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臉色完全沉了下來。
即便他對訓練寵物完全不了解,但他也能夠判斷出楊永輝所說的,根本不可能實現。
「楊先生,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嗎?」
楊永輝搖搖頭,說道:「我是認真的。」
「你是在搗亂吧!對,沒錯,你就是在搗亂!」
小鬍子在一邊大喊大叫,心裏已經在想着是不是要叫保安了。
鄺博文急了,對洪文央求道。
「導演,楊先生不是一般人,他很厲害的。」
洪文十分詫異,這個助手,雖然人不算聰明,但做事踏實,並不是個譁眾取寵的人。
「聽你的意思,你覺得剛才他說的事情真的能夠做到?」
鄺博文吭吭哧哧,回答不上來。
難道他能夠說,導演,你面前的這位是神人,就連狗狗失戀了,他都能夠問出來。眼前這點小事,這才哪到哪啊。
雖然這是他親眼所見的事實,不過要說出來,肯定會被導演他們認為是神經病。
只有親身經歷了,才會相信這個不可能的事實。
「洪導演,我到底是不是胡吹大氣,試一下不就清晰明了了嗎。又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試試何妨。」
楊永輝自有底氣,語氣依然鎮靜自若。
洪文腦中一轉,深深看了楊永輝一眼,終於點頭說道:
「好!」
雖然心中依然不相信楊永輝所說的話,不過這年輕人的平靜態度,讓他願意給對方一個機會。
萬一,這一切都是真的呢。
洪文和楊永輝等人又一次來到了那個空曠的場地,老外史蒂文依然在那裏,繼續訓練他的狗狗。
「就是這裏了。」洪文向楊永輝說道。
在楊永輝隨意打量周圍情況的時候,史蒂文也好奇的觀察着他們一班人。
小鬍子一臉不爽的走過去,低聲在他耳邊解釋。
老外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但很快的,那驚訝就變成了不屑和鄙夷的眼神,看向年輕的楊永輝。
在狗狗訓練方面,他即便不是最頂尖的,也起碼屬於第一流的行列。見多識廣,消息靈通。
但像楊永輝說的那樣,史蒂文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有誰能夠做到。
理所當然的,他認為楊永輝是在說謊,吹牛。
在另一邊,楊永輝開口問道:「你們好像準備了五隻狗狗,哪一隻是最難馴服的?」
眾人又是一愣,這小子還要挑戰最高難度?
洪文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鄺博文上前,指着不遠處幾個籠子裏面的其中一隻狗狗。
「楊先生,5號籠子裏的那一隻就是了。」
楊永輝點點頭,毫不猶豫的邁起腳步,向那邊走去。
經過史蒂文身邊的時候,這老外突然轉身,眼睛直盯着楊永輝雙目。
「小傢伙,你會訓練狗狗嗎?」
「怎麼?」楊永輝停下腳步,不明所以。
史蒂文露出不屑的表情:「我聽說你半天時間不用,就能將一隻從沒訓練過的狗狗變得訓練有素?你也太會吹牛了吧!」
楊永輝側頭看他,隨即明白過來,這就是小鬍子剛才說的從國外請來的訓導大師。
不過他沒有說什麼,只是隨意看他一眼,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就好像當他不存在一樣。
「你……」史蒂文被他的態度激怒,恨得牙痒痒,卻又無從發火。
「我倒要看看,你等下能拿出什麼樣的表現。有我在這裏,你休想能夠矇混過關。」
楊永輝一步一步的朝着5號籠子裏面那隻威武的狗狗走去,既不急躁,也不緩慢。
當他終於走到籠子前面的時候,跟裏面那隻脾氣暴躁兇猛的狗狗的心靈交流,也同時到了尾聲。
「……所以說,不管你想吃肉骨頭還是外國進口的狗糧,只要聽我的話去做,通通不是問題。」
狗狗低低嗚咽一聲,就好像在說「成交,合作愉快」。
楊永輝停下腳步,看着鐵籠子上面的門鎖,頭也不回的問道。
「鑰匙呢?把籠子打開吧。」
一位工作人員走過來,邊走邊說道:「這恐怕不行,因為這隻狗十分生猛,送過來的時候還曾經差點咬傷過人。所以穩妥起見,我們給它上了鎖。而且我還要奉勸楊先生,最好不要靠的那麼近,不然的話……啊,你幹什麼?小心!」
工作人員說着說着,突然臉色大變。
只見楊永輝還沒等他走過來,已經伸出了右手,蓋在狗狗的頭上。
「哦,上帝!你的手不想要了?」緊跟在後面的史蒂文也忍不住驚呼。
五號狗狗的兇猛,所有人都是領教過的。現在看楊永輝毫無防備的伸手進籠子,腦子裏面已經想像出一副血淋淋的畫面。
但這一幕並沒有發生。
狗狗站着一動不動,任由楊永輝的手放在它腦袋上,肆意的揉捏。
眾人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產生錯覺,只看到那原本兇狠暴烈的狗狗,此刻的神情眼色都變得柔和起來。
「趕緊開鎖開門吧,這樣鎖在籠子裏,我怎麼展示給你們看?你們又怎麼分辨我說的話是真是假?」
在楊永輝的催促下,腦袋還在震驚混亂中的工作人員依言走上前,把五號籠子的門鎖給打開了。
直到狗狗從籠子裏面雄赳赳氣昂昂走出來,像將軍檢閱軍隊一樣,他才突然驚覺,蹭蹭蹭後退幾步。
自己怎麼一時頭暈,真的把這個「兇徒」給放出來了!
不過狗狗並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左右搖了搖腦袋,然後走到楊永輝面前。
楊永輝回頭,問道:「好了,狗狗已經準備好,你們想要怎樣檢驗?」
這就好了?!
洪文和史蒂文等人都瞪大了眼睛,無法置信。
他過來的以後就是做了什麼?就是伸手進籠子裏面,**了狗狗的腦袋。
然後?
然後就沒有了!
還真如同他開始說的那樣,根本不需要花費時間訓練,立刻就能弄出來一直訓練有素的狗狗?
但要說不信,眼前原本暴躁無比,現在像士兵一樣端坐着的狗狗,卻又怎麼解釋?
只有鄺博文強忍這狂喜,臉色激動的通紅。
自己果然沒有看走眼,楊先生應付這個場面,完全沒有一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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