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話語,在這鴻鵠城外響徹。筆下樂 www.bixiale.com
下方,所有星河盟修士,近乎都是目瞪口呆。
之前曾在藍凰城的修士,腦海中浮現出相同話語。
怎麼又來了?
當初在藍凰城,便是如此,一人傲立城頭。
如今,縱然是多了三人,但與之前,卻仿佛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換了一座城罷了。
而不識秦軒的修士,則是目瞪口呆。
十二個人,佔據鴻鵠城?
這群傢伙瘋了嗎?
也有人猜測出秦軒等人的身份,心中一片駭然怒火。
「欺人太甚!」
宇皇,咬牙切齒的吐出四個字。
之前,秦軒兩人抗衡萬人修士,逼得他不得不捨棄藍凰城。
如今,不過半月,秦軒又來佔據屬於他們星河盟的鴻鵠城,這不是欺人太甚,這是什麼。
「這傢伙,便是那青帝殿的吧?」
「竟然來鴻鵠城,我星河盟不找他麻煩,他們反倒來自找麻煩!」
紅髮女子,公子哥,兩位半步大能者,皆是面露怒色。
秦軒身旁,馮寶滿臉苦笑,無良垂眸而立,天虛手掌中,已經有幾座大陣勾勒好了。
無仙更是包裹在黑袍之中,遮掩容貌。
身後的韓雨等人,則是微微搖頭。
當初他們聽聞秦軒的決定,何嘗不是如此神情。
上一次,星河盟退步了,但這一次,星河盟絕不會退步,不死不休之局。
若星河盟再退步,星河盟就可以解散了。
開玩笑,人家來占城就跑,還有什麼威嚴可言?
誰願意加入這樣的勢力,甚至不如某些修士抱團實在。
「秦長青!」
宇皇聲音如冰,他直接橫空而立,出現在星河盟一眾修士之前。
他一雙眸子,死死的盯着秦軒,仿佛想要知道,秦軒到底想要幹什麼。
藍凰城不夠你們這群傢伙破城的麼?
挑起爭端?如今星河盟有兩萬修士在身後,何懼這十二人?
秦軒依舊面色平靜,不置與否。
宇皇近乎是強壓下怒意,緩緩出聲,「藍凰城,我已經讓給你們了,你們還要如此得寸進尺,真當我星河盟是軟柿子麼?」
一旁紅髮女子欲開口,卻被那公子攔下,讓宇皇一人言語。
秦軒面色平靜,「鴻鵠城離藍凰城很近!」
只是一句話,卻讓宇皇額頭上有青筋凸起。
他自認為自己心境修為不錯,但面對秦軒如此淡然平常的話語,心中卻有怒火萬丈。
就因為鴻鵠城離藍凰城很近,你便要佔?
「既然如此,何須多言!」
宇皇不想再問了,他眼中有無盡殺機暴起。
如他這等天驕,可退步一次,但絕不會在同一人面前退步第二次。
第一次可以說是明利害,但第二次,便是折傲骨了。
更何況,星河盟何懼秦軒?
「殺!」
「城上十二人,盡數滅殺,一人不留!」
宇皇發出低吼咆哮,他身後,無數修士面面相覷。
「乾的漂亮!」
「秦長青,聽說你一人敵萬人,我閆凰會一會你!」
紅髮女子,早已經暴烈出聲,她腳下一踏,腳下竟然浮現出無數繁密的符文,匯聚成凰,如踏一條火凰而來。
若虹光掠天,帶着恐怖的溫度,衝擊向鴻鵠城上的十二人。
秦軒負手而立,他看都不曾看向那紅髮女子,只見他身後,天虛老道怪笑一聲。
「丫頭,你這火凰步可不怎麼樣?才修煉不到第二重吧?」
他直接拋出一方大陣,大陣在他手中,只有拳頭大小,但在他拋出那一刻,便已經化作百丈大陣,直接將那紅髮女子籠罩在其中。
轟轟轟……
大陣之中更似乎有轟鳴聲起,「這丫頭我可調查過,火行門的核心弟子,據說是血凰門門主的嫡系孫女,嘖嘖,一身功法可不容小覷。」
他望着那大陣,只見大陣如若冰霜,「性子太烈了,這樣怎麼能嫁的出去呢?」
縱然轟鳴聲不斷,大陣卻依舊不曾破碎,不斷震動,依舊維持。
宇皇瞳孔微縮,閆凰何等實力,他們自然清楚,那老道士是什麼人?竟然能一陣困住閆凰?
