多了,也算是成年了,到時候說不定會有些聚會之類的。但是這些聚會的性質你最好提前搞清楚,別到時候引起了誤會。當然這個東西不止是這些具體的情況了,大家都是在娛樂圈裏混的人,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這個我也可以保證。」李秀滿嘆了口氣,金鐘銘所說的這種事情s.m雖然有,但大多數是你情我願的,更何況時代在進步,s.m公司想要混下去也不能多碰這些東西,所以他是可以保證這個的。
「那就好。」金鐘銘滿意的點了下頭。「這個我是按照道理來說的,如果你遵守不了。咱們換種說話方式。當然了,這不是威脅,這是你處理事情的方式嘛,什麼對你有利就按照什麼方式來。」
李秀滿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我要走了。」金鐘銘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怎麼樣?學長您還有什麼要交代我的嗎?」
「有件事情想問你。」李秀滿皺着眉頭答道。「我一直很在意。你最近是不是在搗鼓什麼東西啊?我是說事業上的,比如說你的公司籌建的怎麼樣了?」
「公司當然籌建之中了。」金鐘銘心裏一突,但是沒有顯露出來。「但是也急不來,我得再過幾個月合同才到期呢。」
「也是啊!」李秀滿也覺得自己想的有些多了。
「告辭!」金鐘銘低頭行了一個後輩該行的禮,然後轉身離開了。
來到s.m公司外,金鐘銘才發現頭頂上是烏雲密佈。眼瞅着今年的第一場春雨就要到了。
說真的,跟李秀滿的這場談話只是一種安慰性的東西,是金鐘銘覺得終歸只要談一談的產物,且不談效果了就連該不該來這一出他都有些忐忑。照理說,他應該靜靜的看着事情發展,等到『黑海』之後再出手,到那時他就可以藉助着輿論的同情心把東方神起、sj和s.m放置到一個加害者的位置,然後施展自己的手段,從韓庚開始一步步推波助瀾,讓這兩個組合徹底一蹶不振,讓s.m公司焦頭爛額,讓李秀滿夾起尾巴做人!
但是,怎麼說呢?
「只是因為心軟因為擔心就跑過來和李秀滿亂說話,看來我終究還是定力不夠啊!」金鐘銘伸手接住了今年的第一滴春雨,自嘲一般的笑了。
ps:我知道這章廢話連篇,可是問題在於不能不寫,什麼東西都要有邏輯性,少女時代黑海的必然性不是仙后和妖精那次和sone的衝突,而是之前s.m公司為了給少女時代快速提升人氣採用的那種策略,既為了商業利益不擇手段的炒作。最起碼這是我的觀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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