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都市狂仙 第4270章 以命祭道

    秦軒與萬靈屠走入此處，那兩尊鎮守於玄蒼天門前的生靈早有察覺。

    他們望向秦軒，發出恫嚇之音。

    「爾等，有何事來訪！？」

    其中一尊生靈開口，他是通古境巔峰的存在，半步古帝。

    此刻的他，身上散發着威壓，席捲向秦軒與萬靈屠。

    當然，其威壓對於二人而言，就像是張牙舞爪的螻蟻般可笑。

    可便在此刻，從玄蒼天內，卻是走出一道身影。

    這是一位老朽的身影，卻是曾與秦軒打過交道。

    初天古帝！

    曾經號稱，傲仙域第一無量劫境界古帝，如今，已不知身在上蒼境多少歲月。

    只是，相隔數萬年的相見，初天看向秦軒的目光，卻瞳孔微震。

    他察覺到了秦軒的不同，心中有一絲駭然，或許，傳聞是真的。

    仙，無量劫斬大帝！

    「初天古帝！」

    那兩位鎮守門庭的通古天尊，連忙施禮。

    初天古帝淡淡道：「你可知，此人是誰！？」

    「連九縱大帝，都被其斬殺，就憑爾等，也敢大呼小叫！」

    「若是這位動怒，怕是爾等，便要化作塵埃了！」

    初天古帝開口，話語一出，那兩大鎮守門庭的通古天尊當即神色驟變。

    他們面容僵硬，望向秦軒。

    「還望閣下大人大量，莫要與這小輩一般見識！」初天古帝露出了一絲微笑，「大帝知曉您前來，已經恭候多時了。」

    秦軒望着初天古帝，對方行事，仍舊圓滑至極，讓人無法心生不悅。

    只是幾句話，卻免去了許多糾紛。

    當初也是如此，若非是初天古帝，在玄蒼天，也要有一些波瀾。

    秦軒未曾言語，他只是入玄蒼天中。

    此時的玄蒼天，與他上一次來之前，並無不同。

    一路而行，不少生靈都在觀望，眼神中頗有好奇。

    直至，在大帝宮前，秦軒與萬靈屠徐徐而落。

    大帝宮門，已然敞開，似乎在等候秦軒。

    相隔着宮門，秦軒遙望着那在大帝宮極尊之位上，盤膝而坐的李玄蒼。

    此刻的秦軒，是第一次，如此注視着李玄蒼。

    便是大帝之韻，如芒刺目，卻也不像是昔日，那般高高在上，不可攀越。

    李玄蒼的眼眸，也徐徐睜開，他看向秦軒，淡淡道：「本帝，曾預料過你會來此，可未曾想到，居然如此之快！」

    他徐徐開口，一旁便有一位女子，輕輕揮動衣袖，整個大帝宮內，無根生木，化為桌椅。

    「時運若至，不過一瞬！」

    「命數不允，萬億載難達！」

    秦軒淡淡開口，他踏入到了大帝宮中。

    他坦然落座，與李玄蒼對坐在這無根木桌之上。

    李玄蒼輕笑道：「你相信命數！？」

    「不信！」秦軒淡淡開口。

    李玄蒼搖頭道：「為何不信！？一切發生，皆為既定之事。」

    他看向秦軒，瞳孔凝實，散發着一種壓迫力。

    「你以為你所做的一切，便是逆天改命？孰不知，你所為的一切，皆在冥冥之定。」

    「而你，也只是歲月中，時運洪流中某一個點罷了。」

    李玄蒼凝望着秦軒，他的話語，如同有一種魔力，讓人不得不信服。

    秦軒與李玄蒼對視着，他不為所動。

    「我來此，不是與你爭辯！」

    秦軒淡淡道：「命又如何？我只明白，腳下之力，皆為我走！」

    「便是時運如洪流，鑄我今日，那若無我秦長青每一步，每一個選擇，也不會有今日。」

    「李玄蒼，長生仙城的債，我向你來討了！」

    聲音落下，秦軒的身上，一道恐怖絕倫的殺意，頃刻間，便讓這木桌上滿是裂痕。

    便是春神古帝，便是初天古帝，都不由面色驟變。

    「放肆！」

    春神古帝直接大喝出聲，身上古帝威壓綻放，翠綠色的神芒如同化作一株株古老神樹，壓向秦軒。

    初天古帝的手中，也浮現出了一把如同燒火棍的黑色短棍，一雙眸子，靜靜的望着秦軒。

    李玄蒼望着秦軒，他忽然笑了，道：「退下！」

    兩個字，頃刻間，便讓初天與春神的所有勢都煙消雲散。

    春神古帝與初天古帝欲言又止，最終，卻是未曾留下半句言語，轉身離去。

    在二者離去之後，大帝宮的門，緩緩合攏。

    此刻的大帝宮，四周壁畫玄奇，可卻只有秦軒與李玄蒼兩人。

    一人，無量劫境古帝，一人，卻是大帝。

    「秦長青，若當初，並非是琅天逆轉歲月長河，你還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若琅天選擇的是其他人，又會如何？」

    李玄蒼淡淡道：「成就你的，並非是你自己，一切皆有因果，因果已然註定。」

    「你所見的，不過是微不足道的片段罷了，可有人，卻早已經觀看了全局，欽定了一切。」

    「今日，你是為長生仙城而來，孰不知，本帝早已經看到今日！」

    這番話，若是令他人聽到，定然會極盡震駭，甚至，會思索良久。

    可秦軒，卻是始終神色平靜。

    「既然看到了，結果如何？」

    秦軒問道，對於李玄蒼的話語，不感覺到半點驚異。

    李玄蒼卻是笑了笑，並未道明結果，只是緩緩道：「你想要報仇，本帝，可以命為你祭道。」

    「玄蒼天，未曾與你有大仇，不必趕盡殺絕！」

    「還有，真人，與你也算相識，一切佈局，也與他無關，若是見到他，若是允許的話，幫本帝照料一二。」

    李玄蒼髮出了一聲長嘆，在這一刻，他不像是秦軒的敵人。

    尤其是那一聲，以命祭道，證明了他一切的打算。

    昔日長生仙城的局也好，今日的果也罷，他似乎真的看到了，也做出了一切的打算，甚至，付出了最為珍重的代價。

    一位大帝，居然以性命為他人成道，而且，還是為一介漠不相關之人。

    這讓人，不得不相信一件事，那便是李玄蒼真的看到了什麼，且，他為此，做出犧牲。

    「所以，你所言欽定的命數內，你李玄蒼，註定為我所誅滅！」

    「或許，為我所誅滅的，包括玄蒼天，包括李真人！」

    秦軒為自己，倒上一杯九色瓊漿，徐徐入口。

    他神色從容，淡然，一切仿佛都無法動盪其內心。

    「你在發現，無法改變這既定的命數，便以另一種方式來去逆命！」

    「你所謂的以命祭道，不過是抵昔日長生仙城算計的因果。」

    「可你如此看似大無畏的犧牲，只是為玄蒼天，和李真人求一條生路！」

    秦軒抬眸，他望着李玄蒼，「你滿口皆是命數，皆是註定，可又何嘗不再逆命？」

    「可惜的是，你始終不能夠在這既定的命數中超脫，改變一切，所以，你捨棄了自己，將一切寄託了給了誰。」

    「李真人嗎？亦或者是其他！？」

    秦軒放下酒杯，平靜道：「其實，你所為的一切，甚至不惜捨棄大帝命途，不惜放棄一切，只為了兩字。」

    薄唇輕動，吐字如乾坤。

    「傳承！」

    話音落，李玄蒼大帝之容，不由震動。