「陣仙傳人,天虛道人!」一旁的公子哥忽然開口,「我識得此人,我門下弟子曾經被此人所欺,後我師父出手,卻被這傢伙逃了。」
他滿面凝重,陣仙傳人,這絕不是弱者,放在十大星域,也是炙手可熱的存在。
陣修本就極少,更何況是陣仙傳人。
城上的天虛耳朵一顫,似乎聽到了那公子哥所言,「咦,還有點眼光,知道本道人是誰?」
「你是那合玉宗的弟子吧,嘖嘖,四品大宗,卻出了你這樣的天才,倒也算是不易,當初你那合道師父,可是逼得老道我好慘!」天虛道人嘖嘖道,似乎想起被追殺的歲月。
「廢話莫要多說,陣仙傳人又如何?」宇皇冷冷出聲,當即,他便一步踏出,直衝秦軒等人而來。
「和尚,別說老道我不給你留人,這兩個傢伙歸你了!」
天虛老道開口,他早已經與無良商量好了,也研究過星河盟的強者。
無良垂眸,他微微抬首,踏步出鴻鵠城,一步千丈,望着這兩人,「阿彌陀佛!」
「兩位施主留步,此城與我有緣,卻與爾等無緣,還是退去吧!」
「禿驢莫高聲聒噪!」已經有道君攻向鴻鵠城,面無良出現,當即便怒喝出聲。
無良微微打眼看了一眼那道君,「施主,何必如此暴躁,此等心境,於修行有害無益,小心走路之中,會被人打的。」
「禿驢,放屁……」
音還未落,那道君還未反應過來,就有八尺金杖,悄然出現,一杖轟在了這道君的後腦。
砰!
那道君實力不弱,但在這一杖之下,直接昏厥過去,若折翼飛燕,落於大地。
無良滿面悲苦,嘆息道「你看,貧僧所言無錯吧?」
見此一幕,宇皇面色驟變,猛然停步,望着融虛空於無形的八尺金杖。
「大自在寺的和尚?」他望那八尺金杖,如臨大敵。
無良滿面慈悲,「正是小僧,施主,萬物皆有緣法,莫強求啊!」
說着,他一掌拍出,落在虛空之中。
驟然,虛空震顫,有一道身影被震退,是那公子哥,只見原本公子哥所立足之地,赫然為幻影破滅。
他手捏紙扇,猛然一震,扇開露梅竹。
「好一個和尚,我這幻鵬身法,你還是第一個如此輕易看破的。」
無良不喜不悲,望着那公子哥。
「萬法皆空,世間幻術,豈能瞞佛眼!」
音還未落,那公子哥猛然轉身,手中紙扇一震,轟向背後。
「和尚,你這言行舉止,可是不一啊!」
紙扇之上,八尺金杖停滯在空中,似乎敲悶棍未果。
而遠處,那兩萬修士,近有七千道君,早已經如暴雨傾盆,沖向了鴻鵠城。
鴻鵠城上,無仙手掌從黑袍之中探出,在她若無骨般的手掌上,浮現出一把白骨笛。
「真是麻煩呢,唉,一群傢伙,沒有一個可入眼的!」
她聲音嬌媚,入骨如酥,黑袍陰影下,更有朱唇若染血,勾勒出一抹魅惑眾生的妖異弧度。
笛聲起,一瞬,鴻鵠城前,百丈範圍內的近乎上千修士,皆如木雞……
呆立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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