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諸葛大山的另外一條腿應聲而斷。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已經打斷一條了,也不在乎再打斷一條。
謝欽雲只希望打完諸葛大山後,巫金能放過自己。
諸葛大山不愧是一中四霸之首,連狗毛哥都忍受不住的痛苦,他竟然咬牙硬挺,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卻愣是一聲都沒吭,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謝欽雲。
「想不想報仇?」
看着諸葛大山要噴出來火的眼睛,巫金淡淡一笑。
「你什麼意思?」
諸葛大山忍着痛苦,顫抖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他打斷了你的腿,我給你做主,讓你打回來,你願意嗎?」
以諸葛大山的聰明,瞬間就明白了巫金的意思,想讓他和謝欽雲互相傷害。
雖然看出了巫金的用意,諸葛大山卻不想拒絕。
這個謝欽雲實在是太可恨了!
他能原諒巫金,畢竟是自己先出手對付巫金的。
但是他不能原諒謝欽雲這個豬一般的隊友。
「我願意!」
諸葛大山咬牙答應。
「很好!」
謝欽雲也看到了諸葛大山恨不得殺了自己的眼神,滿臉驚恐,連連後退。
巫金上前幾步,伸手一點,謝欽雲就覺得渾身無力,連動動手指都做不到了。
把謝欽雲往諸葛大山面前一扔,巫金再次坐到沙發上,剝起瓜子。
諸葛大山匍匐着撿起謝欽雲手裏的桌子腿,趴在沙發上,狠狠砸到謝欽雲腿上。
謝欽雲可沒有諸葛大山的忍耐力,直接暈了過去。
諸葛大山又是一棍下去,剛暈過去的謝欽雲又疼醒過來。
不知道諸葛大山是真沒力氣還是故意報復,連續打了十幾棍才把謝欽雲的兩條腿都打斷。
打完後,謝欽雲的兩條小腿徹底沒一塊好肉了。
「菲菲,你是警察,你說,他們蓄意買兇綁架,我可以告他們嗎?」
一想起李長風因為兩人被打成那副慘樣,巫金就滿頭火,自然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兩人。
「買兇綁架是大罪,只要證據充足,那些小混混也願意作證的話,判個三五年完全不是問題。」
方菲菲如實答道。
諸葛大山一聽巫金打斷腿不算,還要告兩人,趕緊磕頭求饒。
就連裝暈的謝欽雲都被嚇醒了。
這要是在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紀進了監獄,就算放出來,一輩子也毀了。
這次被巫金連腿都打斷了,謝欽雲還想着讓家裏幫忙出手的。誰知道巫金還不肯罷休,竟然想着要把自己送到監獄。
他現在再也沒有報復的念頭,只希望求得巫金的原諒,不要進去撿肥皂。
「巫醫生,求您放過我吧,我這次是真的知錯了。」
堂堂一中四霸中的兩位,此時都趴在地上,不斷以頭磕地,聲淚俱下。
巫金卻看也不看,帶着方菲菲離開包間。
兩人爬着去追巫金,看到巫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停了下來,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怨恨和絕望。
謝欽雲默默從兜里掏出電話,現在只能指望家裏了。
巫金帶着方菲菲走出ktv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放心不下李長風和徐桂蘭,兩人開車到了醫院。
徐桂蘭和書黎黎坐在手術室門口,焦急等待着,看到巫金和方菲菲來了,都站了起來。
書黎黎剛才跑得急,鞋都沒顧上穿。
巫金從方菲菲手裏接過一雙鞋遞給書黎黎。
「巫金,長風會不會有事?」
徐桂蘭眼睛都哭腫了。
「徐阿姨,我剛才就給李長風看過了,放心吧,沒事的。」
巫金拍了拍徐桂蘭的肩膀。
「我以前沒有穿過高跟鞋,當了這個什麼大廳經理後,王總非讓我穿,結果就崴着腳了。」
徐桂蘭自責的揪着頭髮:「長風也是個傻孩子,那些人腿腳都不利索,他明明是可以跑掉的,我讓他跑,他卻非不聽,說你讓他保護我,怎麼說都不走,結果被人打成這樣子。這些人怎麼下得了手的?」
說着說着,徐桂蘭又要掉眼淚。
「阿姨,我已經給長風報仇了,傷害他的人,我一個都沒有放過,全部把腿打斷了。」
巫金心裏也有些難受。
一時之間,氣氛很凝重,正好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了。
徐桂蘭一把拉住醫生:「醫生,長風怎麼樣?」
「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全身多處肌肉嚴重受損,並且伴有內出血症狀,估計要住院休養一段時間。」
方菲菲讓小林和醫院打過招呼,所以醫生的態度很好,儘管連續做了幾個小時的手術,面對徐桂蘭的詢問,也沒有一絲不耐煩。
「沒有危險就好。」
徐桂蘭這時候才真正放下心:「醫生,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望一下長風?」
「病人受傷很重,為了避免激動,暫時還不能看望,如果明天病人醒過來,應該就可以了。」
徐桂蘭看到醫生一臉疲憊,就讓醫生先走了。
「徐阿姨,醫生都不讓探望,咱們等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先回去吧。」
巫金害怕徐桂蘭過於自責,一邊勸慰,對着書黎黎使了個眼色。
「媽,咱們在這裏也沒有用,長風有護士照顧呢,您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再來吧。」
書黎黎走過來,拉着徐桂蘭的手。
「長風是個孝順的孩子,今天為了我受了傷,我要去陪陪他媽媽,就不跟你們回去了。巫金,你幫我照顧黎黎。」
「好吧,我也去看看。」
巫金也贊成徐桂蘭的建議。
幾人趕到李長風家,曹琴知道李長風沒有生命危險後,表現卻很平靜。
「巫先生治好了我的病,還給長風安排了工作,徐姐在餐廳對長風也很照顧,他這麼做沒有錯,如果他敢把徐姐扔下自己跑了,就算回來,我也打斷他的腿。」
做人就應該知道感恩。
儘管心疼兒子,曹琴卻覺得李長風沒有做錯。
留下徐桂蘭陪着曹琴,方菲菲把巫金和書黎黎送到家裏,看到時間太晚了,就留下和書黎黎一起睡了。
折騰了大半夜,巫金覺得很疲憊,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剛睡着,電話卻響了起來。
「誰呀?」
一看是陌生號碼,巫金語氣很不善。
沒想到對方的語氣更沖:「是巫金嗎?你把我兒子的腿打斷了,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我今天打斷了幾十條腿,你兒子是誰啊。」
巫金打着哈欠。
「我兒子是謝欽雲!」對方報出身份:「聽說你打斷了我兒子的腿還不算,竟然還要把我兒子關進監獄?你當我謝松山是吃素的?」
「神經病,你吃素還是吃屎,關我什麼事?」
巫金隨手掛掉電話,扔到一邊。
過了一會兒,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巫金看也不看,直接關機了。
今天實在太累,又是重傷初愈,巫金躺在床上,眼睛一閉又睡了過去。
從來不賴床的巫金,一覺睡到大中午,直到被一陣喧譁吵醒。
「就是這裏嗎?」
院子裏走進來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人,後面跟着一群人。
「你們是誰?來我家做什麼,趕緊出去!」
書黎黎從裏屋走出來,杏目圓瞪。
「姓巫的在哪裏?趕緊給我滾出來!」
中年男人囂張說道。
巫金推開房門走出來:「哪裏來的麻雀,一大早就咋咋呼呼!」
「你就是巫金?」
中年男子眼睛微眯,打量着巫金:「你故意傷人,打斷了我兒子的腿,我今天過來,是要一個交代的。」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不知道吃素還是吃屎的謝松山。」
巫金伸了個懶腰:「你想要什麼交代?」
「華夏是法治國家,你無法無天,自然有法律制裁你。」
謝松山轉身指着背後一人:「我已經報案了,這位是東大街派出所的李所長。」
「巫金,你涉嫌蓄意傷人,跟我走一趟吧。」
李所長招了招手,從身後走出兩名便衣警察,拿出手銬就要拷上巫金。
「慢着!」
方菲菲醒的最晚,剛剛穿好衣服走出來,看到有人要拷巫金,趕緊出聲阻止:「你們是誰?憑什麼抓人?」
「我們是警察,小姐,還請你不要妨礙我們執法!」
李所長大義凜然說道。
「警察?」方菲菲冷笑一聲:「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警察可以隨便抓人了?你們有手續嗎?拿出來給我看看。」
李所長一下子噎住了,他只是抹不開面子,來幫謝松山撐腰的,哪裏準備了什麼手續?
不過他也是老江湖了,很快找到了理由:「我懷疑此人和昨晚的一件打架鬥毆有關聯,想要帶回去問問話,這個是不需要什麼手續的,如果他沒有問題,等會兒自然就會放出來。」
「他的確和昨晚的打架鬥毆有關係,不過是受害者,這件事市刑警隊已經接手了,難道轉給你們了?」
方菲菲懶得多說,直接亮出了警察證:「市警局直屬刑警隊副隊長方菲菲,你們是哪個部門的?」
李所長這次真坐蠟了,龍城市那麼大,竟然就遇到了一個刑警,還是副隊長。
雖然看起來他這個所長職位和方菲菲同級,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這輩子已經混到頭了。
反觀方菲菲,年紀輕輕就是市局的刑警副隊長,二級警督,前途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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